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没有士兵投降
营属火炮排的六门臼炮首先“迎接”敌人,建奴的马匹再次受惊,之后便没有了后续,依旧是骑兵上前收割战果。 河岸两侧的华夏士兵依旧觉得不够尽兴,但这次他们也真正见识到了建奴兵马的英勇和壮烈,此战依然没有士兵投降。 士兵们也真切地感受到,让敌人保持英勇和壮烈,更能带来愉悦。 当第二波三千余名建奴兵马抵达河滩时,河滩附近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十五分钟,因为主要战斗发生在对岸以及滦河上游数百米之外。 此时的河滩上空无一人,登陆点由于斜向对岸,被草木遮挡,一时难以看见。 北方四五百米外,还有一些镶黄旗士兵的空马在四处奔跑,偶尔还有受伤但不至于致命的马匹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长嘶。 北方的步兵营在击败镶黄旗后,继续向河滩推进,南方的步兵营在大约两百米外列阵,准备随时向河滩发起进攻。 抵达河滩东岸的建奴兵马,本就因一路上的冷枪而惊恐万分,此时看到空无一人的河滩和干净的冰面,立刻策马奔上。 此时,这支部队中已经没有多少“避雷针”了,剩下的也被大队裹挟,无法指挥。 即使是阿巴泰的亲兵,也是跟随大队奔跑了一阵后才逐渐脱离,现在谁敢停下,就会遭到撞倒和踩踏的命运。 滩头的建奴兵马策马冲上冰面,南北两边的步兵也在列阵接近,此时已经没有建奴的士兵还在考虑是否应该进攻这两支步兵。 当他们看到滩头和冰面上没有任何血迹或战斗痕迹时,建奴的士兵们只想尽快逃跑,以便追上镶黄旗和镶红旗的队伍,一起逃回关外。 但一旦踏上冰面,他们就看到了对岸的景象,岸上百步之外到处都是尸体。 远远地在南北两边还有尸体散落,但一旦踏上冰面,就已经无法停下,只能冲锋。 当然,不怕死的士兵也可以在冰面上策马狂奔,赌自己的马匹不会滑倒。 被撒上草叶和尘土的冰面大约有五十米宽,不是不想撒得更宽,因为能够登岸的地方就这么宽。 华夏士兵终于迎来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近战,没办法,还是因为人数不足,这次与前一战的突然不同,现在西岸满是人马的尸体,想要清理,时间上也不允许。 为了迅速击败眼前的敌军,依旧采取了老战术,首先使用开花弹惊扰马匹,随后连续射击两轮,金州二团的士兵们连同长枪兵一同发起了进攻,因为不确定敌军的增援何时到达,所以必须迅速结束战斗。 虽然表面上是近战,但实际上是混乱,金州二团曾在滦州城外目睹过大批受惊的马匹,尽管它们疯狂,但本能仍会让它们避开排列整齐的步兵。 敌军骑兵不是从马上跌落就是在努力控制马匹,试图让它们平静,但这是一大群马,你拼命拉缰绳想让自己的马匹冷静,却无法阻止其他马匹乱跳并撞过来。 幸运的骑手可能毫发无损,或者立刻被踩死,不幸的则被踩断骨头,但尚未丧命。 那些将骑手甩下的马匹,哪里有空隙就往哪里钻,而那些还未甩下骑手的则继续乱跳,要么将骑手甩下,要么连人带马一起倒地。 敌军马队中的马匹只能乱跳,但两侧的马匹却可以边跳边跑,然而东岸已经布置了绊马索,西岸又怎会遗漏? 骑兵只在外围捕捉漏网之鱼,他们自然不会闯入绊马索的阵地。 这次来的敌军兵力比第一波还要多,但战斗结束得比上一场还要快,当然,由于主动进攻,金州二团以及一团、楠京团各支援的一个营都遭受了伤亡。 在陆地上的敌军都被解决后,没有人愿意在冰面上战斗,尽管开花弹的威力并不十分强大,但也没有必要亲自去尝试。 于是,在三年三月二十日下午大约一点四十分左右,一场独特的射击比赛开始了。 岸上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而冰面上的挣扎还未结束,整个冰面上没有一匹站立的马,尽管铺了土和草叶,但终究还是冰面。 马匹在上面控制速度奔跑是可以的,但确实不能跳跃,尤其是边扭动边跳跃,几乎没有马匹能连续跳几下。 岸上还可以向两侧跑,但这段冰面只有大约五十米宽,一旦跳上了光滑的冰面,倒下的速度更快。 冰面上大约有六七百人马,现在马全部躺在冰面上,还能行动的人也不多,大约几十人分别向北或向南逃窜,冰面上行走都要特别小心,跑起来几乎三五步就要摔倒。 两岸的士兵们先定下规则,东岸的向北射击,西岸的向南射击,每方各出一个排,谁先完成谁赢,至于有什么奖励等战事结束后再说,其他士兵一边警戒一边吃喝休息。 河面不过五六十米宽,如果不事先约定好,为了杀敌而误伤自己人,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 简单休息后,吴金还有工作要做,下一场战斗绝不会打到滦河西岸来,现在滩头满是敌军,除了傻子,不会有人再往这里冲,他们需要过河重新设立阵地。 土和草叶早已装进麻袋,依次隐蔽在河边的草丛和树木中,士兵们只需过来抬起麻袋撒在冰面上即可。 避开可以直接冲向岸边的河段就需要攀爬,下到冰面并不困难,不过半米高,工兵们也早已想出了办法。 十几座用木板制成的四五米长的斜面三角支撑架,放在冰面上,把装着土、草的麻袋堆上去,几个人在冰面上边推边释放麻袋里的灰土,推到岸边一顶,一气呵成! 为了让河滩上的拦截部队获得更多时间,城外的两支部队也是费尽心思,既不能令最后撤离的敌军行进得太快,也不能在半路就将他们击溃。 这两支部队的士兵开始了一场竞速,他们的队伍交错着前进,主要采取小规模的骚扰战术,炮火是不被允许的,只能枪手远远地放几轮冷枪。 他们还得控制敌军的逃跑路径,确保他们不会偏离河滩阵地太远。 当永平城内最后一支敌军从西门冲出时,双方的反应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