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暗流涌动
“安兄,现下大唐局势并不明朗,你我如何携手共进?”李瑁放下酒杯,微微倾身,语气中带着试探。 安禄山大笑几声,满脸横肉堆积在一起,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安某心中有一计,不知殿下可愿听上一听?” 李瑁眉头一挑,颇有兴趣地问道:“愿闻其详。” 安禄山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慕容俊贤子近日来信,言语中暗示南方之地尉迟将军颇不满所在,若我等能联手,以彼之兵唤他之将,于两翼之地形成掎角之势,岂非事半功倍?” 李瑁略一沉吟,这提议对他确有吸引力。 他心中快速转动思绪,衡量着利弊。 “安兄之言极是。只是此事重大,我等须谨慎而为,切不可轻挪一子。”李瑁稳重地回应。 安禄山点头称是,面上仍挂着真诚的笑:“自然,自然。殿下放心,安某必会三思而后行。” “安兄,闻君海外之邦兵威甚盛,若西夷南蛮敢犯边境,想必安兄定能雷霆镇压。”李瑁补充说道,意欲试探安禄山一番。 安禄山爽朗一笑:“殿下说笑了,海外情势虽复杂,但安某尚有余力,能为唐盛世尽心,亦不辱使命。” 两人相视一笑,皆心照不宣。 安禄山虽外貌粗犷,却是心思缜密之人。 不久,安禄山命人呈上秘制佳肴,两人一面用餐,一面继续展开深度交谈。 “殿下,可否告知,圣上是否已经无力主持朝政?”安禄山语带探询。 李瑁稍有犹豫,斟酌道:“父皇确实病重,中枢空虚,诸方皆怀异谋。但究竟如何,恐怕还需时间探明。” 安禄山却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殿下不必忧虑。这天下大势,早已尽在掌握。只要咱们抢得先机,定能不负期冀。” 李瑁微微点头,面上渐渐露出些许笑意:“借君吉言。但愿一切顺利。” 两人在次日达成共识,秘密缔结同盟,并约定日后互通有无,书信共商大计。 回到长安后,李瑁持续保持低调,不动声色地筹谋着一切。 随着李隆基病势的一天天加重,终究是无奈让太子监国。 太子李亨原本还兴奋了几天,终于能够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但监国之后,也感受到了多重压力。 他清楚地知道大唐现如今四面楚歌,内忧外患。 “殿下,我等需早作打算才是。”太子府中的幕僚奉命日夜研究对策,筹划应对之策。 “你等安心筹划,不可操之过急。”李亨稳重地说道,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安。 但他还是冷静地分配众人任务,同时暗中加强了府邸的防卫,以防不测。 而另一边。 李瑁静观其变,亲自挑选的心腹暗中招募士兵,不动声色地扩充实力。 高琛因担忧李隆基的病情被他人探知,始终留意着宫内的动静。 他对刘华妃说道:“我们得始终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要漏掉。” 刘华妃点头,面色凝重:“圣上的龙体日渐虚弱,此时正是诸多隐患涌动的时候。” 高琛暗中加强了御书房的守卫,密切监控所有出入之人,以防不测。 李隆基的病情在御医的悉心医治下稍有好转。 他稍微能够靠在塌上倾听汇报,但脸色仍旧苍白。 “封锁宫门之后,外界是否有异动?”李隆基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回禀圣上,长安城内尚无异动,但各地节度使已然躁动,边疆战乱时有发生,但终究都是蛮夷小国在试探。”高琛如实回答道。 李隆基微微动容,心知情势不妙,思索良久道:“继续侯守。” 高琛一脸肃穆,微微躬身,道声:“遵旨。” 夜深庭院寂,月明星稀。 太子李亨独自伫立庭前,心潮澎湃。 他知道,李隆基的病情已成为众所瞩目的关键,稍不注意便可能满盘皆输。 就在此时,他的心腹快步走来,低声道:“殿下,许多大臣已开始私相结党,势力图渐生,您当如何应对?” 李亨冷笑一声,面露沉稳:“敲打敲打那些老臣,莫要在关键时候犯糊涂,同时物色些可靠人选,趁早拉拢。” 与此同时。 李瑁在书房静坐,烛火摇曳,心中思绪万千。 他细细思量着如何进一步推进计划,确保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稳健,不敢有丝毫大意。 “王爷,一切如您预料般进行,圣上依旧没有完全恢复。”阿福在一旁汇报着最新消息。 李瑁微微颔首,目光平静而深邃:“嗯,继续保持低调,不可松懈。派出探子,密切关注太子府动态。” “是,王爷。”阿福领命退下。 当夜,李瑁悄然离开王府,前往一个隐秘的庄宅。 此处位于长安城外的偏僻之地,四周人烟稀少,且全部都是王府隐藏在此处的私兵,平日里看起来与寻常百姓无异。 庄宅内,李瑁的几位心腹早已在此等候。 “诸位,时机已成熟,我等当如何应对?”李瑁行至席前,目光如炬地环视众人。 其中一位心腹,面色凝重,开口说道:“回禀王爷,今日已得消息,东南节度使李晟愿意与我们合作,共谋大计。” 李晟乃朝中老将,若能得其力相助,势必事半功倍。 另一位心腹接着说道:“王爷,也须防备朝中好事者,务必百密而无一疏。” “不用多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传信于各地,将此次计划执行到底。”李瑁语气坚定,显然已胸有成竹。 “王爷,长安城内近来谣言四起,说圣上龙体欠佳,似乎情况愈发严重。”心腹提醒道,神情间难掩焦虑。 李瑁闻言,嘴角拉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说道:“不必坐以待毙。从现在起,联络安禄山、李晟等诸侯,一旦情势有变,必能掀起惊涛骇浪。” “明白,属下这就去安排。”心腹们纷纷应声。 就在李瑁暗中谋划计策之时,太子府内,李亨也在密切关注着长安城的动向。 “殿下,暗探有新消息传来。”幕僚快步入内,手持一卷密信,递交于李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