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牢门口。 “元胜兄,接下来怎么做?”谭磊激动道,现在他是全心全意依附许元胜。 “不急,我要处理一下私事。” “你去拿两条鞭子,带着这次出任务的同僚们,就说我请客吃饭!” 许元胜幽幽道,看了一眼天色临近傍晚,总要救一下那个可怜的好大嫂,通过徐朗口中得知,今日就要纳方柔过门。 大胜王朝纳妾都是在傍晚,或是因为对女方而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方家真够作死! 难道不知道大胜律例规定,婚约在身另行嫁娶者,罚银十两到千两不等给予另一方。 若女方自愿者,女判入教坊司沦为奴籍。若非自愿,其逼迫者鞭刑一百,视情节轻重,可酌情处理! 当然若是徐朗没出事,他们自然不怕受罚。 但现在,呵呵! 刚刚的二百两算什么,自己去整一笔大的。 从方家拿的补偿银,就无需上交给衙门一半,因为自己的受害者。 千两银子的顶格补偿,差役转正的好处,就是如此的醒目。 此刻方家府邸。 一顶软轿从府邸后门离开,那顶轿子外面披着红绸,抬轿的轿夫也穿的颇为喜庆,一副婚嫁迎娶的喜庆场面。 两侧站着三个美婢,其中一个就是上次遇到的小翠。 后面跟着十个仆役。 这些人正是方家送给徐朗的十三个人,他们是接亲的,欲把方柔带回方家送给徐朗的那处别院里。 此刻轿子里的方柔被五花大绑,身穿红裙,脚踩红鞋,罩着红头盖。 那绳子绑的还挺有技术! 使得方柔腰身更显纤细,胸脯饱满被单独勒出来呈八字状,双腿也紧绷浑圆有力,完全是拉到男方家,就可以扔上床去了。 毕竟现在的女子很少穿底裤,长裙一撩就能行事。 方柔不断的晃动身体,红头盖滑落在脚下,露出她花容月色的俏脸,但嘴里却塞着汗巾,眸光内含着泪和气愤。 父亲这是把自己给卖了。 在他的心里,女子终究只是一个获取更大好处的货物。 方家的一切,终究是传给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恨啊! 早知道今日,自己还不如早早死了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难道到了吗?”方柔心底一沉,眸光内透着苦涩,无助。 她真的不甘心! 忽然轿帘被掀开,露出一个熟悉的脸庞。 “娘子,这是又要嫁人了?”许元胜脸露笑意,上下打量了一眼方柔的装扮,特别这绑的太特么的令人上头了。 这手艺没有十年青楼狎妓的功底,绝对绑不出来。 呜呜呜 方柔满脸惊呆了,但嘴里塞着汗巾无法开口说话。 许元胜抬手拽掉了那塞嘴的汗巾,湿哒哒的,有些嫌弃的抬手直接扔了。 她口水还是这么多,上次就发现了。 “我不是自愿的。”方柔急忙道了一句。 “看出来了,谁家娶媳妇绑的那么紧。”许元胜拿起刀挑破了那根绳子,哗的一下子,就发现胸前好似什么东西骤然间弹了出来,真怕打到自己脸了。 “你来做什么的……!” “那个,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方柔有些羞愧,但这一刻却是无比的期盼,眼神内挂着紧张,慌乱和一丝希冀。 “我来要银子的。”许元胜笑着道。 “要银子,我给你银子!” “你赶紧带我走,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回到家,怎么样我都依你!” 方柔急忙抓着许元胜的胳膊,哀求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更有呵斥声。 “谁敢破坏我方家的大喜之事!” “我女婿,乃是青山县差役徐朗!” 一道道声音响起。 许元胜扯开轿帘子,走了下去。 方柔咬了咬牙,也跟着出去,纵是死也不要嫁给徐朗当妾,她宁愿回到青山村,一日三餐,躺在院子里磕瓜子,哼着小曲,做她的方娘子。 但……,还回得去吗? 他斗得过徐朗吗? 等出了轿子。 方柔就看到她是在方家府邸正门口,父亲等人以及宾客也已经来到了门口,人挺多的。 反观许元胜这边却也人不少,而且都是差役,足有十几人。 方柔长舒一口气,踏实了不少。 “许元胜,你还没有被衙门辞退!” 方中堂脸色难看,因为此刻的许元胜穿的是差役的差服,本能的有些畏惧。 他的目光望向四周,希望这个时候徐朗赶紧出现。 看到阻拦的人是差役,不管是宾客们还是方家的护院,都不敢上前动手。 “许元胜,我姐夫徐朗很快就来了,我劝你赶紧离开,要不然等下有你们好看!”方强呵斥道。 “姐夫?” 许元胜呵呵一笑。 “我不是自愿的。”方柔急忙道。 “闭嘴!”方中堂怒斥道。 “是你为了拉拢徐朗,才把我嫁给他为妾。”方柔没有退让。 “方中堂把我和方柔和离的文书,或是休书,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若是没有,你强迫方柔再嫁,可是触犯了大胜律例!” 许元胜淡淡道。 方中堂脸色难看,他哪里有啊。 过去根本没有把许元胜当回事,毕竟对方只是徐朗找的一个替身,但这种事情他也不敢当众说,那丢的是方家的脸,更会恶了徐朗。 “看什么看!” “我姐夫徐朗是衙门差役,掌管城南的地盘。” “你们赶紧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就凭他也敢破坏我方家的婚嫁,真是找死!” 方强指着对面的差役,大声呵斥道。 俨然在他心里,姐夫徐朗,那是衙门里威风凛凛的大人物。 此刻来的十几个差役里,方远山和郝军都在的,至于赵志鹏说是闹肚子先回家了。 但不管是方远山还是郝军,论资历和威望,都不是徐朗能比的。 可惜方强一个纨绔,哪里有资格认识方远山和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