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案
赵惠远远吊着他们,走了很久很久,差不多得有四十多里路。 “他们体力还真好,不过也累的够呛。”跟着赵惠一起来的士兵小声道。 “嘘,别说话,跟着他们走就是了。” 此时他们来到一个山坡上,脚下则是一片白色的芦苇塘,四周里只看到黄土漫漫,一户人家也没有。 “他们到底要去哪里?”赵惠心里纳闷儿。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伙人走着走着,一阵风吹过,扬起了衣角,他们身影一闪,居然不见了踪影。道上只剩下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士兵张六顿时大惊失色,额头上吓出了冷汗。 “怎、怎么回事,不见了?钻了天入了地吗?”压制不住颤抖的声音。 赵惠心中也大为惊奇,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急什么,不会无端不见的。” 于是小心往前再走几步,仔细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奥妙所在,原来是芦苇塘的东北角有几株枝叶茂盛、树干高大粗壮、绿荫覆盖、遮天蔽日的古槐。 而在古槐背后,有一座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房屋,虽然破败不堪,可却完美的隐藏在了大树之中。 赵惠借着芦苇的掩护,走到一次所谓高的地方,望向房舍。 那伙人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高壮汉子从里面走出,将他们迎进去。待所有人进去以后,就把一片绿藤搁在门前,彻底淹没在古树间。 赵惠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然后小声对张六说:“你守在这里盯着他们,我先回去向总官报告。” 快速从山坡上下来,一路跑回去,向袁秀成汇报他所看到的一切。 袁秀成听后,笑了笑,眯着眼对赵惠说:“那里应该是他们的老巢了,先回到城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留了个探子,他们走不掉的。” “行,继续赶路吧。” 一行人重新上马,终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县里。 一行人高头大马进城,引得城卫紧张,连忙上前查看,发现是绿营长官,又连忙放行。 袁秀成照例让杨继赏了他们几百文钱:“辛苦了,拿去喝点茶解解渴。” “小的谢过大人。”城卫点头哈腰,忙不迭感谢袁秀成。 回到了袁府,袁秀成让杨继出去打听一番,县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袁秀成的豪宅在广宁县称得上号,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融合了中式传统建筑风格和地方特色。 大门是一座高大的门楼,上面刻有精美的图案和忠勇报国的文字。 有门卫日夜守候,见主人回来了,恭敬地上前问候,同时把门打开。 进入大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前院,中间有一条石板路通向正厅。正厅是袁府的核心部分,也是接待客人和举行重要仪式的地方。 正厅的建筑风格讲究,采用木质结构,屋顶上覆盖着琉璃瓦,墙壁上绘有精美的壁画。 袁秀成带领部下直接来到后院,让管家安排房间,安顿健锐营士兵。 后院,是袁秀成和家人居住的地方,有多个房间,包括卧室、书房、厨房等。每个房间都布置精致,家具和装饰品都是精心挑选的。 “去给准备晚饭,赶了那么久路,都饿了。” 下人很快就为袁秀成和他的士兵们准备好丰盛的饭菜,袁秀成让赵惠和杨继同坐下来一起吃。 这个小小的举动,又让俩人心中一阵感激。 吃完饭以后,天色就完全黑了,寻欢作乐的人此时也该出门了。 袁秀成原本娶过两房夫人,不过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这种作恶多端的人过的那么幸福。 第一任夫人突发恶疾,暴病身亡。第二任夫人则在生产的时候难产了,两个都没保住。 袁秀成还为此消沉过一段时间,加上每天应酬众多,暂时还没有找新的。 但是作为色中恶鬼,自然亏待不了自已。刚吃完饭回到房间,就有一名身材纤细、腰肢柔软的少女捧着一个椭圆形的木桶。 这木桶分量不轻,所以少女吃力地把它抱着,然后放在袁秀全的床边。 “老爷,更衣洗脚了。” 少女面容清秀,皮肤白皙,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袁秀成任由其摆布,褪去身上沾满灰尘的旧衣服,换上干净舒适的贴身衣物。 女孩用白皙细嫩的手为袁秀成擦拭面部和身体,少女的幽香引得老袁面红耳赤。 “是原主太过分,如果我的行为和他截然不同,怕别人会起疑心。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袁秀成很轻易就说服了自已,遵从本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杨继就跑过来了。袁秀成产业众多,在广宁县多少也算个人物,要打探个消息肯定不难。 “总官,大概弄清楚怎么回事了。” “说吧。” “前一段时间桂花街的张老爷被劫匪上门杀害了。” “张怀春?” “就是他。听说劫匪还异常凶狠。那天晚上,一伙人闯进他们家,想要勒索金银。把张老爷绑在柱子上,一边烧红烙铁一边问他。” 张怀春是广宁的大户人家,家中颇有资产,看来是被眼红的匪类给害了。 “然后呢,他们得手了吗?” “张老爷硬气,让他们活活烫死,愣一一言不发。” “那劫匪岂不是白来了。” “没有,他们把张老爷的尸体扔在张公子面前,张公子看着父亲面目全非的尸体,吓得把家里的金银珠宝全部给了匪人。” “所以你怀疑,昨天在城郊的那伙人,就是劫匪?” “是啊,总官。有一个挺巧合的事情,命案是五天前发生的,案发后,县令要求封锁全城,要进出城门得经过层层搜查。 我就想这群人可能没那么快出去,躲在城里的话,要么就是有内应,要么就只能藏在下九流地方。 我就让伙计去烟馆、赌馆、妓院查一下这几天有没有团伙躲在一起的。在魁凤小班那里,还真有那么一群人嫖了好几天。就在昨天离开了,还把一个窑姐儿带走了。” “昨天那伙人就算不是劫匪,也绝不是好人!”袁秀成拍了拍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