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慎受伤。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为仅仅只是擦伤而已。 所以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朱棣是道歉赔礼,朱安宁也是保证不再胡乱试枪后,便结束了这一事情。 要说有什么出乎了朱安宁意外的话,大概就是宋慎居然问能不能转借他借给方孝孺的书。 这事让朱安宁差点背过气去。 “这书不是说好不外借的么?” 他是拉着方孝孺一脸无语。 “先生,你莫恼,我没有外借,我只是把我的总结给他看了而已!” “……这和直接给他看有区别?” “还是有的吧……” “算了算了,宋慎也算是自己人了,你给他看吧……你就是缺个人和你唠书里的内容是吧。” 朱安宁也没办法纠结太多。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这纵枪伤人,宋慎哪天告诉他爷爷,他爷爷往老朱那一告。 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拿一本书堵住这家伙的嘴,也算是笔合适买卖。 便也是只能点了头。 另一边的朱棣,并不关心他们什么书不书之类的。 这事能解决,不要告到自己老爹那里,就万事大吉。 而且……他现在还处在兴奋之中。 刚才骑马打枪的感觉,问谁能拒绝。 这可比骑马射箭要方便多了。 那些游牧的蛮子,战斗力强就是强在骑射功夫了得上。 但是骑射这一技术,其实是有相当多劣势的。 比如准头……比如威力。 那些话本里一箭射死某某某的逆天行为,大部分也只能由逆天人来完成,便是这个原因。 但是枪不会啊。 这东西学习成本,可比弓箭低多了。 而且射程方面,不去比那些大力士拉硬弓,燧发枪是要胜过绝大部分轻弓的。 朱棣已经开始想要不要赶紧上书给自己的大哥和父皇,组建这神机营了。 没错……他已经连名字都想好了。 行动力还是强的,这青春版的永乐。 待到龇牙咧嘴的宋慎,拿到方孝孺递过去的书,变得眉开眼笑后。 朱棣和朱安宁是直接退到了院子外面。 里面是立马就传来了两个书呆子的讨论声。 朱安宁是长叹一口气。 “幸好没出大事……” 这叹气是真心实意的。 朱棣也是如此。 两人蹲到了田埂边,看了眼忙碌的工坊和铁冶,是一起咧嘴笑了起来。 永乐庄最近已经不止是地主过来购置货物。 不少行商也是发现了这个商机。 开始往这边跑。 永乐庄若是有游戏中的繁荣值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是到了景气状态了。 人来人往,热热闹闹。 没有人在意蹲在那里嘿嘿傻笑的两人在聊些什么。 毕竟对进出这个庄子的人来说。 时间就是金钱。 而几张纸,也是在此时,一层一层地,开始传递。 在朱安宁不知道的角落,开始传递。 没有人知道,这几张纸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蹲在那里的两人,也是笑够。 绕回了最初的话题。 “朱哥,骑马射击这个想法太好了!要是能有一万之数,什么北人,什么西南,那不是轻松横扫?” “一万……”朱安宁的嘴巴歪了歪。 能有一万。 不止能横扫饥饿,怕不是都能横扫这个地球了。 超越时代的兵种,任何时候都是降维打击…… “别想一万了,你能整出一支百人队来,都已经能左右战局了……” 朱安宁是把话题拉回了现实。 朱棣也是知道万人大队这个说法过于扯淡,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朱哥,开个玩笑嘛。” “百人队是可行的,你让你老爹或者大哥,给你权力,训练一支出来试试?反正虎贲卫不就驻扎在这么。” “我正有此意,本来是准备说上书的,但是刚才我也是想清楚了,去宫里直接说可能比较好,明日我就去。” “去吧去吧,把你的队伍训练出来,然后北征立功去。” “北征?我去?” “开个玩笑嘛。” 虽说历史上,朱棣是真的出手了,但是这个时间线,什么都不好说。 朱安宁是只能摇头。 但是不管怎样,这龙骑兵,必须要趁早训练起来。 若是日本那边有技术的话,火绳枪对轰,恐怕自己这边占不了多少优势。 两人还在那有的没的继续说着燧发枪的小细节。 成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背后。 把朱安宁是吓了一跳。 “我靠……是你啊……什么事?” “燕王,大人,是宫里来的信件,传信的人没找到大人,便给了我。” 成梁是把盖着火漆印的信件掏了出来。 这看着就正式。 让朱安宁是皱起了眉头。 他也没管朱棣还在这里,是直接拆了开来。 这说是正式的信件,但是肯定不是什么超级机密。 若是超级机密的话。 哪会说这样传。 当他打开信件的时候。 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朱哥,说了什么?” “曹国公那边制盐很成功,产量现在已经可以拉得很高了,然后是倭人那边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那些衣衫不整的倭人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曹国公亲自审问了几个,都说是岛上四处战乱,他们是战败的一方,没得活路了,便只能来这边求生。” —————— “将军,统一在即!” “呵呵,是多亏了两位的辅助,我们才能替陛下一统天下!” 几人站在山包上。 心潮澎湃。 而其中一人,却是在大笑之余,补了句:“将军,天下很大,有咱们的天下,也有海对面的天下!” “怎么,还心心念念着那边?” 足利义满,看着山的那头,已经逐渐换了旗帜。 心情很是愉悦,所以也是开了个小玩笑。 “将军,那边的渠道已经打通了,但是前些日子,据说大明的朝廷已经注意到了咱们。” “生意受影响了么?” “一些怕事的商人退出了,但是大部分,依旧还是愿意和我们保持联系。” “那就好,蓝染,你办事,我放心。”足利义满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海的那边,有机会的,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