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这章程,略有不足!
夜降临了。 宫中灯火依次点亮,这让庄重幽静的宫墙多了一丝难得的温馨祥和。 御花园内,赵麒与解雪晴正在一处雅致的亭子中用膳。 清风徐来,深红色的木芙蓉随风摇曳,桌上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赵麒笑意盈盈地夹起一块鱼肉放到解雪晴碗中,打趣道:“来,尝尝宫中御厨新制的桂花鲈鱼,这鲈鱼自打捞上岸,御厨清理干净,趁着新鲜,用桂花蘸蜂蜜酿制了三日,鱼肉浸染了桂花香,格外香甜美味。” 解雪晴轻尝一口,顿觉齿颊留香。 她笑眯了眼,眼弯似月:“果真鲜香美味,多谢陛下惦记,您也吃,” “陛下,其实您不用特意陪臣女用膳的,近些日子朝会繁忙,各地灾害频发,想必您御前的折子都有半人高了吧?” 赵麒将她柔嫩无骨的小手捏在手中,轻轻揉搓,温和地笑道,“事是做不完的,再忙也得吃饭,朕一个人食之无味,有你作陪,反倒吃得畅快些,不如你干脆搬进宫里,以后陪朕同吃同住?” 解雪晴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眼中带着柔情,轻轻摇头:“那如何使得?陛下莫要取笑我了。” 两人闲聊逗趣间,气氛温馨而惬意。 这时,小李子匆匆从花园的一角走来,神情带着几分急切。 赵麒见状,笑容未改,“小李子啊,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朕和雪晴,莫非是看不得我们这么好?” 小李子听了这话,连忙躬身,语气中带着歉意:“皇上,奴才哪敢呢?只是马大人此刻在宫外求见,说有要事要禀。” 解雪晴一听,眉头微微一皱,略带惊讶地看向赵麒:“这么晚了,马大人还来求见,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吧?” 赵麒看着解雪晴的反应,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中透着一抹揶揄:“你呀,别急,肯定是皇家学院的事情。” “马周这人做事细致,若非事关重大,他断不会这么晚来打扰我。” 说完,赵麒对小李子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吩咐:“去吧,让马周进来,让御厨多备些膳食,留他一起吃饭吧。” 小李子应声而去,赵麒则转回头,对解雪晴笑道:“皇家学院的事情,十分复杂,估计马周这几天怕是愁得茶饭不思。” “也让他一起吃顿饭吧,也算是给他鼓鼓劲。” 解雪晴嘴角微扬,忍不住笑道:“陛下您总是这般幽默,说得好像他来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为了蹭饭似的。” 赵麒装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手指轻敲着桌面:“要不等他进来朕就问问,兴许还真是奔着这道鲈鱼来的,哈哈哈。” 解雪晴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赵麒的手背,嗔道:“陛下您少拿他打趣,人家可是为学院的事操碎了心。” 赵麒笑了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却透着深邃:“是啊,所以我才更要让他放松些,设立学院是我和他的心血。” “但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把人压垮,待会儿你也帮朕一起宽慰宽慰他,别让他太有压力。” 马周进来后,神情端正,先向赵麒行礼,恭谨道:“陛下,臣冒昧来见,叨扰您用膳,还请见谅。” 赵麒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不必多礼,马爱卿坐吧,你来的正好,咱们边吃边聊。” 马周依言坐下,将一卷章程呈递到赵麒面前,神情中透出一丝紧张。 这份章程事关重大,是他连日思考所得,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赵麒接过书卷,轻轻展开,目光扫过每一行字,手指时不时在几处关键之处轻敲。 解雪晴坐在一旁,目光不由投向赵麒,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便轻声问道:“陛下!这份章程看起来怎么样?” 赵麒看完最后一页,将竹简合上,转身递给解雪晴,嘴角微微扬起:“马爱卿的章程写得不错,整体框架清晰,分科合理,皇家学院的根基,基本打好了,不过还是缺了些东西,需要改改。” 解雪晴接过竹简,迅速扫视几行,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许。 她抬起头看向赵麒,语气中带着些许疑问:“陛下,既然这份章程如此详尽,那为何还需要改良呢?难道是有哪里不够完善?” 赵麒微微一笑,神情中透着一丝从容:“这章程的框架没问题,重点在于课程安排。你看看,这里面虽然已经划分了学科,比如军事、医药、工匠等,但对具体的课程并未详细说明。” “而其中最关键的,是我们打算引入的新学科,比如物理、化学,这些内容完全不同于过去的传统学科,现有的教材和师资根本无法满足。” 解雪晴听罢,疑惑地问道:“物理、化学?这些学科在当今似乎还未广泛推广,课程要怎么编撰?难道要从头开始吗?” 赵麒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正是如此。物理、化学属于全新的学科,几乎没有现成的教材。我们要重新编撰内容,设定课程体系,不能照搬现有的东西。” “而且这些学科不仅仅是理论,还要结合实践。教学内容必须严谨、全面,但又要让学子能够理解和掌握,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马周若有所思,这些点儿,他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还是陛下厉害,懂得如此多! “陛下所言极是,臣之前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如今朝内能精通这些学科的大儒,寥寥无几。” “臣搜罗了数日,也没找到合适的人来编写教材。恐怕这才是当前最大的难题。” 赵麒缓缓放下杯子,眸中闪过一抹深思,轻声道:“这物理、化学虽为新学科,但我朝其实早有类似的探索,特别是在那些搞炼丹的人手中。” 马周一愣,眼中露出疑惑之色,眉头微微皱起:“炼丹?陛下是说那些追求长生不老之术的方士?” “他们的方式虽与化学略有相似,但大多荒诞不经,是否与学院的教学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