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了一番郑万成后,会议再次回到正题,梁继盛希望大家一起出出主意,给咱们集团总部起个响亮的名字。 作为未来的中央行政区,肯定不能随便取个名字了事,众人集思广益,才是稳妥的做法。 随着“半岭”、“临川”、“三亚”等名字从众人口中说出,争论随即展开,就连直接选用“华兴”命名,都有人提出反对,总之就是名字太过响亮,怕会引起官府猜忌,若是普通一点,又有些于心不甘。 刘建国说了几个附近黎村的名字,基本都土的掉渣,根本无法沿用,想要低调而有意义,难度实在不小。 吵到后边,孔娜举手发言,说出“临兴”这个名字,取自符本黎的那句“大舟临,华兴出”的谶语,既朴实无华,还能和临川河对应上,倒是颇为贴切,一时间大家都若有所思起来。 陈清源想了想,随即举手说起这个“临”字,既有“将要”的意思,也有“临时”的意思,再和“兴”字相结合,“将要”的意头很好,“临时”的意头却有些尴尬。 接过陈清源的话茬,刘建国表示“临”字的意头总体不错,“将要”就不说了,即便是“临时”,也符合华兴发展志向,一个小小的崖东,肯定不是华兴人的终生之所,“临兴”城仅是大家起步之地,未来天地广阔,咱们的中央行政区肯定会在燕朝的大城市里边。 刘建国的一番话,正中大家心怀,陈清源摆摆手表示自己思路太窄,还是刘主任志向高远,然后便有人附和起来,孔娜取得这个名字简单顺口,倒是比之前的若干提议强出不少。 最终,临兴城、临兴中央行政区的称呼获得大家一致认可,新人新气象,新居新名字,这才是彰显华兴印记的最好方法。 ...... 讨论完总部选址问题,梁继盛拿出记事本,开始说出第二项议题。 经管委会常任委员讨论,决定对崖东地区重新进行行政划分,按照华兴人的理念进行管理、开发,最终将这里完全消化,成为可以长久定居的牢靠根据地。 根据最新规划,整个崖东地区将划分为三亚市和榆林市两部分,其中三亚市分为直属区、桑高区、通远区、六罗区、开发区、临兴区,通远区距离崖州城最近,交由保安团管理,以军屯模式为主,开发区位于三亚河两岸,通过引进商业,探索在燕朝挣钱的路子,临兴区为中央行政区,仅在行政区划上归属三亚市,并做些服务工作,更大的事务,自然是管委会说了算。 实际上,三亚市完全说了算的,仅有直属区、桑高区、六罗区三个区,开发区为共管模式,通远区是协作模式,临兴区则是以服务为主。 榆林市的辖区主要在榆林港内,属于直属区,另外就是东边的藤桥区,虽然现在还没拿下,但考虑到合口港的重要性,加上保亭的作用,早晚必须将那里控制起来。 还有就是保亭区,若是郝卫民等人外出开拓顺利,未来的保亭地区也会纳入榆林市管辖范围。 从功能上来说,三亚市定位为综合市,集合经济开发、港口贸易、农业、行政管理等众多职能,属于华兴集团初入燕朝的治理实验区,也是行政人才的培养基地。 榆林市则定位工业市,主要以工业开发为主,集合采矿、冶铁、机械制造、造船等多项职能,属于华兴集团的核心技术发源地,也是华兴人立足燕朝的最大优势。 作为海运部的母港,榆林港的安全工作将由海运部承担起来,至于工业相关的矿物、木材等物资的运输,更是责无旁贷。 涉及到榆林市的日常管理,林志刚和王海洋的意见十分一致,那就是要施行准军事化管理,因为这个缘故,胡守中在连珠寨开设醉红楼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说完崖东的行政区划,梁继盛并未让大家展开讨论,而是接着宣布各项任命,对于如此复杂的规划工作,之前的沟通已经十分充分,没必要浪费会议时间。 经管委会常任委员商议决定,丁鹏兼任三亚市市长,夏浚洲为副市长,展飞兼任榆林市市长,鲁建昌、赵海波兼任副市长,两市的下属机构由其自行设立,并报管委会同意后,再行选聘管理人员。 按照夏浚洲的要求,其所担任的归义堂主任(大掌柜)一职,将由杜莉接手,在完成交接工作之后,刘鑫也将前往三亚市任职,同时退出归义堂。 对于担任归义堂主任职务的事情,杜莉开始并不理解,内心顾虑重重,毕竟是和燕朝土著打交道,她一个女人,恐怕很难将局面应付下来。 孟庆祥在和杜莉谈话的时候,提到推广男女平等的任务,作为和归义民打交道的部门,有她这个女首长站台,显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面对困难和诱惑,军人出身的杜莉选择勇挑重担,在她看来,女人的地位必须靠自己挣出来,光凭男人们的善意,必定不能长久。 在征求丈夫王海洋意见时,这位海运部部长哈哈大笑,让她放手去干,若是碰到难缠的归义民,海运部这边绝不会袖手旁观。 沈玉萍、孔娜等女将们更是全力支持,至于照顾儿子王一帆的任务,沈玉萍表示不用她操心,这些孩子可都是咱们的心肝宝贝,绝不会厚此薄彼。 有了大家的支持,杜莉便满口应承下来,准备大干一场,也让男人们瞧瞧,华兴女人同样能独当一面。 随着两市建设的深入开展,还会有大批华兴人、归义民加入进来,参与到崖东治理中去,并最终将崖东牢牢控制在华兴手中。 ...... 讨论完前两项议题,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梁继盛随即宣布休会,让大家各自外出用饭,然后再回来讨论下午的议题。 出门的时候,王海洋让赵海波赶紧去占张桌子,自己则和彭少波、董承军走到一起,商议起那帮海盗俘虏的使用问题来。 现在的海运部,完全可以用压力山大来形容,任务是越来越重,但人手,却一直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 最让王海洋尴尬的事,便是看着那一百余条大小海船,硬是凑不齐扬帆出海的水手、船工,人家别人是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可倒好,米面堆积如山,却找不到做饭的“巧媳妇”,想想都觉的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