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代的技术限制,大晋在科技的发展上早已落后于世界,至少落后于世界尖端水平。 所谓的佛朗机,也就是葡萄牙、西班牙等国,已经探寻世界上百年,海上贸易催动着船舶技术的成熟,他们的铁皮船和火炮都已经相互统一,并有着紧密的配合,再加上人手一把火线枪…跟他们打,大晋朝廷恐怕要吃大亏。 想到这里,周元抬头,果断说道:“陛下!南方粤海之战,属实不明智,我大晋木船不利于炮火防卫,驱动力和吨位也全面落后,胜算实在不大。” “臣请陛下撤销南方作战之计划,他日再图。” 这突如其来的定论,让内阁众臣和其他武将都皱起了眉头。 徐世功最是不舒服,粤海总督戚常士是楚党的人,刚刚到任,正需要立功,这周元跑出来捣什么乱。 他已经封了三等侯了,难道还不满足?要仗着陛下荣宠,与楚党死磕到底吗! “忠武侯此言差矣!” 徐世功沉声道:“我大晋水师积攒百年之底蕴,船坚炮利,众志成城,岂会怕了那几千佛朗机人?” “难道忠武侯认为,朝廷除了你之外,就没人会打仗了?” 周元淡淡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对于战事的见解,是要高徐阁老一筹罢了。” 昭景女皇开口道:“行了,粤海之战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之时,此刻作罢,有伤粤海水师之军心,亦有损大晋之国威。” “近年来,佛朗机人上岸登陆,屡次劫掠香州,是该教训一下他们了。” 后面的话周元听不进去了,只是眉头紧皱,思考着大师姐对这件事的态度。 南边的红毛怪是该打,但目前大晋和对方的差距过大,朝廷包括大师姐在内,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差距意味着什么,还认为可以靠着人数优势而取胜。 这个跟头不让他们栽,将来恐怕还要在其他地方出幺蛾子。 那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此刻便栽跟头好了,至少佛朗机人成不了大势,即使败了,也不至于威胁到国本。 想到这里,周元便不争什么了。 打了这么久的仗,该老子好好休息休息了,你们要折腾便尽管去。 于是接下来的内容,周元全部当相声听,听到最后甚至想笑。 “忠武侯何故发笑!” 曾程看他表情戏谑,实在忍不住了。 周元愣了一下,这该怎么接话? 我笑她昭景女皇少谋?笑徐世功少智?这话也说不得啊! “我想起好笑的事情。” 周元歪着头道:“曾大人莫非连这个都要管一管?我年少封侯,还不让我乐呵一下么?” 谁都看得出你周元在嘲讽我们好吧! 曾程黑着脸,重重哼了一声,也不好再说下去。 一直到了午时,早朝才终于结束。 昭景女皇道:“周元,你刚刚打仗回来,这几日就不必老往五军营跑了,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京营节度使大印出来之后,再行述职。” 周元施礼道:“多谢陛下。” 事实上今天这事儿还办得挺风光的,礼部派出了大量的人员,一路上给周元敲锣打鼓,营造声势。 周元戴着大红花,骑着枣红色骏马,在一路吹拉弹唱的氛围中,回到了忠武伯府。 赵蒹葭等人早就知道了消息,领着侍女奴仆在门口等候着。 艳阳高照,在无数神京百姓的吆喝声中,周元终于见到了赵蒹葭。 分别四个月,两个人的思念都到了极致,此刻却只能保持礼仪,相敬如宾,互相施礼。 “妾身恭迎夫君回府。” 她深深一福,眼眶都已红了。 周元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一把拉起赵蒹葭的手,吆喝道:“紫鸢关门!今日谢绝见客!” 随着沉重的大门徐徐关上,两人终于抱在了一起。 赵蒹葭眼泪流了出来,颤声道:“夫君,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或许这就是家人吧,并没有特别在意所谓的封侯和功绩,而是更在乎身体。 周元低声道:“想死你了!” 他一把将赵蒹葭抱了起来,大步便朝屋内走去。 赵蒹葭红着脸,目光含情,知道夫君要做荒唐的事了,这次却没有拒绝,只是痴痴看着他。 周元是不行了,几个月的禁欲,又被大师姐一波整治,根本忍不住。 像是冲出圈门的蛮牛,一路横冲直撞,直接相位猛冲,巨龙出击,屋内顿时传来笙歌之声。 紫鸢等人在外面听得面红耳赤,轻啐一口,连忙退开。 半个多时辰后,赵蒹葭满脸都是汗水,双手撑着周元的胸膛,无力道:“不…妾身真的不行了…” 周元穿着粗气,缓缓笑道:“那我们晚上再来!” “不行…我…我受不住…” 赵蒹葭脸色发红,忍着羞涩喊道:“青鸢,你进来!” 周元愣住了。 门外的青鸢也愣住了。 她推开门,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看到穿上赤条条的两句身体,当即就“啊”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但又张开手指间隙,偷偷看了一眼,俏脸顿时嫣红一片。 赵蒹葭道:“青鸢,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来伺候老爷。” 周元苦笑道:“蒹葭,这不好吧,我回来第一天,该多陪你才是。” 赵蒹葭道:“本就是通房丫头,夫君迟迟不取,是嫌弃青鸢么?” “当然谁。” 周元知道盛情难却,便看向青鸢,沉着脸吼道:“还不过来!” 青鸢身子一颤,连忙小步走了过来,跪在了床边上。 周元道:“把鞋袜去了,上床来给爷伺候着!” “是…” 青鸢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蒹葭忍不住给了周元一个小拳头,低声道:“你别那么凶,人家青鸢也是黄花大闺女。” 周元笑道:“青鸢就喜欢这个调调,你且看着好了。” 赵蒹葭脸色红了红,小声道:“下流胚子!” 于是周元便一把抓起青鸢的头发,把她按了下去。 蚊帐落了下来,床上想起了哀鸣和肆意的呼声。 天昏昏,地沉沉。 这一场闹剧持续到了夜幕降临,周元才终于舒舒服服走出了房间,只觉神清气爽,纯阳无极功的副作用尽祛。 青鸢一边流着泪,一边挣扎着起身,低声道:“小姐,奴婢去给您打水沐浴。” 赵蒹葭看到她身上的红印,不禁道:“别了,你好生休息着吧,身子都还没利索呢。” 她忍不住问道:“青鸢,他这般粗暴,你…你真喜欢这样的?” 青鸢低下了头,小声道:“奴婢觉得很害怕,很难过,但…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