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政仍是不解问道:“公子,双方兵力本就相差悬殊,如此一来兵分两路,岂不是更加容易被那汉军击溃?况且如今虽是天寒地冻,可乌江湍急之处仍是深不见底,水浪高达数米,渡江更是危险重重,公子三思啊!” 项龙摇头道:“兵贵神速,如今那韩信布防完毕,咱们却不可静观其变,我率军渡江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动起来罢了!只有他们动起来,我军才有机会寻得破绽,驰援垓下,与我父王会合,至于渡江的危险,山人自有妙计!” 项龙却是并未多说,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几场战争打下来,项龙可谓是收获满满。 除了麾下兵力已经高达八万余人之外,便是系统奖励也是极其丰厚。 这一万五千精锐,却是项龙全都加持过的精英部队! 稍作休整之后,项龙点兵完毕,便让随行麾下尽可能多的带上火把! 那张良不是喜欢四面楚歌吗? 那就给汉军来个四面火把! 在项龙的带领之下,楚军边走,边将火把插在沿途岸边,一万余人的部队,那岸边火把看起来竟是有数万之多! 那周勃眼见对岸亮起数万只火把,不由面色大变,当即让王陵率兵查看。 王陵也知贻误不得,点了数千兵马,在对岸察视起来。 但见对岸火把越来越多,又在寒风之中摇曳着,火光之下人影绰绰。 “王将军,对方意图渡河,前方有两处河道狭窄,楚军若是要渡河,难度会小很多,属下猜测楚军定会从那里渡河!” 哨兵纷纷来报,王陵眉头紧锁,却是问道:“可知楚军约有多少兵马?” 那哨兵闻言,不由回道:“将军,以对岸火把来看,连绵数里之远,怕是有三五万人之多啊!” 哨兵话音落地,王陵瞬间皱起了眉头,若是当真有三五万人,那对方的兵力跟自己可就不相上下了。 王陵转身朝着营帐行去,到了周勃面前,这才皱眉道:“周将军,那些楚军意欲渡河,兵马约有三五万之众,如今怎么办?” 周勃也是眉头紧锁,半晌才回道:“可查看清楚了?那项龙起先在城父,麾下兵马不过数千,尽皆老弱妇孺,这才几日时间,便是招兵买马,也断不可能达到五万之众啊!” 陈武却是回道:“据说那项龙击溃淮南王英布与那刘将军之后,将其麾下的兵马收编了一部分,会不会这里面大多都是原先的汉军?” 吕欧也叹息道:“对方若真有五万兵马之多,我军需速速调整才行,留在此地以逸待劳显然不可行了。” 周勃点了点头道:“不错,陈武、吕欧,你二人各率一万兵马,随敌方行动,敌方一旦有所行动,立即上报!” “属下领命!” 陈武、吕欧领命而去。 周勃这才转头看向王陵道:“你立即派传令兵,上报韩将军!” “好!”王陵也领命而去。 那韩信正指挥着数十万大军与垓下的楚军激战,消息传达的时候,已是数个时辰之后,双方各自鸣金收兵,回营休整,韩信却是睡意全无。 霸王项羽虽被围困垓下时日已久,麾下兵马多有伤亡,可如今垓下的楚军,却是无一不是楚军的精锐。 以至于汉军兵力虽数倍于楚军,但双方激战数场,却是各有胜负,谁也无法短时间内奈何对方。 此时听闻传令兵的消息之后,韩信也不由皱眉道:“那项龙既要分兵镇守寿春以及城父两个城池,又要分兵驰援垓下,如今驰援的部队还要分兵,留下一部分镇守对岸,何来五万之众渡河?” 然而传令兵尚未开口,那便又有传令兵来报! “齐王,不好了!项羽又带着楚军攻过来了!” 韩信面色一变,当即下令:“楚军素来擅长夜间作战,且随我出去查看!” 而另外一边,那淮河淮水渡口,周勃等人久候多时,却没等到韩信的命令,不由心中更是焦虑。 如今那岸边汇聚的楚军越来越多,不少已然渡过淮河了,但汉军却并未发现对方的船只,以至于死守岸边的汉军无不疑惑丛生,那些楚军是如何渡过这淮河的? 然而周勃等人未能想清楚,传令兵再次来报。 “诸位将军,不好了,猛虎渡口又有楚军意欲渡河,人数约有数千!” “什么?”周勃面色再次一变,喝到:“不是让陈武、吕欧各统率一万兵马盯死对方吗?他们难道都是瞎子吗?为何沿河各个渡口都是楚军,却现在才报?” “王陵,你亲自点一队兵马,去查看一番!” 王陵紧了紧手中长枪,领命而去。 只是尚未抵达渡口,白雪覆盖的密林之中,便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群野鸟闻声扑簌簌的惊飞离去。 王陵面色一变,当即喝道:“注意注意!前方恐有敌军埋伏!” 一众汉军本就风声鹤唳,闻言顿时人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屏气凝神的看着前方的密林。 少顷之后,果然看见一队楚军旁若无人一般,竟是自那密林之中现身,又迅速的消失在另外一处极近的密林之中。 一众汉军不敢打草惊蛇,不知对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只得另寻他路,再次巡视起来。 然而这一巡视却是愈发惶恐,一夜时间,无数哨兵,都发现了那楚军的身影,仿佛如今这汉军四周,尽是楚军! 当周勃等人得知这个消息后,无不大惊失色。 “可曾发现敌方船只?”周勃皱眉问道。 “未曾发现!” “奇了怪了,即便那河道最窄的渡口处,也足有十余丈的距离,那些楚军究竟是怎么渡过淮河的?难道楚军会飞不成?” 汉军营帐内,所有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脸疑惑。 而更加诡异的是,这岸边汉军日夜盯守,那些仿佛无处不在的楚军,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河面可曾结冰?” 周勃皱眉沉思良久,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未曾结冰,即便是河道最窄处,如今也只不过结了一层薄冰,别说人了,便是连只鸟也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