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就算以少打多,准备都比较充分,又是主动出击,即便打不过,薛云也有信心撤离。 这次不但没有准备,没有护甲,还有郑丽婉跟着,想跑都没办法。 薛云虽然有些渣,但这不能怪他,面对如此美女,谁能经得住诱惑呢,毕竟他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渣归渣,但是要他抛下自己女人逃跑,这事他做不出来。 即便是穿越前,作为一个平常人,遇到地震的时候,他也是先跑去叫女朋友。 想想当时就生气,叫了女朋友快往楼下跑,又叫了公司其他人,等他跑下楼,已经是最后一个,居然没人喊他一起跑,都埋头狂奔。 虽然精力充沛,身体的疼痛还是没法减少,他们都尽力少活动,围在火边休息。 “都督,要对付王家,你可别忘了我啊!”护卫眼神中带着杀气说道。 王家确实高不可攀,但是对他们这些府兵来说,抽刀子干就是了,突厥人杀了那么多,还会害怕吗? 薛云带着人在贺兰山杀了几十个定居点,杀人杀得手软,这些府兵可以说都是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因为人不多,关系都比较亲近。 最主要还是薛云对他们好,无论是吃住还是家庭,他们这些府兵,哪个家里没有突厥女人和党项女人。 因为五胡乱华,如今可以说礼崩乐坏,这也是为何后世说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柱香。 虽然确实有这种事情,但那也是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引起的,没有经历宋明的朱程理学,如今还是以义气为先,讲究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些诗词其实就是一个佐证,长安闹市街头,抽刀火拼的事情并不少见。 “好好修养,回头就安排你们去。”薛云笑着说道。 “嗯。”护卫用力一点头。 这次是真的伤得不轻,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全是外伤。 薛云也算明白,为何秦琼会伤到根基,大军之中乱战,想不受伤很难,幸好自己喜欢带骑兵冲锋,直接破阵,比起步卒厮杀,受伤的可能性要低很多,加上护甲保护,每次只会受一些挫伤。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雪停,众人继续前进,至于地上的尸体,不用理会。 到了驿站,薛云拿出自己的官印,让驿卒去报地方官,敢追杀朝廷三品大员,还是边关都督,这可不是小事,即便王家能够推卸责任,也会焦头烂额,至少王不二家里这一脉,会受到打击。 在驿站附近埋了陈河,又休息了一天一夜,这才继续赶路。 几人身体不错,伤口基本上都已经结痂,只要不动作过大,就没有关系。 张二精神已经好多了,不过薛云依旧让他躺在车里不许乱动,自己亲自赶车。 郑丽婉裹着熊皮,坐在薛云身边,她到是觉得很有趣,从来没有试过,坐在马车外面。 担心她冷,薛云可是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连眼睛都用黑纱遮着。 回到新城,薛云终于松一口气,他还真怕有人继续追杀,那他们就只能拼命逃跑了。 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城里却非常热闹,其中一个瓮城,已经变成了巨大的酿酒作坊,全城几乎都能闻到酒香。 高粱酿酒不但是薛云最大收入来源,酒糟还是非常好的牲口饲料。 酒糟,豆渣加上干草,一个冬天过去,牲口不但不会掉膘,还会长肉。 加入新城的突厥人都在感叹,中原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们引以为豪的放牧,居然也比不上,以前他们每年冬天,牲口都是会掉膘的。 除了酿酒,就是织布,全城的妇女现在都会织布,薛云打算以后织布就弄成家庭式的。 等到分地之后,每年冬天,就让妇女在自己家里织布,然后官府收购,虽然说可能质量不一样,不过更轻松,百姓也有钱赚。 本来薛云是打算请阎立本改进织布机,但是阎立本很忙,他答应让匠作监工匠有空参与改进。 匠作监别看人很多,其实他们也忙,不说长安官员每年有维修营建任务,宫里的事情也不少,还有朝廷的任务,地方兴修水利,农具督造,也要他们派人指点,真要他们空闲下来,还是不容易。 人手还是太少,明年的任务还是在开荒上面,修路的事情还得等一等。 新城已经种植了三千亩葡萄,虽然还没有开始结果,薛云还是打算继续加大种植数量,至少也得扩充到上万亩。 核桃,大枣,巴达木这些也种植了不少,数量继续扩大,年后新增甘蔗种植,这边气候暖和,日照充足,甘蔗生长应该也不错。 水果也好,甘蔗也罢,需要充足的阳光照射,味道才会更甜。 棉花就由阿史那思摩的突厥人去种,新城这边主打高粱小麦和豆子。 薛云停留了五天,对年后的工作进行了安排,随后渡河,回到贺兰山这边。 相比完善的新城,贺兰山这边还是草创,虽然开荒不少,不过房屋建造不多,如今正热火朝天的干着。 冬天比较安全,李海岸他们带领的府兵,也被薛云借调过来,帮着修建房屋,毕竟他们力气大。 能够天天吃饱,还是白面馒头,府兵干活那是毫无怨言,驻守在军营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只是泥土夯实的房屋而已,即便是冬季,也不影响干活。 离开的时候才开始统筹安排,回来的时候,已经房屋成片,每三十户人一个定居点,方便就近干活,也方便将来分配土地。 虽然看上去是稀稀疏疏的定居点,但是三里地一个定居点,分布是很规律的。 没办法,人手太少,三十户人,要负责方圆三里的土地,这任务可不轻,所以只能尽量种植管理简单的农作物。 有希望,有盼头,所有人干活都很有动力,不过又一个问题摆在薛云面前,让他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