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黄默都呆在府里没出去。 前几日的魅力值增加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要开启签到模式,获得属性每日随机增加的效果,结果三天过去了,除了江星回来后将他父亲一番话传达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算了,不等了,还是听许嘉先生的,接着奏乐接着舞吧…黄二!” “主子,何事?” 黄二正在一旁擦着剑,闻言赶紧跑了过来。 “备轿惊鸿楼,我要去喝酒赏舞,趁母老虎不在好好乐呵乐呵,看什么看,赶紧去备轿!” 催促傻眼的黄二去备轿后,黄默将自己新作的一身丝质柔滑细腻,颜色也十分亮泽的黑色袍服穿在身上,腰间学着那些公子哥挂着两枚碰撞后发出清脆声音的玉佩,戴上最近十分流行的孝贤玉冠,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走出了八皇子府,大摇大摆地坐进轿子里,吩咐捧着剑的黄二向着惊鸿楼进发。 又过了三日后的夜晚,三皇子府中 “最近八皇子除了去接济舍一趟外,其余时间一直都是在惊鸿楼喝酒赏舞,听那里人说,八皇子喝得兴致上来了还会和舞姬们一同跳舞。” “他倒是好兴致,刚解除禁足就这么放荡,这个老八看来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听完赵静的汇报后,黄澜斜躺在正厅的床桌上对赵静说着话,他身旁有侍女正给他揉肩捶腿,黄澜闭着眼睛享受着侍女的服侍,不时还朝对方的薄弱环节摸一把。 “不过他还去过长公主府中一次,也正是那次之后驸马被确诊为得了酒疯,现在和长公主也要和离了。” “肯定是为了报复冯唐,虽然老八也是个贱种,但最起码还有父皇的血脉,但那个冯唐就是个纯贱种,那天拽着衣服骂了老八,被老八记恨上了,竟然引粪坑里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掉粪坑里的贱种也配得上我皇姐?休了也好,赶紧给轰出京城去,看着就碍眼。” 自从被黄默打过之后,黄澜开始将黄默默认定为心胸狭隘的疯子一类,他的一举一动与以前大不一样,报复下冯唐算什么?连他都敢报复,没弄死冯唐算不错了。 “……” 原本还想在这件事上继续说些什么的赵静看黄澜又在捉弄侍女,显然是对这件事没了兴趣,他也不再多言,反正冯唐离不离开对大局没什么影响。 “现在我们府里已经再一次招募令二百多名宾客,这次的宾客们虽然脾气暴烈一点,但比上一批要强上许多,有些还是上过战场真见过血的胡人,并且我令人带他们每日都训练一番,战力与之前相比可谓天壤之别,如果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我想一定不会那样被人轻易击溃了。” 听到赵静说出上一次的事情,原本已经推倒侍女就要扒对方衣服时,黄澜一把推开了她,胸中恶气顿时涌现,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这次真不会出什么差池了吧?” “殿下放心,这次的人手已经是精挑细选过的,必当在特殊时刻可堪一战!” 赵静斩钉截铁的回复让黄澜十分满意,他眼神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好,钱我有的是,你只管将那帮人好好看好,到用的时候别再给我丢人就行了。” “是,必定不负所望。” 与此同时的镇远侯府中,一位老者正与几名年纪都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人交谈着。 “这么说来,中谋县的县令名额确实给了李乘了?” 镇远侯李冼坐在会客间的上首处品着茶,他还是那身镶蓝边的宽袍袖服,花白的须发干净整洁,问着坐在身旁的一人。 “是的,其实一周前就可以批红的,可吏部尚书典泉一直拖延想要面见陛下,直到今天典泉觉着面见陛下无望,大皇子又召见他训斥了一番,终于已经盖章批红,任命马上就要下来了。”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谄笑,脸上右边有颗黑痣,塌鼻梁的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吏部侍郎董献。 “好,这么一来,中谋大县也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那个典泉可是陛下心腹,对我们也不怎么待见,可是有不少反驳?” “自然是有反驳,他说中谋县是京城必经之路上的重镇,给李氏的人是不是不合适,不过被大皇子给驳斥回去了,大皇子说‘朝堂是大涟的朝堂,没有什么李氏,今后不准再让我听到这种话’,之后接连几天给陛下上奏疏,惹得大皇子极为不悦,陛下到现在也没给他回复,典泉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听完董献的汇报,李冼眯了眯眼睛,将手中的茶放下后回味着黄翎的话。 “大涟的朝堂,没有什么李氏,嗯~如此吗?” 坐在旁边的人都不敢出声,静静等待着他进行下一个话题。 “行吧,我知道了。那些上奏弹劾我的官员也都被罢免了吗?” 李冼看向了另一边的略有些胖的高勘,对方原本还闭着眼睛捏着短髯若有所思,听到是问向自己赶紧睁大眼睛回答道: “是的,两个御史和三个县令被免职,还有一个中谋县令被逼杀于狱中,现在已经没有弹劾侯爷的奏疏了。” “如此甚好,那么藩镇钱粮拨给批了几个?” “除张烨等人的奏章批红外,其余都被驳回了。” 坐在对面,皮肤较为白皙的尚书右仆射秦晃回复道。 “果然,张烨还是深得陛下垂青啊。” 轻轻用手指敲着桌子,李冼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众人也是屏息凝视着他,在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后,李冼终于睁开了眼睛。 “陛下的风寒还是没好吗?” “嗯,陛下自从同意长公主休驸马后就一直在养病,已经半个月了。” 回答他的依旧是秦晃,一旁的董献也附和道: “是啊,最近的政务都是大皇子在处理,他现在身兼尚书令的职位,大事小情咸决于大皇子,几乎已经是皇……” 几人眼睛不约而同盯着他,他自己也意识到说了不能说的话,尴尬笑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大皇子一天没有登基,那他就依然是大皇子,甚至不是太子,这一点你们要明白。” “是。” 几人各自点头,李冼则再一次喝了口茶,一脸平静地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 “户部尚书严奕,吏部尚书典泉,兵部尚书高顷全,这几个人要多多留意,他们是我们无法收买的人; 至于陶显与刑部尚书段岸,他们既然选择了大皇子,对我们现在来说也没什么威胁,不用管他们,礼部尚书是我们的人就不多言了; 中书令钟煜历来胆小怕事不足为患,主要是两个侍中确实不好对付,一个谭清,一个任骏,他们是离陛下最近的人,也经常坏我们好事,总得想办法对付一下。” “李侯所言甚是,那三位尚书皆是实权尚书,不好轻动,不过我们在其属下官职也做了不少安排了,尚书省有大皇子殿下倒也不用惊慌,但是门下省的两位侍中确实没有什么刺可挑的,而且也是陛下多年的宠臣,我们实在无法撼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