“真是太好喝,太过瘾了!” 陆雍鸣擦着嘴巴上残留的酒渍,好像从来没喝过酒一样,爽快得说了一声。 “别只顾着喝了,菜还没吃,不然就凉了!”戚继光面色平淡,丝毫没有动怒发火。 “好,好,吃吃,这块感觉不错!”楚子煜拾起了筷子,夹着碗中的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美滋滋地品尝起来,十分得享受这一过程,“这牛肉嚼劲十足,肉质不腻,这难道是牦牛么?!嘶……让我越吃越香啊!呵呵……” 楚子煜越吃越过瘾,丝毫没有打算留一点给他们啊,他左一块,右一块的往自己的嘴中夹。 眼看楚子煜就将碟子中的牛肉吃完了,戚继光才倏地反应了过来,“楚老弟,留几块牛肉给咱们俩啊,你都快吃完喽……” 楚子煜打了一个饱嗝儿,吃得也非常地香,“戚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呀?来,过来吃呀!” 戚继光看到楚子煜吃得满嘴油脂,让他惊讶至极,没想到他认识的这个小弟竟然是一个如此豪放的性情中人啊,吃起饭来如同猛虎夺食一样,不分敌我,只知道一吃而尽,享受着美食的快感。 此时此刻,喝完酒后的陆雍鸣也摇晃着头看向楚子煜猛吃的样子,让他不禁有点儿惊叹,自以为自己是一位比较没有品的人,可是居然也设想到楚子煜比他还没有品。 陆雍鸣瞪大眼珠子凝滞了好久好久,直到楚子煜将碟子中的牛肉全部吃完,陆雍鸣才松了一口气。 戚继光也感到很无奈,只能再叫小二端一碟新的来。 随后,小二端了一碟热腾腾的牛肉过来放在了桌上,“客官,你的牛肉来咯,三位请慢用!” “这碟牛肉片我与陆雍鸣贤弟一起吃!楚老弟啊,你可别再与咱们抱食了。”戚继光摆手冷笑道。 这碟牛肉片比之前的那碟更加热乎,更加的香味扑鼻。 “这菜色,这味道,真是出奇的绝呐!”戚继光的眸子盯在这碟牛肉片上,嘴中的口水不禁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陆雍鸣贤弟呀,快点儿过来,吃吃吃!” 陆雍鸣二话没开口,拾起筷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嘴里填,这也直接将戚继光看傻了眼睛,也没想到这个陆雍鸣也与楚子煜是一样性格之人啊,那么痛快,又那么果断。 果然吃饭就像打仗一样,你如果不在战场中占有一席之地,则将会被敌人彻底给抹杀掉。 戚继光想想这果然是真的有道理呀,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真像一对志同道合的人啊。 眼看陆雍鸣将碟子中的牛肉片吃完了,连忙道:“留几片给我啊。” 戚继光拿起筷子在碟子中夹起了两块牛肉片,快速地朝他自己的口中一嚼,爆口的浆汁喷涌于腔中,无比丝滑的味道浸入腹中,将原本就枯燥无味的心情瞬间融化开了,变得不再那么平淡。 “这真好吃呀,再来一壶美酒就更不错了。”戚继光一边口中嚼着中肉片,另一边开坛,说道。 经过戚继光自言语,啧啧自叹,一番,楚子煜和陆雍鸣俩人吃饱了,也喝足了,大摇大摆走出了酒楼,唯独留下了戚继夫光坐在那儿随意欣赏。 正当戚继光回过了神来才意识到楚子煜和陆雍鸣俩人早已溜走。 这让戚继光顿时揪住了心,“这两个家伙,亏得我之前对他们这么好!可惜……诶!” 随后,戚继光跨出了酒楼外,朝着他们俩人所走的方向去了。 片刻,戚继光终于赶上来了。 “楚老弟,你们等等我呀!”他们走得太快了,真不愧是年轻人呀,戚继光眼看都快三十岁了,拼尽全力地追跑,步伐却依旧跑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 楚子煜和陆雍鸣纷纷回头望向后面正在追赶的戚继光,“戚大哥你走快些!不然咱们俩就不等你们了,嘻嘻。” “你们俩个居然在笑我?臭小子……”戚继光看到他们在笑自己,指道。 他们三人给这街道上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他们的欢乐幽默全部留给了这巷中的每一条小路。 或许,楚子煜三人的点点滴滴就留在了此县城的街道之中。 经过前些日子的几次征战,楚子煜与陆雍鸣俩人作战时没有足够老辣的经验去正面应付倭寇的强势攻击,不幸导致他们二人的肩膀受到了创伤。 索幸这些天戚继光送来的金疮药送给楚子煜二人,经过这些天的调养,才明显恢复了伤势。 与倭寇对战体力消耗也不小,需要大量营养需要补充,戚继光也深感知晓,他也并没有完全责怪他们俩儿,而是非常从容面对这种情况。 他们三人又在上海县转悠,看到这巍峨高耸的城墙屹立在此,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气,这般宏伟的工程让他们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这城墙建得好雄伟呀!”陆雍鸣惊叹道,面对这城墙的高大坚固让他也对这地方的历史文化有了全新的见解。 “听说,这才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得以竣工!”戚继光解释道,“咱们进去瞧一瞧,除了外面有周长为一千五百余丈的城壕,里面还有两座谯楼。” “谯楼?!嘶……好像很有意思欸?”楚子煜走到了内门,观望着四周的沿墙,忽然发现了两座敌楼,于是带着疑问的话开口便向戚继光问道。 戚继光开了一个玩笑,道:“这两座敌墙也是坚固无比,即便是倭寇的铜炮轰来,也基本上奈何不了了望台的坚固。” 楚子煜乐嘻嘻地说:“那……戚大哥,我能不能上去观赏一番呢?” 戚继光淡道:“这估计要找这儿的县令范永龄了,我不是这儿的总管,也不是说能给你们看就给你们看的!” 陆雍鸣替楚子煜说话,道:“咱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就去到县衙走走吧,去与范县令谈谈?” “这应该不好吧,反正匆匆地去找他什么急事也没有,再者空手去未免太不尊敬人了,何况,那个范县令也主持了三个月修建城墙的命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