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发愁的徐达
“咱一开始也不信啊!” 朱元璋想起昨晚,简直是眉飞色舞:“可是一躺上去,整个人似乎都被这张床,给包裹起来了一样。” “好像有最高明的大夫,在给咱,无时无刻的按摩一样。” “昨天晚上睡的,别提有多香了,一大早,咱就从任以虚那里,把这床给你拉了回来!” “任以虚?” 结果马皇后一听,却是有些皱眉了:“你又是从人家任以虚那里拿的?” “对啊!” 朱元璋还在感叹:“妹子,你是不知道,咱每次去任以虚那里,都能发现好东西。” “我说你,差不多也够了啊!” 结果马皇后却是一直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以虚这孩子心地善良,给穷人减免佃租,还赠医施药的,家里哪里还有许多钱财。” “这张床必定是价值不菲,你这天天连吃带拿的,像是什么样子!” “额,这个......咱不是他干爹嘛....” 朱元璋一听,小声喃咕。 可是马皇后却是无语的摇摇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个干爹,都给人家孩子做了些什么?” “这......” 朱元璋挠挠头,说不出话来。 也是啊,他也是知道,任以虚家中必定是没有许多钱财。 而自己不光是从人家那里,得到千年国策,还一直在人家那里吃火锅,现在更是拿人家的床,是有些不太合适。 而且说到好处,自己虽是一直想赏赐他点什么,可是一直苦于不好暴露身份,从来都没有真正给过什么好处。 好像确实是,自己一直在占,人家任以虚的便宜。 “我不管,你得给人家孩子把床送回去!不能让人家孩子受委屈!”马皇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送回去啊......” 朱元璋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这床,好不容易才能睡个好觉,他实在是舍不得啊。 而马皇后看到朱元璋这神色,也是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心里也有点心疼起来。 当下便是无奈的说道:“那就算是你想留下,也得给人家任以虚送去足够的补偿才行,要不然,我可不睡!” “这个好说!” 朱元璋立刻是答应道:“咱可是皇帝,什么好处不能给,妹子你说送什么?要不然直接再分他几处田地!” 无论是在贵族还是在民间,田地可一直都是绝对的硬通货。 寻常人家不到山穷水尽,不可能卖地,否则就是败家子。 而马皇后却是好笑的摇摇头,说道:“你用什么理由给田地?你就不怕孩子怀疑?” “也是。” 朱元璋有点烦恼的点点头,任以虚太聪明了啊,举一反三的能力,是他生平仅见。 要是骤然送上田地,怕是人家一下就能看出其中猫腻。 “算了,还是实惠点,他不是缺钱嘛,咱直接给钱就是。” 想到这里,朱元璋就觉得是个办法:“反正咱也是在外面经商,经商嘛,手里给孩子积攒一些钱财,也很合理啊!” “嗯,说的有理。”马皇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朱元璋放心之余,才又是好笑又是恼怒的说道:“妹子,你说咱这一帝一后,在那任以虚面前,当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点好处都得,绞尽脑汁。” 要是寻常时候,自己想赏赐谁,一道旨意下去就是。 被赏赐之人都是感恩戴德,恨不得把赏赐之物给供起来,当成传家宝。 可是要赏赐这个任以虚呢? 自己两人,竟然还得在这挖空心思的,琢磨上半天,这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呵呵,行了,像是任以虚此等大才,古往今来那么多皇帝,也就你碰上了而已,还不知足。”马皇后说道。 “也是。” 朱元璋这么一想,也是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感叹道:“这也是上天照顾咱啊。” “行了,那我今天也试试你这个床,看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马皇后笑了笑道。 “妹子你来......” 朱元璋连忙就是扶着马皇后上床。 就在这一帝一后享受着这床铺的时候.. 徐府。 徐达却是在那长吁短叹。 此时夜已经深,可他依然是睡不着。 白天,任以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 未来十几二十年后,皇帝太子接连去世,九王群起作乱的情景,仿佛是真的呈现在了自己眼前一样。 而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这徐家,身为朝廷当中的柱石,又是朱棣的岳父,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些,他简直是头都大了啊。 “爹,你怎么在这坐着?” 这时,徐昭婵便是来到了厅堂,有些惊讶。 因为就只见到徐达坐在这里,守着一盏孤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知道如今自家声势鼎盛,什么事情能让徐达愁成这样子? “婵儿来了。” 徐达却是强笑一下,对于这次跟任以虚的对话,他也不打算跟昭婵多说了。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除了自己跟任以虚之外,可是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啊。 哪怕是自己女儿都不行。 “爹,你这样是不是因为那任以虚,人品不好?”这时,徐昭婵就是试探着说道。 今天徐达也就是去找了任以虚,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 她知道,徐达对于这次联姻可是很看重的。 如今这副模样,难道是因为这个任以虚让他不满意? “那不是。” 徐达叹了口气,神色有点复杂的说道:“那任以虚真的当得是人中龙凤了啊,为父这么多年来,所见的青年才俊,对上孝顺,对下宽和,无论是智慧还是人品,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 “哦?” 听到这话,徐昭婵有些惊讶了起来。 她可是知道,自己父亲从来不会轻易夸人的,更何况是私底下,如今他这么说,就说明,这个任以虚肯定是非常优秀。 那徐达在这里忧愁什么? “哎......” 徐达微微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难道要说,他怕任以虚看不上自己这魏国公府,要让自己女儿去好好的伺候讨好任以虚? 似乎有点下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