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蜀道之难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如此做还不是为了我右相府的名声.....严武说的对,若是不报复李恽,别人如何会怕我右相府!” 平日里他手下就养着不少亡命之徒,若是李恽一直待在长安他也不敢动手,不过出了长安城那就…… “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四郎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昨夜就已经出了城……绝对万无一失……” “嗯,记住手尾都要弄好,我可不想出现什么流言蜚语!” “郎君放心……” “呵呵,李恽我看你这次怎么死!” 就在李渔得意之时。 屋外突然传来吵杂之声。 李渔正要喝骂。 “给我把门踹开!” 屋外竟是响起了李岫的声音。 “嘭!” 李渔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就被人踹开了。 “大兄!” 李渔呼了一声,正要下拜,气急败坏的李岫已是上前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孽障!” 这时李林甫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我李林甫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逆子!” “阿耶,儿子做错了什么,竟惹的阿耶如此……” “你竟然还不知道错,你说说你这几日都干了些什么!” “阿耶,儿子这些时日都呆在家中,并没有做什么事啊!” “好啊,汝还不承认……你若不是吾子,今日某必杀你……” “给我带上来!” 李林甫吩咐一声,一名五短身材的男子被人如同死狗一般从屋外拖了进来。 “此人汝可识得!” 李林甫调整了一下呼吸,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李渔如何能不认识地上之人,此人正是他派去刺杀李恽之人。 他低下头,口中喏喏,却是不敢言语。 “哼!” 李林甫冷哼一声。 “你翅膀硬了,竟然也学别人搞刺杀了!” 李渔道:“阿耶,孩儿知道错了……只是那李恽实在是欺人太甚……” “孩儿丢了脸面倒是无所谓,可是阿耶你的脸面……孩儿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阿耶和咱们右相府!” “呵呵!” 李林甫呵呵一下,“这么说来,你是好心办坏事了!” 李渔道:“阿耶明察,孩儿这么做都是为了维护咱们右相府和阿耶的名声啊!” 李林甫脸上再次露出冷笑,“汝可知,汝差点创闯下大祸!” 李渔不解道:“阿耶你可是堂堂右相,何必怕他信安郡王……我看那老东西也活不久了……” “啪!”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孽障……给我绑起来狠狠的打!” “说吧!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李林甫对自己这儿子还是了解的虽然蠢了一些,但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定然是被人蛊惑了。 李林甫虽然后世在史书上被写成花脸奸臣,但能够为相这么多年,又岂会是好欺的。 元宵节之时,李渔派人伏击李恽之事就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之所以没有审问李渔,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是为了寻出幕后之人。 这一次这幕后之人又欲借李渔之手袭杀李恽,分明是想挑起自己与信安王的争斗,坐收渔利。 李岫这时也恨铁不成钢的道:“阿耶问你话呢,还不快说,你可知道,你被人利用了!” 李渔这时方才交待,怂恿自己的人乃是严挺之之子严武。 听到这个名字李林甫陷入了沉思。 这严武在长安一干后辈中也是颇有些名气 严武的母亲是严挺之的妻子裴氏,但严挺之并不喜欢裴氏,而是独厚其妾英。 严武八岁之时,向母亲询问此事,裴氏把原因告诉严武。 这严武也是达到,每个多久就趁奋严挺之的小妾睡觉之时,碎其首。 左右之人慌忙禀报严挺之:“郎戏杀英。” 严挺之大怒把严武抓了起来,询问原因。 严武道:“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儿故杀之,非戏也。” 严挺之惊讶,曰:“真乃我家之子!”不过严挺之却也怕他闯祸,因此经常禁锢他。 一直到严挺之被贬到绛州之时,严挺之才把他安排进了太子府。 “严武如此,到底是受严挺之指使还是太子指使!” 李岫面带疑惑之色道。 李林甫冷笑道:“不管是谁指使的,目的都是一样,都是为了挑起我与信安郡王的争斗!” “耶耶有何计较?” 李岫问道。 李林甫看了李渔一眼,“尔且下去吧,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 “喏喏!” 李渔一边答应着,一边倒退了出去。 “现在必须先稳住信安郡王……过些时候某当亲自带四郎上门向信安郡王道歉!” …… 大唐之时从长安入蜀地共有四条道路,分别是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 李恽一行走的乃是子午道,也就是著名的“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中给杨玉环送荔枝的道路。 后世之时,李恽虽然是蜀人,但却并没有走过这古蜀道。 因为时间并不急迫,是以李恽也没有急着赶路。 “今日方知李太白《蜀道难》所言非虚啊!” 李恽正在感叹,这时李瑄前来禀报,“郎君,有一自称李毅的商人请见!” 李恽疑惑的看向队伍后方,只见一名身材富态,年约四旬的男子正在躬身等候。 “让他过来吧!” “诺” …… “小人李毅拜见郎君!” “汝是何人?” 李毅再拜道:“小人乃益州人,世代从商……” “喔!”李恽一下子对此人产生了兴趣。 “不知君经营何物?” “小人主要经营粮食,也经营些陶瓷,铁器,盐!” 李恽点了点头道:“汝今日来见我,所为何事?” 李毅拜道:“这道路并不甚安全……小人见郎君一行颇有勇力……是以想与郎君结伴而行。” “小人愿意奉上五百贯,以求郎君庇护!” 李恽闻言皱了皱眉,“莫非这路上还有大队的山贼劫匪?” 李毅吞吞吐吐的道:“山贼劫匪是有的,不过这些小人还不怕,不过……” 他虽没有直言,但李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李恽思忖一番后道:“钱就不用了,不过汝需跟某说说如今蜀地和南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