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国公府内院和前院衔接的甬道上,正好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清风拂过留下飒飒的声音。 就在如此美景之中,却有一妙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正死死抱住男人大腿,姣好的脸上挂着泪痕,眼中满是哀求。 路过的侍女们见她如此撕心裂肺的模样,不由投来异样的目光,眼神如刀般打量着这个天杀的负心汉。 但等她们看清楚负心汉的模样,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们瞬间低头,脚步匆匆,全当没看见的火速离开现场。 嘴里还不忘小声嘀咕着:“我没看错吧,那是咱家小公爷?怎么还有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也有人应道:“听说是前几天徐大管家亲自接进门的,这可怜姑娘的背景可不小...” 听着几位侍女还没走远就开始编排自己,李斯文嘴角抽搐个不停,心中很是委屈。 试图用力,将腿从孙紫苏的宽大怀抱中挣脱出来,但她抱得太紧,根本脱不了身。 几番折腾下来他能看出来了,孙紫苏这是心理上出了问题,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了。 李斯文也担心她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手不稳扎死李靖,于是叹了口气,认输了:“紫苏,咱们先回后院吧,再这么闹下去,某的名声就毁了!” 孙紫苏巴不得回家,也没听他说的是什么,就赶紧点了点头,先一步溜回了房间。 不多时,李斯文便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见孙紫苏刚回来就盯着针灸图研究起来,他只能宽慰道: “紫苏,卫公的腿疾可是一众太医们都束手无措的陈年老疾,陛下请了多少国手,知晓病情后都直摇脑袋。” “所以你也别太把这事放心上,咱们这俩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即便治不好也情有可原,卫公为人宽厚,不会怪罪你我的。” “哎,我就是害怕...” 听李斯文如此说法,孙紫苏心中的恐慌也淡了些,但还是有些犹豫,抱着腿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上次她是初出茅庐,一时冲动下,这才敢下重药出手救人。 可结果却是好心办坏事,导致谯国公因为过度服用坤剂,变成了高血压,本来能治好的疟疾被她弄成了半身不遂... 要不是前来救场的李斯文医术高明,胆识过人,成功的救回了谯国公...自己这个救人不成反害人的庸医,怕是要自此留下黑点,背上一辈子的骂名了。 若是如此,那她便再也无缘悬壶救人了。 即是过去了很久,但孙紫苏每次想起这事,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的后怕: “那好吧,不过先说好...万一,万一我不小心把卫公治死了,你得陪着我一块——诶!疼疼疼疼疼!” 孙紫苏话未说尽,早已料到她会这么说的李斯文就立刻上前制止。 胳膊夹住她的脖子,中指关节弯成钻头,在她圆润的小脑瓜上钻来钻去,疼的她连连求饶。 李斯文笑骂道:“你个乌鸦嘴就不能说点好的,卫公可就一腿疾,这你要能把他治死了,以后就别姓孙了,某怕药王知道了从终南山打出来,亲手要了你的狗命!” “胡说,祖父可疼我了,最多...最多把我逐出门外!”孙紫苏不服气的鼓起嘴巴,很是得意的反驳道。 “嘿,某说的重点是这个?” 见几次插科打诨下来,孙紫苏的焦虑好了很多,李斯文心里悄然一松,又哭笑不得的揪了揪她的发辫。 “我这不是怕下去了一个人孤单嘛,提前和你打声招呼。”孙紫苏点着手指,很是委屈的道。 “你还说!”李斯文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感觉自己头上停下来的钻头又有旋转的迹象,吓得孙紫苏连忙求饶,无奈的答应了李斯文好几个过分的小要求,才好不容易脱身。 “你个趁火打劫的真是可恶!就等着我和婉娘姐告状吧!”孙紫苏刚一脱险,就叉腰竖眉,指着李斯文娇嗔道。 李斯文浑然不惧,抱胸冷笑一声: “要是让婉娘姐知道了,你刚才答应某的是什么,信不信,天还没黑你就得被她绑到某的床上!” 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孙紫苏哪里听得了如此直白的话,羞红着脸蛋,举着小拳头咚咚捶了他后背几下。 见李斯文呲牙咧嘴的趴在桌子上,顿时就没了动静,孙紫苏这才娇哼一声,放了他一马。 拍了拍脸蛋,让怦怦直跳的心头缓下来,见李斯文还趴着不起来,孙紫苏心一慌,用力的推了几下。 但等她离近了听到李斯文舒缓的呼吸声,顿时秋水明眸翻起白眼,揪着他耳朵,小声道: “快起来啦,本姑娘说到做到,肯定不会反悔!” “一言为定,说谎的是小狗。” 还在装死的李斯文顿时挑起,高举双手欢呼了一声。 这反应让随口试探的孙紫苏顿时变得羞愤不已,银牙咬的嘎吱作响。 “你这个登徒子,整天不想着建功立业,就变着法的欺负女人是吧!” 见孙紫苏气的大喘气,胸前丰满一阵波澜起伏,还想说些什么的李斯文顿时变得一脸正色。 目不斜视,死盯着那一对浑圆。 “别看啦!” 孙紫苏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一阵酥麻从尾椎骨扩散到全身,一屁股坐到胡凳上再也提不起力气,只能娇声浅嗔,瞪了他一眼。 “咳,别误会,某就是有些好奇。” 见孙紫苏歪头,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斯文凑上跟前,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 “你最近是吃什么神丹妙药之类的东西了么,某怎么感觉...又大了不少。” 本来孙紫苏还没绕过弯,但见他手指弯曲成爪,在自己胸前比划了几下,哪里还不清楚他说的‘大了不少’的是什么! “李、斯、文!” 羞愤到想要杀人的孙紫苏快人一步,揪住他的袖口,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就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压倒在床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你是不是活够了,光天化日的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