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两天,许元胜先行详细看了一遍大胜境内发生变化的相关卷宗,特别对于官道相关这一块进行了批复。 毕竟按照军政处的意思,以后交通和军械及其相关都有自己掌控了。 “交通,军工。()?()” “老师和唐相还真是放心啊。()?()” 许元胜轻轻一笑,这两块及其相关事宜,无疑关系着整个大胜境内的一切权利之集大成了。 牵涉面触及税赋,人口,兵力调动,各类矿产物资等。 虽不为皇,却已是手握皇权了。 他忍不住回忆,老师和唐相确实年纪大了。 等两天后,许元胜就和万树森以及唐晏廷告辞了,骑马一行直接朝着南方而去。 也是为了能够看一看道路的情况。 一路向南已经修建了足足近千里的水泥路,如此走过,也是一番检验。 他可不想哪天需要物资调动时,火车运输过程中,出现了豆腐渣道路。 “大人,京畿之地的道路,还是符合您定的要求。()?()” “出了京畿,明显有些差了不少,正常车辆行走没有问题,但若是一侧开辟车轨,怕是要出问题。8()_[(.)]8℅8♂?♂?8()?()” 侯坤低声道,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也安排随行兵士进行了道路验收。 此刻刚出京畿之地两百里。 已经到了晌午,位于靖远县附近。 路两边跪着一排排的民众,以及领头的所属区域的官员等。 “天寒地冻的,让民众先起道。 “是!”侯坤点了点头,策马过去喊话。 路两边跪倒下的民众何止数千人,足有上万人,现在正值冬季,地面上都结了冰,寒风料峭,还是挺冷的。 一些民众穿着上显得很是单薄。 很快乌拉拉的民众纷纷站起后。 许元胜走到了一众官员面前。 “靖远县县令,曹字义见过许大人。”为首的中年官员急忙跪拜下去,声音中多少有些抖颤。 “你是冷,还是畏惧我?”许元胜直言道。 “我……。”曹字义脸色一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怎么答都不对啊,说冷,民众都在这里的,说畏惧,没有亏心事,何来的畏惧。 “起身,说说吧。” “为何此地的道路,不如京畿之地的道路。” 许元胜看了一眼对方,穿着虽是官服,但也满是泥泞,浆成一起了,应该不是临时伪装。 毕竟他此行也算是临时决定离开京城。 知道的人不多。 “大人。” “我等绝对没有偷工减料,水泥运输到此地,都是有官路司的负责看守,修路过程中官路司也进行核查的。” “至于民众,更是兢兢业业。” “我实在不知为何此地不如京畿之地啊。” 曹字义满脸的委屈。 “让官路司的人过来。”许元胜蹙眉,不像有假。 很快后方官路司的两个人畏畏缩缩的上前,满脸的惶恐。 “见过大人。” 两人颤颤惊惊。 “实话实说,我可酌情从轻发落。”许元胜面无表情道。 “大人,我们都是如实运来水泥的,并没有发现偷工减料。” “或许是此地地形,亦或是天象的原因。” “请大人明察。”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跪地磕头。 “你们难道不知道,此水泥就是我交予官路司?” “官路司在蛮国境内构筑了四条官道,总长过两千里之上,都没有出现问题,那里更冷,地形更复杂,怎么就没有出现问题?” “反而到了境内,就出现问题了?” 许元胜冷声道。 那两个官路司的官员脸色泛白,浑身抖颤的更严重了。 这个时候侯坤走了过来。 “大人据查,此两人也是附近本地人,偷运了一些水泥,把村子里的道路修成了水泥路。” “导致这段官道的水泥用量不足,或是为了掩盖事实,多添加了大量的泥土。” “才导致路段不合格。” 侯坤沉声道。 “请大人饶命啊。” “我等出自乡下,好不容易混上一官半职,就想为父老乡亲做些事。” “没有敢多偷啊。” “我家房屋还是土胚房,都不敢用半点水泥进行修葺啊。” “我知道错了。”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叩头道。 “你,你们。” “你们怎么能如此,这可是官道啊,这是未来要为前线大军运送粮食的官道啊。” “破坏官道者,等同谋逆,凡涉及之人全部处死,这是朝廷早就三令五申下达的命令,连些许盗贼都不敢走官道进行打劫,唯恐殃及了家人。” “你们竟然敢偷窃用于修建官道的水泥。” “你们是帮村子,还是害村子。” 那靖远县县令曹字义,气的浑身抖颤。 “许大人,饶命啊。” “我们真的只是稍微偷了一些,没有敢多偷啊。” “前面的道路,都是实打实的用料,只是其中一段少了一些水泥。” ……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早就吓得浑身打摆子,脸色煞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软哒哒的有些跪不稳了。 “机会给你们,你们没有把握住。” “我若不重惩你们。” “一旦官道出现了问题,前线将士们得不到物资补充,死伤就非三五人。” “念及你们不是为了自身谋福利。” “就不殃及你们的家人和村民了。” “去向衙门领罪吧。” 许元胜沉声道。 “是。”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叩头,最起码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还能活着。 说后悔,也晚了。 “许大人。” “靖远县这一段,也是我的失职。” “还请大人降罪。” 这个时候曹字义重新跪下,乞罪。 “我会派人重新调拨水泥过来,此段扒开重新修。” “民众工钱有你们靖远县进行支付。” “官路司和当地衙门配合修建官道,是让你们互相监督,你的失职记得向当地府衙进行报备。” “再有下次,所属衙门一并获罪。” “另外。” “侯坤你派人向朝廷禀告,向大胜境内发布公告,官道所涉及的府衙区域,十年之内若是官道出现重大质量问题,属地官员等不管身处何地,都要一并进行问罪。” 许元胜沉声道。 “是!”侯坤道。 “只要你们认真按照朝廷的要求,修建官道。” “这官道足够用上十年。” “你们须知,钢和水泥来之不易,乃是重要性的战备资源,浪费一丝一毫,就是对大胜和民众的背叛。” 许元胜目光所示看向那些官员们。 “是!” “我等一定谨记许大人命令。” 曹字义等官员皆是齐齐跪地。 “此地事宜不要对外宣讲。” “走吧,去看看下面还有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许元胜沉声道。 很快战马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过了没多久。 却有一个亲兵折返回来。 “许大人会在稍后,派人送来布匹和粮食,责令靖远县官员,务必让民众穿暖,吃饱。” 那亲兵说完就折返离开。 “我等遵命。”靖远县曹字义等一众官员纷纷朝着南方拱手行礼。 附近两旁的民众也都是跪下行礼,每个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 许元胜等人一路走下去。 在北地境内确实又发现了几起,偷窃水泥和钢材的事,有的是修自己家府邸,有的则是修祖坟,有的则是直接偷卖了。 更有甚者,一个村子里趁着夜色,把钢材扒拉出来了。 相比于靖远县那边。 后面的才是更恶劣,看来越是远离京城,越是放纵。 不过在许元胜离开之后,很快当地府城的城防军就直接出动,第一时间把这些人全部抓住,直接押解在了官道前,准备砍头。 “我不服啊。” “我就偷了十斤钢,也没有卖多少银子。” “我也只是搞了一些水泥啊。” …… “我就买一些水泥修葺府邸啊,我没有去官道上扒拉啊,欲加之罪啊。” “我堂哥是户部宋大人,饶命啊。” …… “我们村吃不起饭了,搞点钢卖又如何,都快饿死了,朝廷何时管过我们?” “不错。” “他许元胜当年也是一个乡籍,他能今日之风光,我等有何不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砍我的头,先砍了他许元胜,建立南方朝廷本身就是忤逆造反,他能反,我拿一些水泥和钢材,让家里人吃饱饭,哪里错了?” 一个个村民也好,商户也好,官员也好,有求饶的,有不满,愤懑的。 “尔等听好了。” “本来我可以直接砍了你们。” “但许大人有言,让你们死个明白,为后人所警示。” “此官道牵涉着前线军需,事涉大胜安全,百万将士们在前线杀敌,若是没有粮食,没有军械,他们只能饿着肚子杀敌,空着手浴血奋战。” “这些将士们里,有南方的,也有北方的,有一些还是出自你们所在的府城,县城,村子里。” “你们对得起他们吗?” “你们有他们难吗?” “大胜今年冬季是艰难,但为何别的道路都没有出现大问题,反而你们这边出了问题。” “那些区域的民众,就不难了?” “你们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该打官道的注意。” 一个将领大步沉声道。 很快他走到一个中年汉子身边。 “是你说的,许大人是忤逆造反?” 那将领怒视着那个中年汉子。 “是我说的。”那中年汉子昂着头。 “若非许大人,你还有你的妻女,还有你们村子所有的女性,早就被蛮兵给睡了,杀了。” “对蛮兵时,你为何不理直气壮的责问他们,为何进入大胜北地?为何杀我们的民众,为何不给我们粮食吃?” “当时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那将领呵斥道。 “我!”那中年汉子顿时语塞。 “战备官道,这是大胜倾尽财力和物力修建的道路。” “朝廷没有收你们过路费。” “修建官道者,每日都有工钱还有吃的,后续许大人已经下达命令调拨布匹,今年你们能穿上新衣。” “不要日子眼瞅着快好了。” “反而一个个受点委屈,就开始骂娘。” “这样的人,我邓彪见一个砍一个。” “至于商户和官员。” “许大人说了,尔等更应该是官道的维护者和支持者,若涉及破坏官道,罪加一等,人死,家财上交朝廷。” “砍了。” 那名叫邓彪的将领沉声道。 很快官道两旁,上千人纷纷被押着跪下。 一个个兵士挥起军刀。 砰砰砰砰 一颗颗大好的头颅,跌落在官道上。 附近的民众们一个个神色不一,有不忍,有对这些人的不屑,也有对好生活的向往等等。 但都默记了一个事,官道不能扒啊,钢和水泥是朝廷的。 此刻许元胜已经到了沧江以北岸边。 不过他们没有乘船过江。 因为沧江南北此刻已经建成了一道桥梁。 当年南北分割地,南方的天险屏障。 已经没必要了。 一座座桥梁贯穿了沧江南北。 更是首次使用钢材和水泥,进行建桥。 “希望南方的官道,不要让我失望。”许元胜说道。 “南方官员等,必然会有更高要求。”侯坤说道。 “希望如此吧。”许元胜看着这桥梁,心里还是踏实不少,此刻已有马车通过桥梁,看上去甚是稳固。 就在这个时候。 从沧江以南过来了一群兵马,为首的人却是熟人。 “大人,是侯总兵。”侯坤指了指前方。 “走。”许元胜点了点头。 很快在桥梁中间碰头。 “元胜,你在北地对于官道的重视程度,朝廷早就通过瞭望塔传信过来。” “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 “南方的官道,绝对比京畿之地也不差。” 候光耀哈哈大笑着道,下来马快步走过来。 许元胜也下了马。 “侯总兵,伤势看来都好了?”许元胜关心道,当初入江北行省那一战,候光耀可是受伤不轻,以至于后续很多战事,他都没有机会参加。 “哎,说起来丢人。” “耽误了太多事。” “不过现在好了,又可以杀敌了。” 候光耀似是想通了,砰砰砰的拍了拍受伤的位置,大声道。 “那就好。” “现在大胜多处用兵,确实需要人。” “候总兵伤势好了,对我大胜就是如虎添翼。” 许元胜笑着道。 “若能参与战事,愿当一马前卒也可。” “另外我听说你在八岐国建的新型战船,更大,战力更强。” “还有那火炮和火枪,都开始分配入蛮大军了,据说这次不分青州府大军还是其它边军的大军,陆续都会配备?” “那新型战船,有我们江南重镇和东南重镇的份吗?” “海无涯可是来信说了,你的新型战船帮他攻打金象国,在金象国南端港口,轰的那些金象国小猴子们哇哇乱跑。” “他也惦记的紧,反复给我说,太强大了。” 候光耀双眸热忱,直直的看向许元胜。 唯恐许元胜不答应了。 他都好几日,没有睡好了,怎么看自家的战船,就只配在沧江上划水,不配进入大海,还有那弩箭,过去感觉极好,现在感觉就是大号的弓箭。 “未来南方沿海,有可能遇到强敌。” “新型战船,新型火炮,都会配备各军。” “江南重镇和东南重镇,是我们大胜的老牌水战之兵,自然少不了。” 许元胜呵呵一笑。 “放心。” “海上若遇强敌,我江南重镇必然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就是不知道何时来。” “要是他们不来,不如我先去金象国?” 候光耀兴奋的又是砰砰砰的拍打胸口,好似像许元胜证明,他伤好了,可以迎战了。 不过鬓角出的泛白。 经过那次重伤,他也愈发老了。 许元胜心里明白,若不是牵挂着战事,这些老将们怕是会苍老的更快。 在京城的两天,许元胜先行详细看了一遍大胜境内发生变化的相关卷宗,特别对于官道相关这一块进行了批复。 毕竟按照军政处的意思,以后交通和军械及其相关都有自己掌控了。 “交通,军工。()?()” “老师和唐相还真是放心啊。()?()” 许元胜轻轻一笑,这两块及其相关事宜,无疑关系着整个大胜境内的一切权利之集大成了。 牵涉面触及税赋,人口,兵力调动,各类矿产物资等。 虽不为皇,却已是手握皇权了。 他忍不住回忆,老师和唐相确实年纪大了。 等两天后,许元胜就和万树森以及唐晏廷告辞了,骑马一行直接朝着南方而去。 也是为了能够看一看道路的情况。 一路向南已经修建了足足近千里的水泥路,如此走过,也是一番检验。 他可不想哪天需要物资调动时,火车运输过程中,出现了豆腐渣道路。 “大人,京畿之地的道路,还是符合您定的要求。()?()” “出了京畿,明显有些差了不少,正常车辆行走没有问题,但若是一侧开辟车轨,怕是要出问题。?()_[(.)]?▏?.の.の?()?()” 侯坤低声道,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也安排随行兵士进行了道路验收。 此刻刚出京畿之地两百里。 已经到了晌午,位于靖远县附近。 路两边跪着一排排的民众,以及领头的所属区域的官员等。 “天寒地冻的,让民众先起道。 “是!”侯坤点了点头,策马过去喊话。 路两边跪倒下的民众何止数千人,足有上万人,现在正值冬季,地面上都结了冰,寒风料峭,还是挺冷的。 一些民众穿着上显得很是单薄。 很快乌拉拉的民众纷纷站起后。 许元胜走到了一众官员面前。 “靖远县县令,曹字义见过许大人。”为首的中年官员急忙跪拜下去,声音中多少有些抖颤。 “你是冷,还是畏惧我?”许元胜直言道。 “我……。”曹字义脸色一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怎么答都不对啊,说冷,民众都在这里的,说畏惧,没有亏心事,何来的畏惧。 “起身,说说吧。” “为何此地的道路,不如京畿之地的道路。” 许元胜看了一眼对方,穿着虽是官服,但也满是泥泞,浆成一起了,应该不是临时伪装。 毕竟他此行也算是临时决定离开京城。 知道的人不多。 “大人。” “我等绝对没有偷工减料,水泥运输到此地,都是有官路司的负责看守,修路过程中官路司也进行核查的。” “至于民众,更是兢兢业业。” “我实在不知为何此地不如京畿之地啊。” 曹字义满脸的委屈。 “让官路司的人过来。”许元胜蹙眉,不像有假。 很快后方官路司的两个人畏畏缩缩的上前,满脸的惶恐。 “见过大人。” 两人颤颤惊惊。 “实话实说,我可酌情从轻发落。”许元胜面无表情道。 “大人,我们都是如实运来水泥的,并没有发现偷工减料。” “或许是此地地形,亦或是天象的原因。” “请大人明察。”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跪地磕头。 “你们难道不知道,此水泥就是我交予官路司?” “官路司在蛮国境内构筑了四条官道,总长过两千里之上,都没有出现问题,那里更冷,地形更复杂,怎么就没有出现问题?” “反而到了境内,就出现问题了?” 许元胜冷声道。 那两个官路司的官员脸色泛白,浑身抖颤的更严重了。 这个时候侯坤走了过来。 “大人据查,此两人也是附近本地人,偷运了一些水泥,把村子里的道路修成了水泥路。” “导致这段官道的水泥用量不足,或是为了掩盖事实,多添加了大量的泥土。” “才导致路段不合格。” 侯坤沉声道。 “请大人饶命啊。” “我等出自乡下,好不容易混上一官半职,就想为父老乡亲做些事。” “没有敢多偷啊。” “我家房屋还是土胚房,都不敢用半点水泥进行修葺啊。” “我知道错了。”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叩头道。 “你,你们。” “你们怎么能如此,这可是官道啊,这是未来要为前线大军运送粮食的官道啊。” “破坏官道者,等同谋逆,凡涉及之人全部处死,这是朝廷早就三令五申下达的命令,连些许盗贼都不敢走官道进行打劫,唯恐殃及了家人。” “你们竟然敢偷窃用于修建官道的水泥。” “你们是帮村子,还是害村子。” 那靖远县县令曹字义,气的浑身抖颤。 “许大人,饶命啊。” “我们真的只是稍微偷了一些,没有敢多偷啊。” “前面的道路,都是实打实的用料,只是其中一段少了一些水泥。” …… 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早就吓得浑身打摆子,脸色煞白的没有半点血色,软哒哒的有些跪不稳了。 “机会给你们,你们没有把握住。” “我若不重惩你们。” “一旦官道出现了问题,前线将士们得不到物资补充,死伤就非三五人。” “念及你们不是为了自身谋福利。” “就不殃及你们的家人和村民了。” “去向衙门领罪吧。” 许元胜沉声道。 “是。”两个官路司的官员急忙叩头,最起码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还能活着。 说后悔,也晚了。 “许大人。” “靖远县这一段,也是我的失职。” “还请大人降罪。” 这个时候曹字义重新跪下,乞罪。 “我会派人重新调拨水泥过来,此段扒开重新修。” “民众工钱有你们靖远县进行支付。” “官路司和当地衙门配合修建官道,是让你们互相监督,你的失职记得向当地府衙进行报备。” “再有下次,所属衙门一并获罪。” “另外。” “侯坤你派人向朝廷禀告,向大胜境内发布公告,官道所涉及的府衙区域,十年之内若是官道出现重大质量问题,属地官员等不管身处何地,都要一并进行问罪。” 许元胜沉声道。 “是!”侯坤道。 “只要你们认真按照朝廷的要求,修建官道。” “这官道足够用上十年。” “你们须知,钢和水泥来之不易,乃是重要性的战备资源,浪费一丝一毫,就是对大胜和民众的背叛。” 许元胜目光所示看向那些官员们。 “是!” “我等一定谨记许大人命令。” 曹字义等官员皆是齐齐跪地。 “此地事宜不要对外宣讲。” “走吧,去看看下面还有没有人敢顶风作案。” 许元胜沉声道。 很快战马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过了没多久。 却有一个亲兵折返回来。 “许大人会在稍后,派人送来布匹和粮食,责令靖远县官员,务必让民众穿暖,吃饱。” 那亲兵说完就折返离开。 “我等遵命。”靖远县曹字义等一众官员纷纷朝着南方拱手行礼。 附近两旁的民众也都是跪下行礼,每个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 许元胜等人一路走下去。 在北地境内确实又发现了几起,偷窃水泥和钢材的事,有的是修自己家府邸,有的则是修祖坟,有的则是直接偷卖了。 更有甚者,一个村子里趁着夜色,把钢材扒拉出来了。 相比于靖远县那边。 后面的才是更恶劣,看来越是远离京城,越是放纵。 不过在许元胜离开之后,很快当地府城的城防军就直接出动,第一时间把这些人全部抓住,直接押解在了官道前,准备砍头。 “我不服啊。” “我就偷了十斤钢,也没有卖多少银子。” “我也只是搞了一些水泥啊。” …… “我就买一些水泥修葺府邸啊,我没有去官道上扒拉啊,欲加之罪啊。” “我堂哥是户部宋大人,饶命啊。” …… “我们村吃不起饭了,搞点钢卖又如何,都快饿死了,朝廷何时管过我们?” “不错。” “他许元胜当年也是一个乡籍,他能今日之风光,我等有何不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要砍我的头,先砍了他许元胜,建立南方朝廷本身就是忤逆造反,他能反,我拿一些水泥和钢材,让家里人吃饱饭,哪里错了?” 一个个村民也好,商户也好,官员也好,有求饶的,有不满,愤懑的。 “尔等听好了。” “本来我可以直接砍了你们。” “但许大人有言,让你们死个明白,为后人所警示。” “此官道牵涉着前线军需,事涉大胜安全,百万将士们在前线杀敌,若是没有粮食,没有军械,他们只能饿着肚子杀敌,空着手浴血奋战。” “这些将士们里,有南方的,也有北方的,有一些还是出自你们所在的府城,县城,村子里。” “你们对得起他们吗?” “你们有他们难吗?” “大胜今年冬季是艰难,但为何别的道路都没有出现大问题,反而你们这边出了问题。” “那些区域的民众,就不难了?” “你们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该打官道的注意。” 一个将领大步沉声道。 很快他走到一个中年汉子身边。 “是你说的,许大人是忤逆造反?” 那将领怒视着那个中年汉子。 “是我说的。”那中年汉子昂着头。 “若非许大人,你还有你的妻女,还有你们村子所有的女性,早就被蛮兵给睡了,杀了。” “对蛮兵时,你为何不理直气壮的责问他们,为何进入大胜北地?为何杀我们的民众,为何不给我们粮食吃?” “当时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那将领呵斥道。 “我!”那中年汉子顿时语塞。 “战备官道,这是大胜倾尽财力和物力修建的道路。” “朝廷没有收你们过路费。” “修建官道者,每日都有工钱还有吃的,后续许大人已经下达命令调拨布匹,今年你们能穿上新衣。” “不要日子眼瞅着快好了。” “反而一个个受点委屈,就开始骂娘。” “这样的人,我邓彪见一个砍一个。” “至于商户和官员。” “许大人说了,尔等更应该是官道的维护者和支持者,若涉及破坏官道,罪加一等,人死,家财上交朝廷。” “砍了。” 那名叫邓彪的将领沉声道。 很快官道两旁,上千人纷纷被押着跪下。 一个个兵士挥起军刀。 砰砰砰砰 一颗颗大好的头颅,跌落在官道上。 附近的民众们一个个神色不一,有不忍,有对这些人的不屑,也有对好生活的向往等等。 但都默记了一个事,官道不能扒啊,钢和水泥是朝廷的。 此刻许元胜已经到了沧江以北岸边。 不过他们没有乘船过江。 因为沧江南北此刻已经建成了一道桥梁。 当年南北分割地,南方的天险屏障。 已经没必要了。 一座座桥梁贯穿了沧江南北。 更是首次使用钢材和水泥,进行建桥。 “希望南方的官道,不要让我失望。”许元胜说道。 “南方官员等,必然会有更高要求。”侯坤说道。 “希望如此吧。”许元胜看着这桥梁,心里还是踏实不少,此刻已有马车通过桥梁,看上去甚是稳固。 就在这个时候。 从沧江以南过来了一群兵马,为首的人却是熟人。 “大人,是侯总兵。”侯坤指了指前方。 “走。”许元胜点了点头。 很快在桥梁中间碰头。 “元胜,你在北地对于官道的重视程度,朝廷早就通过瞭望塔传信过来。” “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 “南方的官道,绝对比京畿之地也不差。” 候光耀哈哈大笑着道,下来马快步走过来。 许元胜也下了马。 “侯总兵,伤势看来都好了?”许元胜关心道,当初入江北行省那一战,候光耀可是受伤不轻,以至于后续很多战事,他都没有机会参加。 “哎,说起来丢人。” “耽误了太多事。” “不过现在好了,又可以杀敌了。” 候光耀似是想通了,砰砰砰的拍了拍受伤的位置,大声道。 “那就好。” “现在大胜多处用兵,确实需要人。” “候总兵伤势好了,对我大胜就是如虎添翼。” 许元胜笑着道。 “若能参与战事,愿当一马前卒也可。” “另外我听说你在八岐国建的新型战船,更大,战力更强。” “还有那火炮和火枪,都开始分配入蛮大军了,据说这次不分青州府大军还是其它边军的大军,陆续都会配备?” “那新型战船,有我们江南重镇和东南重镇的份吗?” “海无涯可是来信说了,你的新型战船帮他攻打金象国,在金象国南端港口,轰的那些金象国小猴子们哇哇乱跑。” “他也惦记的紧,反复给我说,太强大了。” 候光耀双眸热忱,直直的看向许元胜。 唯恐许元胜不答应了。 他都好几日,没有睡好了,怎么看自家的战船,就只配在沧江上划水,不配进入大海,还有那弩箭,过去感觉极好,现在感觉就是大号的弓箭。 “未来南方沿海,有可能遇到强敌。” “新型战船,新型火炮,都会配备各军。” “江南重镇和东南重镇,是我们大胜的老牌水战之兵,自然少不了。” 许元胜呵呵一笑。 “放心。” “海上若遇强敌,我江南重镇必然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就是不知道何时来。” “要是他们不来,不如我先去金象国?” 候光耀兴奋的又是砰砰砰的拍打胸口,好似像许元胜证明,他伤好了,可以迎战了。 不过鬓角出的泛白。 经过那次重伤,他也愈发老了。 许元胜心里明白,若不是牵挂着战事,这些老将们怕是会苍老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