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陈宁:什么密账?
“你说不说!” 伴随着一阵阵凄厉惨叫。 毛骧亲自动手,甩着鞭子狠狠抽打着陈宁。 他这位昨日还是位高权重的御史中丞,此刻竟然就沦为了阶下囚,而且还在经受严刑拷打! 诏狱内的酷刑很多,比如拶指、上夹棍、剥皮、抽舌、断脊、堕指、刺心、弹琵琶等等,每一样都会让人生不如死,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不过陈宁毕竟是老朱陛下点名要保的人,因此那些酷刑也就算了,毛骧可不想把人整死了,回头还被皇帝陛下一顿臭骂。 所以他选择了常见的鞭刑。 虽然常见,但是也很痛。 这刑鞭上面也布满了尖刺,行刑之前还会在清水中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水,增强柔韧性。 这一鞭子打下去,陈宁瞬间就皮开肉绽,疼痛难忍,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 “你说不说?!” 陈宁终于忍不了了,惨叫之余,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你要我说什么?” “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怎么说?!”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毛骧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李祺和李景隆。 两小只正因为毛骧的残暴而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吭声。 “那个……我没问他吗?” 李祺和李景隆连连摇头。 你确实没问人家啊! 这下子,毛骧有些绷不住了,甩手又给了陈宁一鞭子。 “你那密账,放在了什么地方?” 陈宁闻言一愣,随后满脸茫然地看着毛骧。 “什么密账?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呵呵,装的还挺像!”毛骧冷笑一声,抬手就又是一鞭子。 陈宁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诏狱,连带着李祺和李景隆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祺哥儿,要不我们还是……” “别吭声,收好账簿,我告诉你怎么做……” 李祺低声提醒道,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说实话,他很不想与毛骧为敌。 因为这个毛骧,就是李善长的掘墓人。 历史上洪武十三年老朱就以“谋不轨”罪诛宰相胡惟庸九族,同时杀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数人,结果到了洪武十八年,原本早已尘埃落定的胡惟庸案再起波澜,性质也从普通的“擅权枉法”变成了十恶不赦之首的“图谋造反”。 从洪武十八年到洪武二十三年,短短五年的时间,被胡惟庸案牵扯进的功臣有一公、二十侯,连坐、死罪、黥面、流放的有数万人之多,朝中文臣几乎为之一空。 这个“公”,就是韩国公,李善长! 而亲手炮制出这场惊天大案之人,就是毛骧这个锦衣卫首任指挥使,史称“毛人屠”! 账簿其实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明账”和“暗账”,那都是李祺忽悠毛骧的说辞。 因为这本真正的账簿不能就这样落到老朱手中,上面详细记录了陈宁的利益输送网络,包括了大部分的文臣缙绅,以及几乎全部的淮西党人。 而且更丧心病狂的是,陈宁这个蠢货还将他们的赃款一笔笔全都清晰明确地记录在案,而李善长同样就在其中,账簿的最后一页,就是他这位当朝太师! 所以李祺慌了,他临机立断忽悠了毛骧一把,准备将账簿给换掉。 至于能不能瞒天过海,那就只有看天意了。 倒是陈宁大兄弟现在很艰难,因为李祺的原因,平白多出来了一份“密账”,而且人家压根就不知情! 哪有他娘的密账啊? 这该死的毛骧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陈宁都快疯了,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最后硬生生地被打昏死了过去! 毛骧累得气喘吁吁,一把将染血的刑鞭扔在桌上,吓得李祺和李景隆身子一颤。 “混账狗东西,骨头还挺硬!” “要不是看在皇帝陛下想留他一命的份儿上,本座早就上酷刑了!” 李景隆似乎是被吓到了,恶心得干呕不止,主动向毛人屠提出回家休息,毛骧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滚蛋。 毕竟相比于李景隆,还是李祺更有用些,他这个锦衣卫正千户可是实打实地立下了功绩。 等李景隆走后,李祺咽了口唾沫,强行止住心中的恐惧,笑道:“毛老大,不如让我跟他单独聊聊,兴许还能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毛骧斜睨了李祺一眼,也没有多想。 毕竟上一次,就是李祺搞定了夏伯启那老腐儒。 “行吧,你看着玩,反正别把人玩死了就行!” 说完之后,毛骧直接就起身走了。 牢房里面,只剩下了李祺和陈宁。 李祺缓缓起身,走到刑具面前,伸手取了一块烙铁,放在火盆里面慢慢加热,而他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祺冷冷地看着陈宁。 “别装了,醒了就睁开眼,不然这烙铁就会落到你身上。” 下一刻,陈宁果真睁开了眼睛,满脸怨毒地看着李祺。 “别这样看着我!”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陈宁没有吭声,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祺。 李祺见状笑了,直接伸手拿起了烧得通红的烙铁,缓缓向陈宁逼近。 见此情形,陈宁终于慌了。 “是胡惟庸!”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疯狗!” 这一点,李祺早有推测,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陈宁,你我本无仇怨,而且你的夫人小妾连同子女也全都被我接到了府上好生供养!” 一听到这话,陈宁眼睛顿时就红了。 “李祺,你不得好死!” “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只是想同你合作一次!” “合作?”陈宁愣住了,“你又想干什么?” 李祺摊开了手,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密账是什么吗?” 听到这话,陈宁瞬间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祺。 “你这小畜生,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不要忘了,你家人全都在我手中,要是出现什么意外,那我可就只能说抱歉了!” 陈宁顿时就怂了,他毕竟还是个人,不能连家人都不管不顾,尤其是他那可怜的老母亲。 “你想怎么合作?” “告诉我密账在哪儿!” “???” 陈宁愣住了,随后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等毛骧再次返回的时候,李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位置上面,而陈宁也早已经苏醒。 “这是……” “他交代了,密账的位置。” 毛骧很是好奇,下意识地追问道:“你怎么拷问的?” “我说了,他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把他那八旬老母改嫁给李景隆!” 毛骧:“!!!” 牛逼! 你是真的牛逼! 简直就是无道德无底限! 贾诩贾文和都没有你这么阴损毒辣吧? “你说不说!” 伴随着一阵阵凄厉惨叫。 毛骧亲自动手,甩着鞭子狠狠抽打着陈宁。 他这位昨日还是位高权重的御史中丞,此刻竟然就沦为了阶下囚,而且还在经受严刑拷打! 诏狱内的酷刑很多,比如拶指、上夹棍、剥皮、抽舌、断脊、堕指、刺心、弹琵琶等等,每一样都会让人生不如死,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不过陈宁毕竟是老朱陛下点名要保的人,因此那些酷刑也就算了,毛骧可不想把人整死了,回头还被皇帝陛下一顿臭骂。 所以他选择了常见的鞭刑。 虽然常见,但是也很痛。 这刑鞭上面也布满了尖刺,行刑之前还会在清水中浸泡一夜,使之充分吸水,增强柔韧性。 这一鞭子打下去,陈宁瞬间就皮开肉绽,疼痛难忍,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 “你说不说?!” 陈宁终于忍不了了,惨叫之余,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你要我说什么?” “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怎么说?!”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毛骧愣在了原地,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李祺和李景隆。 两小只正因为毛骧的残暴而瑟瑟发抖,压根不敢吭声。 “那个……我没问他吗?” 李祺和李景隆连连摇头。 你确实没问人家啊! 这下子,毛骧有些绷不住了,甩手又给了陈宁一鞭子。 “你那密账,放在了什么地方?” 陈宁闻言一愣,随后满脸茫然地看着毛骧。 “什么密账?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呵呵,装的还挺像!”毛骧冷笑一声,抬手就又是一鞭子。 陈宁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响彻整个诏狱,连带着李祺和李景隆都齐齐打了个冷颤。 “祺哥儿,要不我们还是……” “别吭声,收好账簿,我告诉你怎么做……” 李祺低声提醒道,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说实话,他很不想与毛骧为敌。 因为这个毛骧,就是李善长的掘墓人。 历史上洪武十三年老朱就以“谋不轨”罪诛宰相胡惟庸九族,同时杀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数人,结果到了洪武十八年,原本早已尘埃落定的胡惟庸案再起波澜,性质也从普通的“擅权枉法”变成了十恶不赦之首的“图谋造反”。 从洪武十八年到洪武二十三年,短短五年的时间,被胡惟庸案牵扯进的功臣有一公、二十侯,连坐、死罪、黥面、流放的有数万人之多,朝中文臣几乎为之一空。 这个“公”,就是韩国公,李善长! 而亲手炮制出这场惊天大案之人,就是毛骧这个锦衣卫首任指挥使,史称“毛人屠”! 账簿其实是真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明账”和“暗账”,那都是李祺忽悠毛骧的说辞。 因为这本真正的账簿不能就这样落到老朱手中,上面详细记录了陈宁的利益输送网络,包括了大部分的文臣缙绅,以及几乎全部的淮西党人。 而且更丧心病狂的是,陈宁这个蠢货还将他们的赃款一笔笔全都清晰明确地记录在案,而李善长同样就在其中,账簿的最后一页,就是他这位当朝太师! 所以李祺慌了,他临机立断忽悠了毛骧一把,准备将账簿给换掉。 至于能不能瞒天过海,那就只有看天意了。 倒是陈宁大兄弟现在很艰难,因为李祺的原因,平白多出来了一份“密账”,而且人家压根就不知情! 哪有他娘的密账啊? 这该死的毛骧在说些什么鬼东西? 陈宁都快疯了,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最后硬生生地被打昏死了过去! 毛骧累得气喘吁吁,一把将染血的刑鞭扔在桌上,吓得李祺和李景隆身子一颤。 “混账狗东西,骨头还挺硬!” “要不是看在皇帝陛下想留他一命的份儿上,本座早就上酷刑了!” 李景隆似乎是被吓到了,恶心得干呕不止,主动向毛人屠提出回家休息,毛骧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滚蛋。 毕竟相比于李景隆,还是李祺更有用些,他这个锦衣卫正千户可是实打实地立下了功绩。 等李景隆走后,李祺咽了口唾沫,强行止住心中的恐惧,笑道:“毛老大,不如让我跟他单独聊聊,兴许还能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毛骧斜睨了李祺一眼,也没有多想。 毕竟上一次,就是李祺搞定了夏伯启那老腐儒。 “行吧,你看着玩,反正别把人玩死了就行!” 说完之后,毛骧直接就起身走了。 牢房里面,只剩下了李祺和陈宁。 李祺缓缓起身,走到刑具面前,伸手取了一块烙铁,放在火盆里面慢慢加热,而他自己则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祺冷冷地看着陈宁。 “别装了,醒了就睁开眼,不然这烙铁就会落到你身上。” 下一刻,陈宁果真睁开了眼睛,满脸怨毒地看着李祺。 “别这样看着我!”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陈宁没有吭声,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李祺。 李祺见状笑了,直接伸手拿起了烧得通红的烙铁,缓缓向陈宁逼近。 见此情形,陈宁终于慌了。 “是胡惟庸!” “呵呵,我就知道是这疯狗!” 这一点,李祺早有推测,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陈宁,你我本无仇怨,而且你的夫人小妾连同子女也全都被我接到了府上好生供养!” 一听到这话,陈宁眼睛顿时就红了。 “李祺,你不得好死!” “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只是想同你合作一次!” “合作?”陈宁愣住了,“你又想干什么?” 李祺摊开了手,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密账是什么吗?” 听到这话,陈宁瞬间明白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祺。 “你这小畜生,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 “不要忘了,你家人全都在我手中,要是出现什么意外,那我可就只能说抱歉了!” 陈宁顿时就怂了,他毕竟还是个人,不能连家人都不管不顾,尤其是他那可怜的老母亲。 “你想怎么合作?” “告诉我密账在哪儿!” “???” 陈宁愣住了,随后恍然大悟。 片刻之后,等毛骧再次返回的时候,李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位置上面,而陈宁也早已经苏醒。 “这是……” “他交代了,密账的位置。” 毛骧很是好奇,下意识地追问道:“你怎么拷问的?” “我说了,他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把他那八旬老母改嫁给李景隆!” 毛骧:“!!!” 牛逼! 你是真的牛逼! 简直就是无道德无底限! 贾诩贾文和都没有你这么阴损毒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