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凯旋
天启左手拉着宰赛,右手拉着宰桑一路走向帅帐。天启那如沐春风的微笑让两位蒙古首领内心中都是暖洋洋的,快300年了,这是第一次明朝皇帝真正接纳了蒙古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喜欢颐指气使。 这是一个巨大的变化,加上天启亲口决定迎娶两个部落首领的女人,那么他们更会信服,毕竟在这个时代联姻是非常重要的手段。 正如同17世纪的东亚大陆,后金开国一代雄主皇太极就是依靠打压和联姻达成了满蒙一体的,随后就是在宽广的西北,漠南,辽东让大明朝四处救火。 更是从蓟镇突破,在中原大陆驰骋纵横,这是华夏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刻,都是皇太极达成了满蒙一体后实现的。 天启在帅帐中并没有多言,而是严令部下,打扫战场和救治伤员才是第一位的。 众人领命后就匆匆而去,夜晚时分战场上依旧火把闪亮,人头攒动无数人在清理着八旗的尸体. 抚顺的军民用板车拖到城寨壕沟内,正好填满壕沟同时然后浇上了火油集体焚烧,然后再进行掩埋。 而大营中更加忙碌,得到救治的轻伤员开始乘坐马车往抚顺送,再经由抚顺不断往后方的沈阳,锦州,北京进行转运。 毕竟大多数都是近卫军,所以不管伤员还是阵亡者都需要转运回京。而很多残缺的尸体也被运回了大营附近,收集了士兵证后进行很多。 但是孙传庭依旧发现有数百人失踪,就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而且以轻骑兵和重骑兵前锋营将士为主,这一情况很快汇报给了天启。 天启这几天看了太多的身体残缺的将士遗体,天启多少次私底下眼泪不停流,但是面对众人时候面容依旧严肃。 略作思量后,天启说道:“一律按照阵亡进行抚恤,大明将士没有孬种,此战骑兵太过惨烈,后续诸如此类事情,报给军事督察院和军政院处理。此次朕乾纲独断。” 整整2天,第二天晚上所有明军和蒙古兵士的遗骸都已经归类,整齐的摆放在了大营前面100座巨大的木架之上,此战明蒙联军合计阵亡16500人,明军阵亡10500人,蒙古军队阵亡6000人。 天启皇帝一身素缟头戴白带,臂带孝走出了帅帐,接过了宰桑和宰赛递交的阵亡名单后微微行礼。 随后天启大步走出了大营,高举着火把走到阵亡者的高台旁边,高声呐喊道:“弟兄们,一路走好,我们英烈祠见。”随后点燃了高台,熊熊大火升腾而起。 天启瞬间眼眶鲜红,他高声带头唱起了军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悠扬的军歌被在场十数万将士同时唱起,很多的蒙古战士也看着这一幕十分动容,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贵族会如此厚待他们,一个蒙古士兵抬头,他们也哼起了草原上战歌,声调铿锵。 天启带头在大火熄灭后,收敛了数个将士的遗憾。自从上次贪墨抚恤大案后,天启更会每次记住几个受伤士卒和阵亡将士的籍贯和地址。 战后天启皇帝会安排自己的亲信龙牙将单独一份抚恤送往阵亡将士的家中,一个是表达自己的心意更是为了督察是否有人还在期间贪墨。 第五天除了重伤员外,其他伤员已经全部被转移送往了后方医院。 天启则是在大帐之内开启了整个战事的盘点,所有将领,蒙古首领宰桑,宰赛以及部分贵族都集合在了大帐内,今天的气氛尤为轻松。 作为此次战役的参谋长,孙传庭首先汇报了各部队的战损和战功。 按照损失先后进行,损失最多的是蒙古宰桑部,合计战死超过3500名蒙古骑兵,受伤5500名,近乎一半的战损,宰桑部此战斩首八旗精锐6020名。 听到这里天启起身对着宰桑行礼说道:“贵部此战英勇,受损颇多,所有战死和受伤的将士进行核对后,后续按照大明军制抚恤所有有功将士的家人。” 宰桑立即上前单膝跪地大声喊道:“感谢陛下,我替所有将士感激陛下的仁善,吾皇万岁。” 天启对着宰桑说道:“朕的忠顺王快快请起。”随后孙传庭又接着宣告,下一个是忠义王宰赛,此次他阵亡了接近3000人,受伤也达到了6000人,等于是损失了一半。天启同样扶起了宰赛后,一样承诺会出专门的抚恤。 随后就是各个明军的损失,损失最大的是阎应元右路军轻骑兵,他们在和代善对冲中阵亡接近3500人,受伤6500人近乎折损了近万人,受伤中近乎3500重伤伤残,需要退役。 阎应元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此战骑兵第二军是绝大多数的士兵是第一次上阵,他们用巨大的牺牲和付出赢得了胜利。 天启走到阎应元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初上战阵,他们用英勇和无畏书写了忠诚,此战后骑兵第二军授天勇军称号。” 阎应元顿时浑身颤抖的说道:“臣替第二军全体将士感谢陛下隆恩,天勇军必将铭记。”天启一把扶起已经跪下的阎应元欣慰的笑了。 随后就是骑兵第一军作为跟随天启的最久骑兵队伍,他们已经是第二次征战辽东,此战他们迎战的阿敏精锐,打出了近卫军赫赫军魂。 骑兵第一军以牺牲2500人,受伤3500人代价歼灭了对方接近一万人。这让身为第一军统帅的满桂非常骄傲,这也让所有在场人都侧目不已。 天启更是直接赐名骑兵第一军为天武军,而此战中重甲骑兵第一师两个旅合计阵亡了500人,受伤达到了1000人。 天雄军主帅是天启的爱将卢象升,他们两个旅正面击溃了八旗最为精锐的代善和阿敏的前锋营近万人,是整个战绩中最为亮眼的。 此战中火枪兵也付出了损失超过1500人的牺牲,受伤了超过2000人代价近乎全歼了整个中路的八旗前锋营大部。 更是在最后战斗中辅助蒙古骑兵收割了剩余的八旗中军,是真正的中流砥柱。此战作为步兵统帅的戚金是具有荣勋。 此战战果更是十分惊人,共计斩首八旗超过55000人,俘获了接近4500人。 只有不到500人逃出生天,更是直接俘获了努尔哈赤在内绝大多数建奴贵族,尤其是努尔哈赤,代善,阿敏,汤古代、塔拜、莽古尔泰、巴布泰、巴布海、阿济格、多铎,就连8岁的多尔衮也在帅帐中被明军擒获。 女真贵族后金五大臣:瓜尔佳?费英东、钮祜禄?额亦都、董鄂?何和礼、佟佳?扈尔汉、觉尔察?安费扬古都被逐一擒获。 尤其是海西女真包括哈达部、辉发部、乌拉部的首领皆在其内,甚至东海女真包括虎尔哈部、瓦尔喀部的首领们也被拿下。 这场大战缴获了战马就是超过了十五万匹,绝大多数辽东优良的战马,极大补充了近卫军的战场损失,粮草和物资倒是没有多少。 至此,辽东大战落幕。天启随即带着大队人马开始凯旋而归,而袁崇园和曹可诏则是奉命开始清扫后金腹地,恢复当地汉人统治消灭女真人。 而就在天启一路返回时候,车架抵达沈阳之时,一个800里快递的奏折也被送抵达了沈阳城外。 天启正在率军进城,沈阳万人空巷庆祝着王师的大捷,而此时跟随一起返京的蒙古首领宰赛和宰桑也是一起接受众多的大明百姓的夹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