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拼五个蛮人兵士之后,又被赵凯留下反复推敲了这一战的其它攻杀方式,一直到天黑透了,许元胜才是回到临时租赁的院子。 看似满身是血,但只是皮外伤罢了。 稍微冲洗了一下后,一口喝完了五十两银子一份的汤药。 继续泡药浴。 这一番下去,就是七十多两银子的成本,这是把青山县城内中等人家数年的收入砸进去了。 先是一番疼。 很快外伤就开始泛麻,不那么疼,原本乏倦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气力。 许元胜靠在澡盆里,脑海里已经无暇顾忌身上的疼。 他反复回忆着刚刚那一战的经过,正如赵凯所言,要经常回忆才能愈发精深。 甚至! 等半个多时辰之后,许元胜泡完药浴后,到了书房里,拿起笔把一招一式都给画下来,旁边厚厚的一沓子纸。 都是这些日子,每天通过回忆感悟,画下来的,可以更方便的记住个中精髓,有助于反复推敲,加深记忆。 好记性,再加上烂笔头。 “我是真怕死。” “这么努力,今日的毕业考,应该算是考过了吧。” 许元胜长舒一口气,他明显感觉二十多日来,自己不但学了这杀人技,连身体素质也翻倍提高。 只是二十多日,完全超过了自己来到大胜这几个月的效果还要高。 心里稍微踏实许多。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许元胜走过去打开门,竟是赵婉儿。 这些日子自己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就累的泡完澡就躺下,虽然住在一个院子,却和赵婉儿完全错过了。 “兄长,你伤没事吧?” “刚刚我听接我回来的大彪叔说起,你身上有伤。” 赵婉儿脸露担心,大眼睛直直的望着许元胜的身上,却又不好上前去掀衣服,只是急的眸光内泛着担忧。 “只是皮外伤。” “训练哪有不受伤的。” “放心吧,在兵部司里还不至于出了人命。” 许元胜笑着安慰道。 “兄长还是要注意安全才好。” “毕竟刀剑无眼。” 赵婉儿忍不住低声道。 “嗯。”许元胜点了点头。 “对了,兄长德隆织布坊那边已经把十台织布机打造出来了,我也仔细试了试,都和我在织布坊用的一般无二。” “雨烟姐姐,让我转告你,随时都可以拉走。” “还另外准备了一些配件,若是有损坏,可以自行更换。” 赵婉儿说道。 “雨烟姐姐?”许元胜嗯了一声。 “嗯,是她让我这么叫的。” “这些日子,她教了我不少,很是尽心尽力。” 赵婉儿点了点头。 “行,明日我就安排大彪叔,把织布机送回青山村。”许元胜点了点头,对于那个穿着很性的女东家,他倒是没有多少想法,看看就行。 一看德隆现在的情况,就不妙。 没必要招惹麻烦。 “雨烟姐姐另外让我问一下你。” “是否需要一些原材料。” 赵婉儿道。 “你看看需要什么,到时候拉一个单子,我让谭磊去谈价钱。”许元胜想了想,一些棉麻乡下不缺。 纺车虽然上次买的不多,但结构上比纺织机简单很多。 毕竟还要从手摇变成脚踏。 直接有乡下木匠打造更省事。 要说缺的就是染料了。 到时候采购一些即可。 “我知道了,兄长。”赵婉儿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走。 “还有事吗?”许元胜笑着道。 “兄长,我……帮你上药吧,这样好的快。”赵婉儿双手攥着,慢慢的打开,是一瓶止血药。 毕竟上药,是要脱衣的。 赵婉儿说完这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却更怕许元胜会拒绝一般。 她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皙小脸尴尬的微微泛红,像极了秋冬季霜打过的娇嫩花蕊。 “那就劳烦弟媳了。”许元胜沉吟了一下,也罢,让谭磊等大男人上药确实别扭,身上的伤若是上了药,若能早点养好,也不耽误明日的训练。 稍后许元胜直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兄长不如去里屋躺下。” “这样也方便一些。” 赵婉儿低声道。 许元胜看了她一眼,眸光纯净,想来是自己多想了。 稍后转身去了里屋榻上躺下,主动褪掉了上衣。 赵婉儿急忙过去开始上药,起初还略微矜持,渐渐的看着许元胜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脸露担心。 也凑过去榻边坐下,一一的去上药。 许元胜感觉到身上那些伤口处,凉丝丝的很是舒服,特别那指肚软柔慢慢的滑过,有些痒,带着药膏的凉,不时她还轻轻的吹气,让药膏药效尽快浸润下去。 他忍不住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忽然感觉腿边一团的紧致柔软,知道是碰触到了赵婉儿坐下来的大腿处了。 没敢刻意挪动。 知道她害羞,脸皮薄。 稍后许元胜干脆放松心神,装睡着,这样也好相处。 渐渐的 忽然许元胜还以为赵婉儿走了,好像身上没有动作了。 就待他要起身之际,忽然裤子被突然往下脱了一半。 许元胜浑身一紧,这屁股上好似没有受伤,哦,对,腿上被刀划了几下。 怪不得刚刚她没有动作了。 原本是鼓起勇气,要脱自己的裤子,自己毕竟是他名义上的兄长,是她那短命相公的兄长。 对于她而言,确实要鼓起勇气才敢脱。 许元胜苦笑,这个时候拒绝是不是晚了,都脱掉一半了,再拒绝她的好意,大家都会尴尬。 他只得继续装睡,只要不翻身应该无妨吧。 就这样感觉裤子往下继续滑落。 很快药膏再次落到了身上。 呼呼呼 不是许元胜,而是她在腿间吹气,很轻柔,很细心。 之前也是这般。 但是现在的伤口都在大腿内侧,你还这么吹? 许元胜强忍着身体没动,快一个月没有碰女人了,之前是训练辛苦,也懒得想。 被她这么一吹,搞的身体差点支棱起来。 还好,过了一会后。 身后没了动作。 许元胜已经缓过神来,还有两处没有上药的,上完应该就走了吧。 他在等赵婉儿赶紧上药,好早点结束。 但却迟迟没有动作了。 又等了片刻。 “兄……长,没有药了,我明儿买了再上吧。”背后忽然一道声音响起,赵婉儿就急忙朝着外面跑去了。 许元胜眉头微挑,她怎么感觉有些心神不宁? 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身体,屁股早就露了,不会是因为这个,自己也没有乱翻身,也不至于看到前面不该看的。 他的目光慢慢往下滑落,看到小腿满是的一道道的疤痕,是前身经常去山里砍柴,刮伤的。 已经很久了,只有浅浅的印子。 “应该不会看出什么不同的吧?”许元胜蹙眉,自己顶着的好大哥的身份,虽然好大哥是差役,却也是乡下人,身上也有干农活留下的伤痕,应该不是这些伤痕的缘故。 而且前身这具身体,自己可是仔细都检查过的。 另外前身和赵婉儿没有洞房。 按理说,她更谈不上觉察到什么异样的吧? 他起身穿上衣裳,犹豫一下没去找她,感觉身上确实凉丝丝的舒坦不少,就直接睡下了。 此刻回到了自己屋内的赵婉儿,眼神有些发散。 “他……他……。” “他腿上的那两道疤痕,刚好在小腿处的位置。” “当初成亲,我盖着红罩头。” “刚好看到的就是那两道疤痕,应该是山里的荆棘环绕着扎的。” “能记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两道一个粗一个细,都恰巧在同一个位置。” “当时我还差点忍不住笑,哪有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被扎了两次。” “难道兄长和相公,都有这两道疤?还在同一个位置?不……不会那么巧合吧。” 赵婉儿频频摇了摇头,不敢去乱想,脑海里还忍不住想到成亲当日,许元初裤子挽到了膝盖处,乡里人天热多是如此,怕干活弄坏了裤子。 那两道疤痕太过清晰,她肯定没有记错。 晚上赵婉儿迟迟睡不着觉,一直胡思乱想。 等第二日早上自然是起床晚了。 她匆匆收拾好要去德隆织布坊的。 外面许大彪已经在等了。 这个时候许元胜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赵婉儿。 “不用这么着急,晚一些也无妨。”许元胜说道,毕竟花银子是去学习。 “兄……长,我知道了。”赵婉儿嗯了一声。 许大彪微微一愣,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却也没多想就带着赵婉儿先走了。 许元胜望着赵婉儿离开的背影,难道她真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