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人杀穿元军,他是天神吗!
大军团的冷兵器作战,将领的方位很容易辨认。 只要旗帜高举的方向,必定是有一个将领在负责调度的。 而旗帜与旗帜之间,又有不同的区分。 其中帅旗肯定是要比其他旗帜更鲜明的,毕竟士兵们在厮杀谁也不知道能不能从大战里活下来。 而那高高竖起的帅旗,就代表着这支大军的主帅与士兵们同在。 哪怕主帅不抽出兵刃去杀敌,士兵们多少也会受到鼓舞。 当然,若是主帅要行兵诡之事的话,那帅旗下面的可不一定是主帅和他的亲兵了。 在这种动辄十万之数的大军厮杀之下,帅旗的作用也尤其的重要。 要是哪方的帅旗倒了,兵卒的士气势必会大跌。 而若要想冲过重重兵阻直取敌方主帅的话,这在十万大军的互相倾轧之中也是近乎不可能的。 不过,这种不可能是建立在普通精锐士卒身上,以朱枫此时迸发出的力量显然就远远超出了这个范畴! 此刻朱枫连通身下的赤龙驹,宛若化成了赤金相交的雷霆! 以迅猛之势,直袭北元军旗之下的主将! 纵使前面有成千上万的北元甲士,依旧阻挡不了那一人一骑丝毫! 率先吹响号角的北元将领韩扎儿所部,在十息之内,已然被朱枫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砸死。 甚至其身躯都是呈现出残缺之状,头颅上定格着一副惊恐的神情,脖颈一下直腰间的躯干部位已经成了一堆烂肉,肉屑子和骨头渣子混在一起呈现出一团的白红之物,两条粗壮的腿孤零零的站在地上,在腥风血雨中还发着轻微的颤抖。 “将......将军......” 北元将领韩扎儿的近卫军此刻皆是一副手足无措之状,从那空洞的眼神来看,显然未曾接受得了眼前这一幕。 手中虽都有兵器握着,但现在如同纯粹只是一个装饰一般,刃口对着那道如神如魔的身影,连怎么去进攻都忘记了。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迷茫状态。 周围偶然一片大风刮来,韩扎儿那独立在黄土上的双足再也挺不住的跌倒在地。 那轻微到近乎要听不到的声响,似乎成了这些近卫兵走完人生路的送别声。 朱枫于马背上舞动凤翅镏金镋,那百余数近卫兵亦在十息之类殒命! 皆和韩扎儿一般,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北元大军军阵之中,一面旗帜倒下,在那面军旗处,一朵血肉之花绽放。 腥风血雨的恶臭伴随着那道金色身影而展开,当然朱枫是闻不到这些的,他依然选定了下一个袭击的目标! 脱因帖木儿!王保保的得力麾下! ...... 随着朱枫的肆意杀戮,北元主帐这边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报!!!” “韩扎儿所部全灭,我军损失惨重!” 北元主帐中,王保保眼眸瞪到几乎要裂开,似乎怀疑着自已听到的讯息。 “狗东西!他徐达大军未动!我军怎么就折损一个将领的?” 王保保大怒之下,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弯刀,狠狠刺在了案桌之上。 一双虎眸冒着凶光的盯着身前禀报消息的士卒。 纵观王保保的前半身,元庭领土四处起义之时,他没有兵权,无法带兵扫除四方。 朱元璋吞并陈友谅及张士诚后,王保保才总算领到了一支部队。 可等他彻底掌握元庭的兵权之后,对面明军中徐达和常遇春像是两座大山一样横在他的身前! 面对两位亘古罕见的名将联手,王保保这个深谙中原兵法的元庭大将连续两次都被拼光了麾下家底。 大元的可汗也是一迁再迁,直至在大漠的风沙中生生被磨死。 此次明军再次来袭,虽然少了一个常遇春,但面对连续两次打败自已的徐达,王保保心里依旧没有太多的胜算。 故,明知道已方大军实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王保保想出了一个割肉为饵,再引君入瓮的阴损伎俩。 用麾下近万士卒的性命,激发徐达的急功近利之心,在其一叶障目的情况下,用尽心射击好的陷阱把徐达麾下的中路大军包围。 就在王保保要慢慢的、痛痛快快的报仇之时,他这七万大军里竟遭到了敌袭! 损失了多少兵卒且不说,就连将领都被斩了一位! 这可是在他之前割肉战略之下都没有出现过的损失啊。 还不等王保保继续逼问些什么,又有一士卒满脸惊恐的冲入帐中。 “报!!!” “脱因帖木儿所部被灭,敌军......正以飞快的速度袭杀我军各部将领......” 这名士卒汇报的声音里,有着很明显的颤抖。 哪怕他脸上到处都是胡子和风沙,依旧遮掩不了那苍白如纸的底色。 “敌军?哪里来的敌军?!” “徐达所部中路大军根本就没用动!” 之前率部伏击贺宗哲再也忍不住的开口惊道。 岭北的这个埋伏圈,王保保是负责引诱的那个,天下人皆知他是北元最后的名将,明军的将领也只会追着王保保攀咬。 而贺宗哲则是那个为伏击圈操刀的,他早就带着五万大军在岭北埋伏许久。 周围的地势已经被他探测得清清楚楚,连大明其余两路大军的动向也在他的掌握之中。 贺宗哲根本就不信如今的情况下,还有什么军队能来驰援被困住的徐达所部! “这里是岭北,李文忠的右路大军在应昌,冯胜的左路大军在进攻永昌!” “按理来说,大明根本就腾不出军队来驰援徐达。” 王保保眸光冰冷如刀锋,在连续传来噩耗之下,他依旧能冷静的分析面前的局势。 他为了这个包围圈设计了许久,只要能在这一役中除掉徐达,那北元未尝就没有重收失地的可能! 这一战,他王保保输不起。 北元,同样也输不起! 就在主账中诸位将领都在思索着究竟是那股军队攻入了他们军阵之时,先前那名满面惊恐的士卒有些颤抖的禀告道: “将......军,敌军只有一人......” 此话一出,如同一块巨石被砸入了水缸之中,不仅水花四溅,连那粗实的水缸都一同被砸裂了。 “什么???” “敌军只有一人?” 王保保愕然大喝。 在前面的半刻中里,他已经收到了大军被进攻的消息。 一开始,他只以为是徐达派出来的骚扰部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可突然连着麾下两位将领及其所部被全灭,王保保这才对那支被攻入军阵的部队引起了重视。 但王保保怎么也没想到,他想象中明军那悍不畏死的精锐部队,竟然只有区区一人!!! 一个人,怎么敢杀入他七万北元大军的? 一人一骑,是怎么在他大军绞杀之中活到现在的??? 巨大的疑问,充斥着王保保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