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参跨在马背上,俯视孙茂田。 看着他的人,端枪指着他,高参不屑。 他左右两队骑兵,有人抱着捷克式,有人抱着歪把子。 在火力方面占据了优势。 尽管。 他只带来十几个人。 高参看着孙茂田等人手里比三八大盖短一截的步枪,忍不住讥笑。 “哈哈哈!” “兄弟,我是第二集团军汤副司令参谋长张桂元。” “快把你们那破枪收起来。” “待会,咱给你们闹个正统的三八大盖。” “瞅瞅你们手里那枪,一看就是辽十三下脚料!” “都不够长!” 张桂元嘲讽完。 他勒住马缰靠近一个士兵。 接着拿走了士兵的三八式步枪,他动作娴熟的拉动枪栓,嘴角一掀。 “看见没?” “这才叫枪!” “你那破玩意,当烧火棍我都嫌它短!” … 他说完,左右骑兵“哈哈”大笑。 静谧的夜空。 只有张桂元等人嘻嘻哈哈。 等到笑声停止。 长夜恢复了最初的死寂。 张桂元不笑了。 他当参谋长以来,小六子见面都礼让他一分。 眼前这个门官。 一不行礼。 二不说话。 这是完全没有把他第二集团军,副司令参谋长放在眼里啊! 张桂元:“妈了个巴子!” “见了长官不敬礼!” “还他妈的拿枪指着老子,说,哪个鳖孙教你的?!” … “我教的!” 一道声音从螺纹口拱门内传出。 叶安然骑着军马,同马近海从拱门,行至孙茂田身后。 探照灯下。 张桂元狰狞的面孔多了几分惊愕。 他不认识叶安然。 但是他认识马近海! 张桂元知道。 马近海和马近山、叶安然是拜把子兄弟。 那他身边这位年轻人,必定是叶安然! 他不认识叶安然。 却听说过叶安然的传说。 张桂元犹豫时。 马近海冷哼一声。 “妈了个巴子!” “你他妈长官是谁?!” “哪个龟孙子教你见了长官不下马?不敬礼?!” … 张桂元脸红。 他心跳不经意间加速,接着翻身下马。 他大脑一直疯狂转圈。 思忖着叶安然的身份…… 黑省守军101师一个师长? 轮不到他一个军参谋长敬礼吧? 他下马朝着马近海敬礼! 张桂元知道马近海是个将军,是金陵敕封的! 他面朝着马近海刚举起右手! 啪~ 马近海马鞭一甩抽到张桂元身上。 疼得张桂元一蹦三尺高。 他带来那些兵见状。 谁也不敢继续用枪指着马近海等人。 张桂元疼得嗷嗷叫。 马近海眼睛一瞪。 “老子看你眉毛底下那两蛋是一点用没有!” “你敢不把黑省副主席放眼里?!” “哪个狗娘养的教你的?!” … 张桂元憋屈转身,他朝叶安然敬礼,“对不起,叶副主席,我有眼不识泰山……” 接着面朝马近海敬礼,问好! 叶安然跨在马背上。 “有事吗?” 张桂元:“叶副主席……” 他喉结滚动着,心里恨不得掐死叶安然。 他这个身份可是真牛啊! 师长不够! 副主席来凑! 他压制了内心深处愤怒的血脉,和和气气的道: “报告叶副主席!” “我第2集团军在温和省会进攻受阻!” “温和失陷已是必然,遵第二集团军汤副司令命令,我军转战长城后方休整,以待良机,重新夺回失地!” … 不愧是干参谋的! 这嘴皮子真是六! 把避暑山庄拱手让给鬼子,说成是进攻受阻! 牛啊! 叶安然点头。 “去,告诉汤副司令。” “我和马将军在此,恭迎汤副司令!” … 张桂元:“是!” 他连连点头,接着跨上军马,敬礼后带兵掉头离开。 跑出螺纹口五十米,张桂元怒火压制不住,瞬时爆发! “狗东西!” “叶安然,马近海!!” “你们给老子等着!!” “老子穿鞋的,还怕他光脚的不成?!” “瞅瞅他们用的那些个破枪,还没三八大盖一半长,废物!” … 很快。 张桂元快马抵进车队。 汤钰霖的专车停下。 他打开车门,看着不足千米的螺纹口,“张参谋,摆平了吗?” 张桂元:“副司令。” “事情不好办了。” 汤钰霖愣住,“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安然和马近海也在螺纹口,还骂您……” 张桂元话说一半,故作难堪不再说话。 汤钰霖急了。 “骂我啥了?” “骂您是鳖孙,是狗熊,是混蛋,是有娘生没爹养的狗杂种……” “骂您是逃兵,是全国的罪人!” … 那些跟着张桂元回来的骑兵一脸懵。 这特么是叶安然骂的吗? 这是张桂元心里话吧? 汤钰霖气炸! 他气得老脸通红,眼睛瞬时冒火,“他们有多少人?” “一个,一个排的人。” “没有轻重机枪,用的全是短枪,看起来有点像是辽十三的下脚料!” 他害怕汤钰霖多心,回头看向跟他一起去的骑兵,“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 那些骑兵连忙回应。 对于站队这件事,毋庸置疑,他们肯定不会讲什么公道话。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 公道,有时形同虚设! 汤钰霖火冒三丈。 “妈了个巴子!” “老子扛枪打仗的时候,他姓叶的还穿着开裆裤!!” “一个排的人,就敢如此嚣张!!” “给老子活捉了姓叶的!” “老子我今天非得活剐了他!” 张桂元重重点头,“是!” 汤钰霖回到车上,他气坏了! 车队再次前进! 张桂元领数百骑兵,直奔螺纹口! 汤钰霖的车队紧跟在骑兵后面。 躺在汤钰霖怀里的婆姨抬头,“爷,咱是不是等他们打完再走啊?” “人家有点害怕……” 汤钰霖冷笑。 “别说一个排的人。” “就算是一个旅,老子也照打不误!!” “爷,您真厉害~” “咱爷真了不起。” 汤钰霖眯着眼睛,背靠着车座,在狭小的空间里,两只手打起了太极! 车厢内不断的传出娇嗔的笑语。 螺纹口。 叶安然跨在马背上,他听着远处传来铁蹄踏地的声音。 知道张桂元那个狗东西。 一定是传了坏话。 否则。 汤钰霖一定是笑眯眯的来螺纹口,他的部队定如皇帝班师回朝一般隆重。 三万多人呢! 就算三万头猪,一年也抓不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