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李福对此很不理解,不过日子久了后,他也就逐渐明白了李卓心里的想法。 觉着只要李卓高兴,自己能对的起亡故的干妹子,照顾好她的儿子,比什么都重要。 但无论怎么讲,李卓能凭借两首诗力压所有人,强势摘得玲珑诗会的诗魁,李福依旧非常高兴和自豪。 正在李卓还想问什么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李卓,听说你身染风寒卧床,可好一些了?” 人还没进来,李卓已听出是何人。 李正脸色红润,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姿态,带着张文还有张家的几个同辈之人进入了房间。 他们刚刚从天香院回来,听说李卓生病在床,特意来看一下,顺便和他说一说昨晚自己所取得的成绩,装个小哔。 “多谢大哥关心,大夫已经来看过了,我已无什么大碍。” 李卓朝李正笑了笑,然后给李福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到外面等着。 “年纪轻轻如此体虚,以后可要多注意些了。” 李卓正要回复,张文抢先一步夺过了话头,看了一眼李正后,昂起了脑袋。 “听说你昨晚也去玲珑诗会了?可曾看到了最后?” 李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最后?兄长,难道不是那位榜眼田朗拿下诗魁了吗?昨晚我在河边受了凉风。 十分难受,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烧,喝了些大夫给我开的药一觉睡到了现在。” “当然不是田朗,否则我们还说什么?真是精彩纷呈啊,谁能想到在最后时刻,鱼小郎君携一诗一词横空出世。 不仅双双引得九响的成绩,更是让徐院长亲自敲动文鼓,那两首作品更是可谓千古绝唱,能够亲眼目睹,实在是太痛快了!”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张文依提起此事,旧是满脸激动和崇拜。 “鱼小郎君早已名动上京,他的诗才冠绝大庆,李某若是有幸见到,定要请他煮酒请教一番。” 李正说话之时,余光特地在留意着李卓的反应。 “鱼小郎君?” 李卓十分意外,接着噗嗤一笑。 “怎么还有人取这种奇怪的名字,真是有趣,他当真那么有诗才?” “放肆!你这口无遮拦的小子,大庆诗圣也是你可以随意谈论的?” “不错,李卓,鱼小郎君的诗才,不仅为兄,连徐院长和郡主等人也是十分推崇,你却如此满口胡说,就不怕被人听了去找你麻烦吗?” 你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敢取笑鱼小郎君?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卓嘴角扬起一个古怪的笑容,连忙和他们赔礼道歉。 “好好好,大哥,表兄,小弟我也不知道这事,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见李卓态度还算诚恳,二人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这次诗会,为兄侥幸上了郡主的船,徐院长还有童大人他们,都指点了我一番,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让为兄认识到自己还有许多不足啊。” “大哥不要灰心,有不足没关系,你可以努力改。” 李正就像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么古怪的盯着李卓看。 “不是,你听不懂好赖话吗?你会不会抓重点,我上了郡主的船,你明白吗?你还评论上了?真是个棒槌。” 李正心中疯狂吐槽,偏偏还无法明说,简直郁闷的想吐血。 “大哥,您如此看着我干嘛?” 看到李正憋的满脸通红,李卓竭力压住心中的笑意。 这三两下子,还想跑到自己这来装哔? 李正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还有件事,下个月初八,是爹五十岁的生日,到时外公一家也会赴京,你也一并过去,别忘了准备些礼物。 你风寒未愈需要多休息,我们就先走了。” 撂下这句话,便带着张文脸色不爽的离开此地。 “李通要过五十岁生日?” 李卓躺在床上,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无论李通怎么样对他,对方都是自己的父亲,古人都非常重视孝道,大庆尤其如此。 但凡你要是不孝,不管有再大的成就都是徒劳。 所以身为他儿子的李卓,到时肯定要回去祝寿,说起来,李卓已经有将近两年时间,没见过自己这便宜父亲。 双方之间根本谈不上丝毫感情,他对自己这个丫鬟生的儿子,估计也差不多要忘却了。 “罢了,到时随便买个东西意思下,走个过场。” 李卓思考片刻觉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不去费这个心思。 不多时,环儿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走入房中,亲自喂李卓喝下,在他的命令下强制去房间休息。 繁华退幕,平阳城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不过平阳玲珑诗会中,大放异彩的鱼小郎君和他的那两首作品,以及上京的那几首诗词。 在那些文人仕子的传播下,已经迅速名扬整个大庆,许多人对于他大庆诗圣的称呼都认同。 但也有一些不服,叫嚣着要和鱼小郎君比试。 这类人哪里都有,反正挑战鱼小郎君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失败了也不丢人,我是败在了大庆诗圣手下。 说出去甚至还有些光荣,这种敢于挑战的勇气会被人称赞。 成功了更是不用多说,顺理成章踩着鱼小郎君的名头上位。 只可惜都过去半个月了,鱼小郎君的身份还没有人知道,他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少爷,您才刚刚痊愈,要不在家再歇歇吧,过两天再去钓鱼?” 张府,李正几日前就回了上京,与他一同去的还有张文。 李卓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李大夫的那两剂祖传药方果然管用。 连吃了半个月,李卓吃饭睡觉都更香了,感觉身上的气力足了不少,精神状态也非常棒。 昨晚他又去了怡红阁试了一下,效果让李卓大为满意。 若不是李大夫比他大了太多,李卓甚至准备和他结拜为兄弟。 为了报答这个大恩,李卓大方的付了一百两纹银,比原来的诊金多了好几倍。 在家憋久了也实在是无趣的很,钓鱼瘾上来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望月潭甩两杆。 李通觉的在那可能又要吹凉风,担心他来个旧病复发。 “阿福,李大夫都说我已经痊愈了,你比大夫还厉害?快点给我准备,这些天憋在府上,给我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