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蚂蚁看了都摇头
听闻李长天又弄了一些小玩意,欧阳紫薇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 这一路走来,这个男人先是改造了马车,制造出了雪橇,让雪地赶路快了许多。 紧接着,他又创新了美食的做法,好吃又能填饱肚子。 不久前,她又看到了战马的新装备,能让骑兵战力倍增的新鲜玩意。 有的时候,欧阳紫薇都想撬开李长天的脑袋看看,那里面究竟装的什么! 为何就能鼓捣出这么多东西呢? 难道真如父亲信上所说,他有圣人智慧? 欧阳紫薇看了看官道两边。 有些人,应该也快要到了吧? 另一边,刘千钧领着骑兵终于也到了李长天所在官道的不远处。 看着一匹带血的马空着跑回,刘千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这是揭州骑兵的马,刘千钧当然认识。 现在,马还在,一身血,上面的兵没了踪迹。 它的主人八成战死了。 “完了!苏青那个杀千刀的,已经率骑兵袭击西凉王的车队了!” 刘千钧脸一垮:“可怜的西凉王,一定是死了!” “就他那三千个残兵,怎么顶得住揭州铁骑的冲杀啊!” “完了!” “完完的了!” 刘千钧万念俱灰! 一时间,他都觉得生无可恋了。 “西凉王,你怎么能死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那十个女人,我是真无福消受啊!” 此刻,在另一边,苏哲也带着千骑飞奔而来。 父亲苏霖飞鸽传书,命他不得动用揭州军队,否则,皇上会杀他全家! 这明摆着,皇上猜中了太子党的想法。 若今日苏青杀了西凉王,那他苏家一定会灭门。 所以,一路上,苏哲都在祈祷:“西凉王,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否则,我要死全家啊!” “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不多时,刘千钧和苏哲的骑兵,一起出现在苏青被杀的现场。 此时,苏青骑兵队的尸体,刚刚收集起来,还未烧毁。 血腥之气,无比浓郁。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刚刚,西凉王府众人还在兴高采烈地打扫战场。 一千匹战马。 一千副轻骑铁甲。 一千杆战戈。 一千把腰刀。 这次的战利品,足以让西凉王府组建起一支千人骑兵队。 战马和骑兵战甲尤为珍贵。 这些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原本,西凉王府亲卫营雄兵卫的编制只有三千,其中骑兵五百,步兵两千五、 所以,等李长天到了西凉,朝廷也只会给西凉王府下发五百匹战马和骑兵装备。 绝对不会多! 所以,西凉王府最多只能装备五百名骑兵。 因为,无论是大唐还是前秦,都不允许天下人私造兵甲。 天下所有的兵器工坊,都是朝廷开设,由朝廷管理,然后供给军队和各大亲王的亲卫营。 从铁矿石的开采、兵器铠甲的铸造,和盐一样,都被朝廷牢牢地抓在手里,绝不允许私人染指。 特别是各大亲王。 如果谁敢私自铸造兵器,无论目的是什么,一律按照谋反罪处理。 杀! 唐皇本就是靠谋反才坐上的皇位,最怕的也是别人造他的反。 他对这方面的管控尤为严格,尤其是战马和骑兵装备,是绝对不能流入黑市的。 所以,大唐黑市的兵器谱上,刀剑很多,但,绝不会出现骑兵的装备。 这是大唐兵器黑市的规矩。 而这一战,西凉王府赚大了! 战马必须一匹都不能少,骑兵装备也一件都不能少,全部收入库中,未来装备西凉骑兵。 这些骑兵,必须全部扒光。 所以,这次战场打扫的速度,是西凉王府打过的这几场仗中,最慢的一次。 王府新人们每扒光一个死士骑兵,就抬到一旁堆放。 他们准备最后放一把火,让这些匪兵尘归尘,土归土。 但,在战场还没打扫完的时候,负责侦查的藏剑死士来报,前后有两批黑甲骑兵正在迅速逼近。 不知是敌是友。 但,来者都是身穿黑甲的揭州骑兵,是敌的概率居多! 李长天皱眉,怕遭到前后夹击,顾头顾不到尾,一声令下:“躲入官道两旁的树林!” 首先,将马车赶入树林中,再将战马拴在里面。 至于那些还未剥光的黑甲骑兵尸体,全部抬进树林中。 好不容易杀出来的战利品,可不能被别人抢了! 头可断,血可流,战利品一件不能丢! 打扫战场,西凉王府的人绝对是最专业的。 他们得到了自家王爷的真传:“出门不捡就是丢!” 这也很对西凉王府新人们的脾气。 他们都是穷苦出身,原本就懂得珍惜。 现在,他们打扫战场时,也牢记自家王爷教导,掘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一个铜板。 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种认真、仔细又负责的态度,让他们打扫过的战场干净无比,就连蚂蚁路过都摇头。 对于这一点,李长天很满意。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穷人才知柴米油盐贵! 才会知道生活不易!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无论是在军中当军神还是当皇子,李长天一直活得不容易。 王府新人要将一切东西都往家里搬的架势,很符合他的口味。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所以,在刘千钧和苏哲领人到达官道时,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在鲜血和白雪混在一起,泥泞不堪的官道上,一群老百姓,黑着脸,疯狂地往路边树林里拖死人。 “快!快啊!” “这两群黑甲土匪与这些死土匪的装束都一样,绝对是敌人!” “他们马上就会杀过来!” “再快点!” 西凉王府的新人们狰狞着脸,将最后一批死人拖回了树林。 “哈哈哈!” 王府新人们发出欢呼:“我们搬完了!” “刚刚真是好紧张!” “若是搬不完,等下又打起来,这些死人的身子被砸烂了不要紧,他们身上的铠甲若是坏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双手叉腰,脸上满是后怕之色。 “就是!” “就是啊!” 她身边的王府新人都深以为然:“于姐,刚刚幸亏你力气大,否则,我们还真拖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