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还好,不像后世只有残垣断壁,如今还有守军,虽然只有几百人。 玉门关又称小方盘城,位于戈壁之中,距离最近的大城有一百多里,不但是重要的交通要道,而且也是难得的补给点。关城为正方形,城墙黄土垒就高十米、上宽三米、下宽五米,东西长二十四米,南北宽二十六米,西北各开一门。 距离玉门关四十里还有一个大方盘城,两座关城占据了最重要的水源,而且还有几十座烽火台。 玉门关的重要之处,在于有长城作为屏障,可惜多年没有修葺,看上去有些破败。 入了玉门关,路途就安全了许多,所有人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入了中原,不但安全,补给也容易了许多,看着荒凉的肃州,薛云心情很是沉重,这都是战争带来的后果。 西北这地方,几乎就是伴随着战乱度过了千年时光,那破破烂烂的城墙仿佛有血腥味传出。 “黄河流经之地,本该繁荣昌盛才对,可惜了!”薛云心里暗自感叹。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北之地放牧太久,裸露的土地实在太多,水土流失严重,如果只是耕种,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或许把游牧民族赶出这片土地,这种情况会得到缓解。”薛云眼中凶光一闪,抬头看向远处,吐谷浑人突袭的仇,他可没有忘记。 原本计划大半年的事情,现在四个多月就结束,也算一件高兴的事情,想到女儿已经开始牙牙学语,薛云心里就升起一股迫切的感觉。 回到中原,让李德奖和尉迟宝琪等人亮出身份,一路畅通无阻。 进入每个城池,都需要交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九月中旬,队伍回到固原,双笙歌打前站,队伍并没有引起骚动。 两千多人,大部队自然只能驻扎城外,薛云让他们好好修整。 “哇!”刚刚抱过女儿,小家伙哇的一声就哭了,显然对他这个父亲感到陌生。 “这是你阿耶,你哭什么。”李玉燕宠溺的安抚着女儿。 或许是血脉相连,薛云逗了一下,小家伙就没有哭了,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过不停。 小家伙还不会说话,只会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看着粉嘟嘟的女儿,薛云感觉心都快化了。 继承了她母亲的优点,笑起来就有两个酒窝,特别的惹人喜爱,薛云抱着就舍不得放下。 晚上薛云自然要扛起责任,固原薛家后院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呐喊。 经过薛云的诱惑,賀鲁部落剩下的七百人愿意跟着前往怀远新城,一来薛云答应安置他们和家眷,二来薛云答应补偿賀鲁部落,相当于花钱买人。这些人本来就是牧民中的穷人,能过好一些,哪有不愿意的。 在固原修整了五天,薛云决定带李玉燕母女前去怀远新城,等到入冬再送她们回固原。 从固原城购买了大量物资,队伍再次一分为二,大部队跟着薛云前去怀远新城,尉迟宝琪三人带着护卫回长安。 听说要去草原,李孝锐几人都快乐疯了。 “云叔,阿震会来草原吗?”薛海问道。 “他的学业到了关键时候,要安心在长安学习,下次去长安,我带你去看他。”薛云笑着说道。 薛海一直有人训练他,个头很是涨了一些,比起一年前,看着壮实了许多。 薛灵从马车中伸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外面,离开长安,她本来很忐忑,不过很快就忘了烦恼。这个族兄从来不要求她学这学那的,家里任由她玩耍,还让人给她做了许多玩具,衣服。 “小心点,别掉下去!”李玉燕拉了一下薛灵,关心的说道。 虽然李玉燕话语温柔,薛灵却听话的缩了回来,对于这个嫂子,她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她并不恨李玉燕管教她,反而体会到一种关爱。 “小雯坐马,会不会太颠簸了啊?”薛灵担心的问道。 “不会,这匹马很稳妥。”李玉燕微笑着说道。 这次出去,薛云带了追风,他也体会到了,为何白家的走马如此受推崇,无论是戈壁还是草原,无论是慢跑还是冲锋,坐在追风上面,都感觉不到颠簸。 虽然才刚刚成年,不过追风已经展现了极为强大的耐力,别看它顺拐跑,速度一点也不慢,甚至比大多数战马都要快,或许只有瞬间爆发要差一点。 薛雯是女儿的名字,小丫头一直想扯下遮挡她视线的沙巾,想要更好的看看外面的世界。 也正是有追风赶路,薛云才想着带女儿前去怀远新城,她路上不用受颠簸之苦。 薛云带着大量的物资回怀远新城,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却是另外一番热闹的景象。 因为已经快十月,李世民不得不从秦岭出来。 今年可以说四海升平,虽然有几个地方干旱,不过并不严重,都不需要朝廷赈灾。 因为羊吃人的计划,夏天需要收购大量的羊毛,游牧民族都在忙着薅羊毛,世家也在关注着草原的生意。 羊毛织布还需要苎麻,所以今年种植苎麻比去年多了两倍,完全不需要朝廷催促。 这些事情牵制了世家很大一部分精力和人手,也让长安变得比以往要清闲一些,没了以往那么多花边传闻。 最主要还是商业街,那里成了长安官二代,富二代最喜欢的地方,长安城里面也就少了许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洗脚按摩,唱歌跳舞,观看球赛,都能发泄他们充沛的精力,偶尔有大家斗殴,也有护卫队阻拦,实在不行就上杀手锏。 除了女人街,独孤金凤还组织了一批女子护卫队,一来是保护进入商业街的女人,二来则是用来应对这些二代的护卫。 其他护卫不好动武器,女人就没有那么多忌讳,拿起棍子抽就是了,难不成还好意思对女人动手? 没了护卫,这些二代自然闹不起来,即便闹起来,一群壮实的妇女也能制服他们,没人想成为笑话,渐渐的就只会干嘴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