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安排家里的佃户亲自处理。”独孤谋说道。提起怀远的事情,他就觉得火大,居然被别人摆了一道,羊毛会被人抢先定购。 现在还不知道是针对谁,不过对手肯定是另外四个点的人,未必是所有人都同意,不过肯定愿意见到这一切,因为有利可图,贺兰山附近的铁勒部落,可是突厥人最多的一支。 “那就辛苦你了。” “我怎么觉得,自从认识你之后就越来越忙了。” “能者多劳嘛。” “这到也是!” “我会再安排两个人,跟着你一起去怀远。” “怎么?对我还不放心?我会带护卫的。”独孤谋眉头一挑,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护卫,而是带技术过去,我找到一种用柳树嫁接葡萄的办法。”薛云简单解释了一下。 “柳树嫁接葡萄??什么意思?”独孤谋觉得自己听懂了,但是又没懂,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种植柳树,然后通过嫁接,变成葡萄。” 独孤谋:(⊙?⊙) “你不用想那么多,也不需要明白,有人去做就行了。” “我觉得你在说我傻?”独孤谋狐疑的问道。 薛云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道:“你想多了,我的意思,你是上位者,不需要去了解那些,就像吃鸡蛋,有得吃就行了,难不成你还要知道那只鸡下的蛋,顺便去看看,或者自己亲自养鸡。” “说得也是。” 独孤谋待了三天就离开了平高,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个薛家村的中年男子。 薛家也不能一味的学武或者习文,农事才是根本,精通农事或者养殖,即便做一个小吏,也是上官非常重视的小吏。 并不是说外人就不可靠,培养外人,即便这一两代人会感恩薛家,以后就难说了? 应该说两三代人之后,就没人记得,这是薛家教他们的东西,甚至会有人厌恶薛家,觉得薛家在窥视他们的名声。 所以学问这东西,还是家族的人更可靠,薛家只要有人持续不断的专研,就能发展出文武之外的另外分支,这个分支会比文武更加可靠,不会引起任何一个帝王的忌惮和反感。 如今薛家的成年男子,算是打基础,只要有了基础,以后想要发展研究就容易多了。 这就像修房子,地基都没打,缺少支撑,空中楼阁是无论如何也修建不起来的。 独孤谋走后,薛云决定施行义务教育。 如果是别的地方,想要开书院还非常困难,甚至会有人抵制,想大量教导孩童更不可能,教育是世家的根基,不会容忍任何人挖自己的根基。 薛云不一样,一来他是薛家的人,同样是世家,别人不会太在意;二来他是县令,县令本身就有教导地方的职责,武德年间,朝廷就有政令,开设县学。 义务教育当然是不收学费,也只有不收学费,才能吸引孩童来读书。 经过深思熟虑,薛云决定修建一所学校,按照年龄,把学生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识字,第二阶段进修,第三阶段实习。 除了有钱人家,其他人九成九都是文盲,所以得先扫盲,怎么也得认识上千个楷书字体。 学校修在城外,薛云选择了一个距离县城三里地的地方,这样一来,无论是城里还是城外,有一部分孩童就可以回家去住。 空地很多,远则一处荒地作为学校,然后就是请人。 薛云先发布了一个告示,县衙修建新的县学,并且是不收学费的县学,学子不但免费学习,还能免费吃一顿,免费住宿。 听到这事,县衙顿时变得热闹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来问询,有人问老师是谁,有人问收多少学生。 学校还没有动工,党项人都来询问,他们的孩子可不可以来读书。 “当然没有问题!”薛云一口答应。 “其实不止是读书,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条件,我还能安排人帮你们开荒,教你们种地。”薛云继续说道。 “不知县尊有何条件?”扎拉丰嘎问道。 “这样吧,你多邀请一些,你们党项部落的族长和族老过来,我一起说,免得那么麻烦。”薛云思索着说道。 “好的,我这就回去,明天带人过来。”扎拉丰嘎点头答应道。 等到第二天,扎拉丰嘎带了二十个党项人来到县衙。 薛云没有在县衙和他们聊天,而是转头带着他们来到城外。 “这一片土地,是府兵抽时间开辟的,你们觉得怎么样?”薛云指着前方问道。 薛云指的地方,是成片的苎麻,放眼望去,都看不到边,漫山遍野都是。 “长势极好!” “这么多苎麻,能值不少钱吧?” “这片苎麻,只是府兵种植的一部分而已,前面还有大片的豆子,等他们腾出手来,还会开荒出更多的土地。 我们汉人在种地这方面,比你们强了许多,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会安排人教你们种地,保证你们每个村子,都会像他们一样,甚至比这里更好,毕竟他们只是抽时间来的荒地,府兵还有值守。”薛云朗声说道。 “县尊您就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昨天我就想答应了。”扎拉丰嘎急忙说道。 “你们虽然归顺了朝廷,但是朝廷并没有收税,如果你们想要像其他百姓一样,自然是要交税的。 如今平高还其他地方不同,没有乱七八糟的税收,只有土地税和劳役两种。”薛云讲解道。 “不知这土地税和劳役,具体如何呢?”扎拉丰嘎问道。 “土地税就是你们种多少亩地,就交多少亩地的税,例如你们一家六口人,但是只愿意要两个人的土地,那么就只需要交分下来这两块土地的税,其他人依旧可以放牧,经商。 至于劳役,种地的成年男丁,一年十天劳役。”薛云讲解道。 “也就是说,我们一家六口,可以一起种地,但是只教两个人的税?”扎拉丰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