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邑郡城平凉侯府邸,平凉侯王之玄接到从褚山郡传回的情报,脸色不由越发阴沉。破虏营的那帮杂碎真成气候了?生擒了陈晟,迫降了骁骑营。究竟是谁在背后主事,想那王霸不过是孔武有力的一介武夫,岂有如此本事?难道……难道那姓宁的小子没有被毒死?” 王之玄越想心里越加不安。如果那姓宁的小子没有被毒死,只怕这西北道永无宁日也。不行,本侯爷当亲自去褚山郡走一趟,探明虚实。想到这,王之玄即刻传令点起三万大军,兵发褚山郡。 这几日宁千秋心情很郁闷,主要是旦木阿卓不蛮讲理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刺猬。 “宁千秋,我再次警告你,有多远滚多远,别打沈采薇的主意。” “阿卓……我对天发誓,对采薇姐从没有非分之想。” “骗谁啊!贼眉鼠眼的,盯着沈采薇。” “采薇姐病了,我探望她怎么了?” “滚一边去,你那是叫探望,你那是狼在盯着羊,不怀好意。真当我人傻好骗吗?” “阿卓……你傻吗?我咋没有感觉到。” “我还不傻,你都没有娶我,就怀上了你的孩子。” “阿卓……那是意外。你看,我都已经“死”了,现在如何能娶你。” “死鬼男人,你咋不真死啊!” “阿卓,你舍得?” 旦木阿卓终于叹了口气道:“宁千秋,你几时娶我?” 宁千秋信誓旦旦道:“很快,等收拾了王之玄,我就娶你。” 旦木阿卓再次叹息道:“宁千秋,我发现你变了,我怕等不到你娶我的那一天,你又有了别的女人。你们男人为什么不能像我们女人一样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宁千秋道:“阿卓……” “你别当我是在胡思乱想,你一天不娶我,我一天心里不踏实。” 宁千秋上前拥抱着旦木阿卓道:“阿卓,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永远都是。” 旦木阿卓终于温柔下来。将脑袋靠在宁千秋肩膀上幽幽道:“其实,沈采薇很可怜,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她,可是,我就是不能够接受她成为你的女人。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宁千秋拢了一下旦木阿卓的头发。轻声道:“阿卓,我真当采薇姐是自己的姐姐,你太多心了。” 旦木阿卓叹道:“异性之间哪里有什么纯粹的姐弟之情。你这样对沈采薇,只会使你们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的。” “不会,我心里有分寸。” 旦木阿卓心里苦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若相信才怪。 沈采薇这一病病得不轻,整个人昏昏沉沉,时而浑身阵阵发冷。时而浑身大汗淋漓。她的身子因为消瘦变得更加娇弱。不过,在药物的调理之下,总算气色好了一些。清醒一点的时候,她会想起很多很多……昏沉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就在时而想起和时而忘记之间,把自己折磨得形销骨立。旦木阿卓与宁千秋的争吵声惊醒了她,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有那么一刻,她的心里涌现过一股暖流,她是真的羡慕那个番人公主。心里只爱一个人,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 旦木阿卓偎依良久,忽然道:“宁千秋,你说咱俩的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宁千秋抚摸着旦木阿卓的小腹道:“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旦木阿卓道:“真的。” “真的。” “可是在我们番人部族流传这个一个传说,说头一胎生儿子的女人命苦,生女儿的女人幸福。” “有这等奇葩的传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过。” “可是,我母后头一胎生下了我,她过得并不幸福,最后还被父王给处死了。” 宁千秋心里一阵黯然。“阿卓,别想那么多,我会让你将来过得幸福的。” 旦木阿卓幽幽道:“你这话,我父王娶我母后时也这样说过,可自从我母后生下我之后,我父王又迎娶了其他部族的女人。” “我不会像你父王那样的。” “希望你不会,否则,我担心我会涉我母后的后尘。” 宁千秋没来由心里一跳。看来旦木阿卓不是随便说说的,倘若自己真的娶了其他女人的话,她一定会杀了她。因为她母后对她的影响太深了。好在自己醒悟得早,没有喜欢其他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旦木阿卓并不知道宁千秋心里的变化,忽然凑在宁千秋耳畔娇羞道:“宁千秋,我想你了。” 宁千秋心里一动,但随即看向不远处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沈采薇,在旦木阿卓脸上吻了一下,低声道:“采薇姐还在呢,不方便的。” 旦木阿卓撒娇道:“沈采薇病得昏昏沉沉的,不会知道的。” 旦木阿卓说着,手不老实地伸入宁千秋胸前,开始解他的衣衫。宁千秋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中的沈采薇,将旦木阿卓轻轻抱起,往屏风遮挡着的另一张床上走去,很快,就从屏风后传来旦木阿卓幸福的娇吟声,躁得装睡的沈采薇满脸潮红,死死捂住耳朵,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人真的是太过分了,简直把自己当成了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