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有些无语,愣了片刻道:“说得也是,以你的能力,也无需看谁脸色,只要不惹恼陛下。” “嘿嘿,那些家伙也是活该,抢我羊毛生意,我还没报仇呢,这就自己遭受报应了。”薛云咧嘴笑道。 “还是小心一些吧!有些家伙心眼可是很小的。”魏征提醒道。 “嗯,我会小心的。”薛云点点头,他也把事情记在了心里,这被人惦记着,确实不太好,不过在踏入官场的时候,就有心里准备,想要升官,踏着别人的身体,无疑是最快的办法,自己不会那么做,但是想用这个办法的人,肯定不少。 薛云知道有人弹劾过自己,也知道那些弹劾自己的人,背后是有人指使的,不过问题不大。 这是皇权时代,皇帝的意见最重要,只要对皇帝有价值,其他人的态度并不不太重要。 当然,长孙老狐狸还是得注意,传说中那家伙一直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过这事还早,记得李世民没那么早嗝屁,就算有心,也得等李世民死了之后。 魏征不喜欢说人坏话,所以只是提醒了一下,并没有说谁要针对薛云。 薛云陪他喝了一会就回家去了,等到魏叔瑜回家,那是带着一辆马车礼物的。 魏征虽然不想收,奈何别人是送给儿子的,加上只是一车衣物被子,还有一些女人街的物件,他也就闭上了嘴巴。 这两年时间,家里的穿戴,一文钱都没花,全是儿子老婆出门带回来的。 没办法啊,李玉燕也好,独孤金凤也罢,她们都很清楚那些人是薛云的朋友,时不时的邀约逛街,强制赠送,而且表明这是自家出产的东西,魏叔瑜就更不用说了,你不让孩子拿多了,还能阻止薛震带过去不成,每天背一大包,等魏征下朝,已经木已成舟。 好在魏征并非迂腐之人,管不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琼家送的是补药,李靖,尉迟恭家里,就看孩子带啥回去,薛云虽然没有与两人深交,却也默认了几家往来关系,逢年过节,尉迟宝琪等人也会拉一些礼物送来。 休息了一天,薛云有些欣喜,又心情忐忑的来到独孤家。 独孤谋对外说是自己的儿子,薛云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家伙,他就很确定,这就是自家的种,不说有些相似的面容,鼻子下面那个人中沟很深,这属于显性遗传,如果父母没有,儿女是绝对不会出现的,独孤家就没有这种特征,而薛云人中沟就比较深。 小家伙还在睡梦中,大拇指还含在嘴里,薛云轻轻的给他放了下去。 担心影响儿子睡觉,看了一会,薛云就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下眼神躲闪的独孤金凤。 “我本不想让你知道的,被十三郎撞见,实在瞒不过去。”独孤金凤低垂脑袋,犹如犯错的小孩,红着脸说道。 薛云已经知道独孤金凤的事情,她一直以忙商业街的事情,单独住在外面,肚子明显的时候,就躲在家里办公,只有两个心腹侍女知道。 那几个月肯定过得不容易,薛云心里升起一股歉意,搂着她温和的说道:“辛苦你了!” 被薛云突然搂住,独孤金凤身体不由一僵,已经多年没有人如此搂住她了,滚烫的胸怀,浓烈的男子气息,让她感觉脑子晕乎乎的。 别人给自己生了儿子,这不得好好补偿一下啊,薛云可不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当下就把她抱了起来。 “不…不要…别在这里…” 薛云对独孤家这个院子还是很熟悉的,何况独孤谋已经把下人全部赶走了。 即便已经带了小孩,独孤金凤还是招架不住,感觉浑身无力,仿佛飘在水里一般。 “你就是头蛮牛!”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用水汪汪的眼睛白了薛云一眼道。 “嘿嘿!”薛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征服女人,这是所有男人都会感觉很得意的事情。 征服最有力的捷径就是这样,就像驯服一匹烈马,上去就让她冲刺,直到她跑不动为止,一直以最猛烈的方式冲刺,即便再烈的马儿,也坚持不了多久。 虽然说只有累死的牛,不过只要牛够强壮,这地还不是能翻不少的。 “糟糕,你快出去,免得十三郎他们知道了。”独孤金凤推了薛云一下,焦急的说道。 “我们已经在这大半个时辰,你说他知不知道。”薛云笑着道。 “哎呀!完了,我没脸见人了!”独孤金凤惊呼一声,翻身蒙住脑袋,做起了鸵鸟,当然她可能不知道什么是鸵鸟。 她不知道,薛云最喜欢是她犹如健身锻炼出来的蜜T,是个男人见到,都想用力的冲撞,平时看不出来,他也是今天才发现的惊喜。 不等独孤金凤翻身,她就觉得一根火热的东西贴了上来,身体不由一僵。 “嗯…”一声闷哼,屋里再次传出婉转动人的歌声,守在外面的侍女听得面红耳赤,赶紧小跑到小院大门口去。 没有去管独孤谋黑如锅底的脸色,薛云笑嘻嘻的离开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中途两人说了一些话,就小睡了一会。 “你们什么人!为何拦路。” 听到侍卫抽刀大喝的声音,薛云眼神一凝,出了马车。 环顾四周,马车前方有五个人,四个人站在后面,明显是护卫,领头的则是一个满脸钢须的年轻人,头发乱蓬蓬的,宛若刺猬,又长着络腮胡子,就像传说中的张飞。 “你就是薛云薛子义?”声音有些难听,这应该是变声期的标志,这么看来这人年龄不大,只是长得有些着急。 “不错,你是谁?拦住某去路,有何目的?”薛云问道。 “听说你是年轻一代最厉害的,太原王不二前来讨教!”王不二眼中精光闪烁,用力一抱拳道。 “滚!”薛云冷冷的吐出一个字,他才懒得理会这种脑残,想要借着自己名声往上爬,哪有那种好事。 没想到薛云这种态度,王不二不由一愣,随即讥讽道:“薛子义也不过如此!” 薛云脚下一蹬,猛的冲了过去,挥手就是一拳贯胸。 王不二更没想到,薛云招呼都不打就动手,好在他实力不弱,急忙抬手,用手掌去挡拳头。 虽然挡住了薛云的拳头,不过他也被薛云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一旦动手,薛云就没有停的打算,反手抓住王不二的手腕,用力一拉,肩膀一撞,转身用力一甩,紧接着一脚踢出。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都是一瞬间完成,等他松手,王不二已经躺在护卫脚下。 王不二已经被打懵了,先是胸口一疼,随后他就觉得天旋地转,摔在地上就不说了,肚子上那一脚才是最惨的,这会他只觉得,肠子仿佛搅和在一起,额头冷汗直流,偏偏无法张嘴说话,只能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三郎君!” “好胆!” 等王不二倒下,护卫才急忙前去搀扶,有一个护卫,拔出横刀,挡在前面。 “居然敢刺杀我!杀!”薛云眼睛一瞪,大喊一声,抽刀劈出,自从遇到刺杀之后,随身都带着一把武器。 这个护卫,怎么可能是薛云的对手,何况他只是担心薛云追上去打,抽刀也是下意识的想保护而已。 薛云一刀劈来,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一颗脑袋就落在地上。 “住手!”另外一个护卫反应快,急忙拖着王不二后退,同时嘴里大声喊着。 “薛郡马住手,我们不是刺客!” “不是刺客,为何在我面前抽刀!”另外三人没有抽刀,薛云也不好追杀,只是冷冷的问道。 “对不起,刚才是他太紧张了。”护卫满头大汗的回答道,他很惊慌,怎么也没想到,薛云会暴起杀人,这简直是太蛮横了。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是薛云临时起意,从魏征口中知道有人可能会针对自己,他就是要给别人营造一个蛮横冲动的标志,这样一来,想针对的人就要考虑一下,会不会被他突然打上门。 程咬金虽然不讲理,尉迟恭虽然打过人,但是没人像他啊,抽刀就砍人,而且这是真砍。 剩下的三个护卫,都非常紧张,都说自家郎君冲动易怒,但是对面这就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疯子,他们根本挡不住。 “带上他,滚!”薛云冷冷的扫视片刻,这才呵斥道。 薛云也不回马车,抬腿向家里走去,这里距离大门也就百米,这些家伙明显就是来堵自己的。 远处有不少人看热闹,薛云并不在意,反而希望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王不二这会还处于震惊之中,他虽然厉害,力气极大,但是并没有经过真正的厮杀,刚才护卫的脑袋就掉落在他面前,鲜血喷了一脸。 抹了一把脸,看看鲜红的手掌,闻到血腥味,他觉得肚子翻涌更加厉害。 “哇!”王不二一张嘴,弯腰吐了起来。 血腥味似乎挥之不去,王不二吐得更加厉害,直到眼泪都吐出来,这才停止。 “你们扶三郎君上马车。” ………… 薛云进了家门,立即吩咐道:“等会去打听一下,那个王不二是何来历!” 护卫很容易就打听到了薛云需要的消息。 “王不二,晋阳王氏,东晋骠骑司马,辅国将军王渝重孙,其父王三千,太原司马。从小就天赋不凡,只是不喜文而喜武,自称年轻一辈武力第一,独一无二。” “原来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家伙!”薛云听了冷笑一声,随后不再去管,这种人很多,即便天赋很好,也没有多少机会兑现。 虽然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不,应该说打了人,还杀了一个,不过查了一下之后,薛云就不再去管,如果他再次出现面前,也不介意再给他一个深刻的记忆。 薛云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刺客,只是正好立威而已,先前那一脚也没用全力,否则那一脚足以让他重伤,甚至死亡。 回到长安第四天,薛云接到宫里传信,让他和李玉燕进宫,皇帝请他们夫妻吃饭。 薛云有些意外,回京述职,通常只是等新的任命,一些重要的人也会得到皇帝召见,不过同时请他们夫妻进宫,这就是要以家宴的方式招待。 不过想想也正常,自己毕竟付出那么多好东西,功劳也算不小,而且又是郡马。 既然是家宴,就得带礼物,薛云都有些怀疑,李世民是不是故意如此,就是想自己送礼。 今年就不能送羊绒服,羽绒被这些了,皇家都很多,金银珠宝也拿不出手。 好在还有一样好东西,也就今年人参多一些,薛云才拿来泡酒,昨天和魏征喝了虎骨酒,感觉效果非常好,薛云今天拿出来的是另外一种。 三鞭酒,而且是虎,熊,狼三鞭酒,还加了黑枸杞,人参鹿茸,算得上大补之物。 本来想留着自己喝的,毕竟现在要应付三个,得保养一下身体,不过这玩意以后可以再弄,家里这两坛,就分一坛给李世民好了。 长孙皇后那里就交给李玉燕了,最新款的皮包,鞋子就行。 以宫里的技术,皇后当然不缺这些穿戴,更不用说拎包了,但是女人从不会嫌弃这些东西太多,即便同一个款式,哪怕不同颜色,她们也能有多种搭配,即便只试穿一次,她们也会对这些礼物满意。 礼物嘛,最重要就是送出去别人满意。 “哈哈!薛郡马,成了!成了!”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听到阎立本的笑声,薛云眼睛一亮,迈步向外面走去。 在贺兰山的时候,薛云经常和他一起聊天,薛云希望阎立本这个大匠,能把后世一些器械做出来,所以和他说了不少创意,也不知道,他把哪一种做出来了。 “阎兄,什么成了?”薛云问道。 阎立本怀里抱着一口小箱子,兴奋的走过来,随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薛云眼睛一亮,箱子里是一个四十公分高的物件,一张雕花银箔上面,用金线镶嵌着子丑寅卯辰已午未十二个字,在字的中间,有两根针。 薛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坐钟,没想到阎立本这么快就弄出来了,不由惊讶的问道:“这准吗?” “很准,我用日晷和刻漏反复核对过,只要六个时辰上一次调就行。”阎立本自信的说道。 只有两颗针,即便有误差,应该也不大,确实算准确,日晷要有阳光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