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如今,还是好好的。 只要太上皇还在,齐泰就知道陛下是绝对不会,把某些事情做得特别过分。 一切的一切,以太上皇为重。 只见齐泰想了好一会,微微摇头道:“臣暂时还想不到。” 这个合理的理由问题,没那么容易可以想出来。 “不过,臣还有一些想说的。” 齐泰继续说道。 “说吧。” 朱炫同意了,让他说下去。 “多谢陛下!” 齐泰看到陛下还给自己机会,心里更加激动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回报陛下,续道:“太上皇在北边,布置了各大藩王,特别是燕王、辽王等,九边塞王,主要是用来防备来自北边草原的敌人,这是第一道防线。至于第二道,就是齐王、鲁王等,作用在于,第一道防线崩溃了,还有第二道可用,若是把他们都……那啥了,北边的防备,就要另外再安排。” 闻言,朱炫有点想笑了,问道:“你觉得朕还会让草原的敌人,继续存在下去吗?” 齐泰一怔。 伪明被灭了,陛下最近要对女真动手。 下一步可能就是瓦剌 那些草原上的敌人,好像早就被朱炫蹂躏得差不多,真的不可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将来该杀的一个都不留,该灭的也会全部灭了,再同化,让他们归顺。 “是臣缺乏考虑了。” 齐泰连忙低下头。 他只是想尽可能地表现自己,却是忽略现在大明对北方的战略,忽略了陛下对北方要做的事情,这就有点尴尬。 “南边的藩王。” 齐泰没有停下,继续道:“主要是用来压制那些,在南方的土司、土人……”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朱炫打断道:“到时候,另外派兵镇守即可,对于那些土司、土人,朕还有另外的,让他们归顺、归化的计划,他们归化了,问题就不大。” 古代王朝,南边的动乱,大多都是这些土人。 就算到了明朝,也还是无法避免,那些人有着自己的习俗、风俗,甚至信仰等等,他们生活在深山之中,不是特别愿意接触外面,只要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他们就有可能乱起来。 “又是臣想多了。” 齐泰听完了朱炫的话,心里就有了一种感觉。 那就是自己所说的,对陛下来说,已经不会惊讶,陛下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切,甚至想好了各种应对的措施,哪怕他不来上奏,陛下也可以做好。 齐泰心里又是庆幸,幸好自己来上奏一下。 如此一来,才有表现的机会。 要不然,等到陛下动手了,那么这个表现的机会,就轮不到自己。 “你说的,其实还是有道理。” 朱炫淡淡道:“但是,你对朕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主动挑拨皇家关系,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臣……臣该死!” 齐泰心里一惊,赶紧跪下磕头。 刚才陛下还能和颜悦色地说话,但不知道为何,听到自己把该说的说完,又突然那么凌厉,特别的吓人,于是不得不跪下来认错,心里慌得一批,怕陛下要把自己拖出去,丢进诏狱里面。 朱炫可以听他说那么多,但这些事情,又真的是大逆不道,挑拨了皇家关系,总不能让齐泰说了,再让他飘了,忘记了自己什么本分。 “请陛下责罚。” 齐泰又道:“但臣所做的,都是为了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异心。” 他现在知道,必须认罪,态度一定要好。 陛下最喜欢那种,态度比较好的人。 只要态度好了,很多事情还是可以有回转的机会。 “拖下去,杖责十下,再放了。” 朱炫挥了挥手。 齐泰提的建议,确实很不错,朱炫想的也是如此,但不代表朱炫可以完全放过齐泰不管,毕竟挑拨了皇家关系,不可能没有点惩罚,这就对齐泰做出惩罚,好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错。 “陛下,臣知错了,陛下……” 齐泰听到要挨打,心里顿时一慌。 不过,挨打完了,好像也就这样,可以没事了。 那么挨打一下,还能接受,不过他还是要把求饶的样子做好,很快,文华阁附近的护卫,就把齐泰拖着出去。 文华阁里,其他正在办公的官员,看到齐泰突然被拖走,所有人都是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齐泰刚才说了些什么话,从而让陛下如此愤怒。 “陛下。” 李旭问道:“请问应该怎么打?” 这个问的是打轻一些,还是重一些,怎么打也是有讲究。 “轻一些。” 朱炫主要是给齐泰一个教训,打得太重了,怕会把齐泰给活活打死。 “是!” 李旭明白了,下去传递命令。 又过了一会,齐泰的叫喊声,在外面出现,还有拍打的声音,十下很快打完,人随后被带走,接下来大概就是去疗伤。 文华阁里其他官员,听到这声音,看到真的打了,他们的表情无不有些奇怪,又实在想不到,陛下要做什么,以及齐泰到底说了什么。 不过,齐泰挨打的消息,很快在宫中传出去,外面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一时间各种言论,层出不穷,说的还是齐泰如何被打,还有各种对齐泰被打原因的猜测。 朱炫懒得管外面的传言,想了好一会,道:“传廖镛进宫。” 廖镛是被朱炫安排前去辅助郁新他们查办贸易区,但郁新现在动手了,廖镛还没有,毕竟贸然出现很容易打草惊蛇,等郁新查得差不多,一份电报回来,他们可以马上行动。 正如齐泰说的那样,得对凤阳的驻军,做出点特殊改变,廖镛可以放到凤阳,而军校方面,梅殷已经安排进去,到时候再安排常升和徐辉祖进去,他们三人一起管理整个军校,完全没问题。 军校现在的内部结构,已经特别完善,就算不用太多人管理,也能正常运转,不会耽误军官的培养。 负责传令的行人司太监,匆忙地往外面走出去。 廖镛在城外,距离比较远。 朱炫这个命令传下去之后,等了许久,这才等到廖镛进宫。 廖镛来到朱炫面前,首先行了一礼。 “坐!” 朱炫说道:“朕十多岁的时候,你就跟在朕的身边,陪朕打过安南、缅国,还打过海盗、倭人,眨眼间那么多年过去了,直到现在,你还是朕身边的人。” 廖镛不是很懂,陛下为何突然说起曾经的事情,如此拉关系,但也得表态,忙道:“这是臣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