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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倒霉的齐叶

   齐叶最后也没尝上刚刚新鲜出炉的炸红薯片,半块石砖把他的脚给砸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已经搭到围墙顶端的石砖因为于叔的一个喷嚏没放稳掉了下来,就掉了一块石砖,掉在地上碎成两半还蹦跶了两下,就刚刚好就落在了离那堵在建围墙之前有五米远的齐叶脚上。   说真的,这人真是够倒霉的。   一块石砖落地碎成两半因为惯性蹦跶那么两下,一共三个人,准确无误的就落在了他的脚上。   更倒霉的是砸得还挺严重,当即就红肿了起来。   要江孜说隔了这么老远,落下来最大的力卸在地上了,没见石砖都碎成两半了?碎裂的石砖因为惯性又蹦跶了那么两下就已经没多少力,砸在脚背上能严重到哪里去?   偏偏齐叶这倒霉的就是严重到当场就又红又肿,乡下地方可没有大夫,于婶着急忙慌的催着他们赶紧坐着马车回镇上,还朝着于叔背上呼了两巴掌:“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儿?砸脚上都这么严重了,不小心砸到头怎么办?你不得把人砸死。”   这话一出吓得齐叶又拖着左脚往后躲了躲——他们还站在这里,要是再掉下来一块石砖怎么办?   “好了好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家老于,阿孜明明知道这边还在搭围墙,就不该过来,多危险。”江母瞪了一眼江孜,连忙招呼于叔他们将齐叶扶出去。   江孜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那堵墙已经在封顶了啊,还离了那么远,谁知道会砸到齐叶。   早知道这两天围墙都还完全没搭好,他们进进出出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轮到齐叶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可是江孜心里还在暗喜——齐叶都成这样了,他们得赶紧回镇上,傅怀瑾就不会再那样奇奇怪怪追着问那晚的事情了吧?   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她愿意掏医药费,真的。   也不知道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就在所有人都围着齐叶送他去马车旁的时候,傅怀瑾慢了几步,落在了后头,身旁真正好是江孜,江孜很想离他远些又不敢太明显,略一思索决定还是得主动出击不给傅怀瑾先提问的机会。   “傅公子,咱们这里没有人会赶马车,我看你们来的时候是齐公子赶的马车,这回去该怎么办?”江孜问的也是正经事,傅怀瑾的回答听起来却是不那么正经:“自然还是让他赶回去,他伤的是脚,又不是手。”   江孜无言以对。   说的不对吗?说得挺对的,赶马车又用不上脚。   可人家毕竟受伤了呀。   难怪乔珉暄有时候说傅怀瑾要么不说话,说话的时候嘴还挺毒——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江姑娘不必担忧,齐叶向来不是那般娇气的公子哥。”傅怀瑾像是在跟江孜解释他刚刚说的话,顿了顿,偏头看了眼江孜,被江孜逮了个正着,江孜这次绝对是反应神速,立刻接话:“与齐公子认识也有段时间了,我自然是知道他不是那样的公子哥,可毕竟在我家受了伤,我这心里总归是过意不去的,我还是叫于叔送你们一程,于叔赶过牛车,让他跟在齐公子身旁照应一下为好。”   这么一长串话几乎是没怎么停顿,江孜说完立刻就加快脚步朝着于叔走去,没有再听到傅怀瑾的声音,她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她敢保证,如果她刚刚不抢先说出那一番话然后顺利跑路,傅怀瑾接下去要说的话肯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就真不明白了,傅怀瑾揪着这事儿不放到底是想干嘛?难道这事不是他占便宜?他就应该把这事当做没发生才对啊!   不然他想要怎么跟邵姑娘解释?   这家伙不会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吧?   瞧着也不像那样的人呐?   算了算了,这事还是得想办法混过去,总是这样可不行。   总算是把人给送走了,江孜安安心心的坐在自家院子里打了个哈欠,决定睡个已经不是午觉的午觉了。   江母也没管她,只是注意着时间不让她睡太久免得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心里还在琢磨着傅怀瑾的心思。   作为长辈,作为过来人,她在旁边看得很清楚,这位傅小公子估计是真的对阿孜起了心思,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今天早上在驴车上,她追问了晓静许久,也知道傅公子跟阿孜其实私底下压根没怎么接触过。   可怎么就?   哎,真要说起来,如果不是傅公子这身子骨不好,这门亲事说起来也是顶好的。   至于自家闺女,她也是了解的,瞧瞧她一天到晚的多惦记着给傅公子安排吃食,怕是对傅公子也动了心思,就是还没绕过来,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在感谢傅公子的帮助呢?   而且,那一晚……那一晚竟然还把人家傅公子给轻薄了……这可真的是……   江孜那傻丫头还以为自己装得挺像,什么喝醉了啥也不记得了,那心虚都写脸上了,也就阿谌心大没瞧出来,傅小公子肯定也是察觉出来了,只是没直接戳破阿孜罢了。   你说阿孜喜欢的要是晓毅该多好啊?知根知底的。   偏偏喜欢上了傅小公子。   确实,让人从他们俩之间选一个,那大概率也是选傅小公子,无论是相貌才学还是家世,傅小公子远远超过晓毅。   可他身体不好啊……要是阿孜嫁过去就……那岂不是得苦了一辈子?   江母一个人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的简直是把什么江孜将来要经历的苦难都想了一遍,心情越发压抑,连晚饭都只是浅浅的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差点没把江孜和江谌都急死了。   “娘这是怎么了?半碗饭都没吃完,可别又是不舒服不跟咱们说,到时候反而病得严重了。”江谌内眉头皱得紧紧的,江孜也是有些奇怪:“也没发生什么事啊,不行,咱们得去再瞧瞧。”   江孜和江谌也没心思吃饭了,直接去了江母卧室,问了又问,几乎快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江母确实没什么事。   “所以娘到底在忧心什么?连饭都吃不下?”   两人同款疑惑,却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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