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偶遇柳自华
正月十五大朝会后,整个大明朝堂都在围绕着新政运转着,所有政策也已经正式下达到了各行省,府。 但是此刻天启依然内心中忧心忡忡,因为明末官僚的腐败和不作为,以及士绅阶层之间紧密的联系似乎是一张牢不可破的网。 虽然经过天启元年的三大案,天启用屠刀将绝大多数的勋贵和宗室都拉下了马,而且借着私通建奴案将南直隶,浙江大地主,大粮商都尽量清扫了一遍,已经是人头滚滚,但是地主阶级在乡里,县城里面的影响力依旧强大。 天启再三斟酌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正月二十,天启在乾清宫召见了一批跟随自己从陕西,山西微服私访中收留的30个穷苦百姓子弟。所有人在李自成的带领下已经在锦衣卫内练习读书写字,尤其是皇帝的政经学每天诵读。 这里面有谁呢,李自成兄妹,高迎翔,罗汝才,张献忠,贺一龙,贺锦,惠登相,马守应,马进忠,我们天启上次去陕西,不光是见到了李自成. 天启还顺便把明末农民起义军的重要人物几乎都收罗到了自己帐下,平常就是自己的殿前武士。现在这批人对天启的忠诚无以复加,更是充满了对地主阶层的恨。 天启对着众人说道:“诸君,新政已经明发天下,自此天下耕者有其田,但是为了保证新政的贯彻和顺利实施,朕需要你们去到每个乡里和田头,告诉老百姓新政到底是什么,尔等可愿意?” 所有人齐声高呼:“臣等愿意。”天启一脸郑重地看着所有人说道:“监督新政,尤其是新农税和惠民田的实施,朕将你们每3人编成一组,去往一个省,每组配备100精锐卫队,授予每行省的组长密奏之权,遇到严重违法乡绅,官员,组长可以对四品以下官员先斩后奏,便宜处置。” 天启对着杨涟说道:“自今日起,大明皇家稽查院正式成立。杨爱卿,你自此责任重大,望切莫辜负朕心。”这个明末的大臣被誉为“天下第一廉吏”,杨涟毕生以海瑞,况钟为榜样,终其一生。 正月二十二日,天启就明发诏书于天下,大明皇家稽查院正式成立,杨涟为第一任院长,稽查院位同6部,但是直属汇报于皇帝。 锦衣卫如果说是暗中稽查院,那么皇家稽查院就是明面上,侦查天下所有人违法事宜的部门,但是他们没有审核权和判决权,但是为了新政天启还是赋予了这些奔向天下的稽查组天子剑,可以临机专断,先斩后奏四品以下官员。 就在诏书明发天下的这天,天启亲自到了北京德胜门为所有出京的30位稽查员以及2000名锦衣卫和1000名东厂番子送行。 皇帝亲自端酒为所有出行的稽查员和护卫践行,这一殊荣是少之又少。众多稽查员都泪流满面,他们身上都没有穿官服,所有侍卫也是寻常衣服。 他们出京就是微服私访,按照朝廷新政涉及范围进行全面的审核和稽查。天启挥手辞别了所有人后,也是才稍微的安了安心,但是只有天启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无奈之举。 送别了一众稽查员后,天启带着自己的哼哈三人组随即没入了北京城嬉闹的人群中。 北京城最近涌入了一批15-20岁的青年才子,而且是男女皆有。城南的最有名茶楼,天启和一个约莫16,17岁的清秀男子不期而遇,骆养性则是第一时间挡在了天启身前。 天启挥手制止了骆养性后,对着迎面而来的少年公子作揖道:“兄台先请。” 对面的少年也是一身英气,眉宇之间气宇轩昂,但是天启却是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这位少年也是对着天启微微行礼后,那清澈的嗓音缓缓开口:“公子请。” 天启反而是一把拉住了对方手腕后一同走进了茶馆,天启不容分说地说道:“你我投缘,今天能遇到就是缘分,一同品茶吧。” 这位少年人被天启拉住后瞬间脸就红到了脖子,随后被天启拉着就上了茶馆二楼,在一个雅间内,对着楼下众多茶客窗口坐下。 天启微微躬身对少年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兄台,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热闹,鄙人顺天府人,不知兄台来自何处,如何称呼?” 而此刻骆养性和张之极则是警惕的站在天启身后,如同豪门的家奴一般。此刻骆养性才发现跟随在对面这个青涩的公子身后的也是一个非常清秀的书童,但是怎么看这个书童的胭脂气有点浓。 顿时张之极和骆养性目光中都多出了几分异样的眼神。天启注视着这位清秀的公子,内心暗道:“这位可不是小公子,是个美娇娘差不多,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呢?” 天启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来自哪里,听你口音不像京城人士。” 此时对面的小公子才舒缓了自己的紧张情绪,低声细语的说道:“本姓柳,浙江杭州府人士,兄台如何称呼?” 天启看着面若桃花,眉宇间都是风情的柳公子说道:“本姓王,单名一个迪字,字沐民。我是京城人氏,这两位是我的护卫。” 天启更是好奇的问道:“这位兄台,浙江杭州离京城遥远,所为何来?做生意?”柳自华满眼都是风情,嫣然一笑说道:“圣天子开设大明皇家大学,在下不才前来报考政经学院,希望学成之日能报效大明。” 天启顿时好感油然而生,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公子说道:“圣天子开设的大明皇家大学男女皆可报考,正是一条不拘一格选人才的德政,不知道在南方如何评论这新学。” 柳自华微微行礼,双手抱拳对天说道:“天子英明睿智,开千百年来未有的德政,男女平等视之,很多南方的士子嗤之以鼻,尤其是东林书院的一众学子认为乱了纲常,但是在下认为此为千古德政。” 天启内心深处对这位女扮男装的公子多了一份倾佩,这等真知灼见可比很多老夫子有远见。 不光是天启,张之极和骆养性也是对这位公子的见底感到叹服,虽然他们两个都很年轻,但是都是出自高门望族,家中婢女美妾都是如同物件,女子上学也是高门大户嫡女才有的特权。 但是天子不仅废除了裹脚,更是砸烂了众多的贞节牌坊,在奉天殿上更是说出了:“圣人就是用来踩的,吾辈当与时俱进,不可墨守陈规的豪言。” 跟在王迪周围日久的张之极和骆养性更是在潜移默化中被王迪男女大同的思想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