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爱的人! 这话,一下子就让人想起来,楚月离和谨王爷之间,从前是有婚约的呀! 楚月离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她依旧跪得笔直,看着皇上的目光,始终坦荡。 “臣女与谨王爷虽如今缘分已尽,却总算是相识一场,臣女只求谨王爷和拓跋姑娘以后……别再伤害臣女了。” 她低头,眼角那两滴清泪,沿着她的脸滚了下来。 这画面,凄美荒凉,让人无法不怜惜。 “阿离,你先起来。”皇后刚才是看热闹的,但如今,她是真的怒了。 男人的心,从来都如此薄凉。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闻旧人哭? 楚月离的处境,与她何尝不是一样? 皇上的后宫不断在充盈,她的男人与那些姑娘们夜夜笙歌,有谁知道那些深闺寂寞的夜晚,她是如何熬过来的? “好,很好!”皇后瞪着拓跋飞鸢,气得捏紧了掌心:“你和谨王爷两情相悦,很好!” “母后,鸢儿只是一时口快,她……” “为了自己的私心,竟不惜用如此羞辱人的手段,去伤害另一个姑娘!拓跋飞鸢,你野性难驯,我东陵皇族岂能容你这样的女子,在这里撒野?来人!将她拖出去,杖责五十后,跟本宫扔出宫门!” “母后……”陆封谨一脸焦急。 鸢儿之前挨了一顿打,好不容易稍微好了些,这会儿再打五十板子,她还能活吗? “母后,鸢儿还小,不懂事……” “本宫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嫁给你父皇了!”十六岁还是小孩?简直荒唐! “来人!带走!” “是!” 两名侍卫过来,要将拓跋飞鸢拖走。 拓跋飞鸢这会儿是真的怕了,她又不是没吃过板子。 想求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这么多人看着,她求饶,以后在所有人的眼里,还算什么人物?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己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 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 她是真的学不乖,一次又一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一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 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 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一肚子隐忍的怒火。 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 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己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一切,都滴水不漏! 这女子,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思竟可怕至此! 瑞妃如今,只愿事情赶紧过去。 她忙亲自扶着楚月离,想要将她扶起来:“阿离,你受委屈了,今夜是要为墨王庆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妨碍皇上与墨王和大家同乐了。来,阿离,本宫带你入席,好好休息。” 可谁知,楚月离竟依旧跪在地上,跪得笔直,瑞妃根本扶不动她。 瑞妃脸色一沉,暗中加重了语气:“阿离,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拓跋飞鸢,你再如此,便是任性了!” 楚月离却看着皇后,一脸坚定道:“臣女恳请娘娘,命婆子给臣女验明真身!臣女从小饱读诗书,在国公府接受最严厉的栽培,对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臣女的清白不重要,但我国公府的清白,决不许遭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