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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去坐做?

   “张六一这小子劝我嫖娼?”    赵辉正值精力旺盛的年纪,对于人与人连接自然是十分渴望的。    他这具身体还是雏呢,插头还没插上过插座,说不想是假的。    “洪武爷下过圣旨,官员可是禁止嫖宿的啊?”赵辉反问。    “嗨,我的大户侯。这都老黄历了。再说了,皇上都北巡了,谁来管咱们。”张六一劝道。    每次张六一叫他大户侯,赵辉都觉得他在坑自已。但美色当前,赵辉也有些心猿意马,半推半就答应了。    这头,董清清却是唱得十分苦闷。    她是被教坊司强令来的,她出身于官宦之家,幼时衣食无忧。怎料燕王打进了南京城,父亲不愿屈从燕王而被杀,全家男子被充军发配,家中女眷都入了教坊司。    从此董清清身陷囹圄,稍长大一些就不得不学起了唱曲,学起了如何取悦男人,成为了一名教坊司的女乐。    今日,司使突然把自已叫去,让她去服侍一个人。并指明是东宫的人下的令,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而且还有一条命令,更是特别。她现在想起来就脸颊绯红,就是服侍后,必须说明经过。    怎么开始的、经过如何、尺寸大小、时长、硬度、烈度,统统都要上报。    她还未曾接客,想到自今晚后,她便要开始这万劫不复的皮肉生意,再也没有如今唱曲抚琴这般轻松自在,心中不觉悲从中来。    也不知道眼前这弱冠公子是哪家的官宦子弟,竟然得了东宫的垂青。    勉强稳住心神,董清清一出唱罢,赵辉和在座的各位纷纷鼓掌。    董清清脸上浅浅地笑着,心里却是鄙夷:“我选了这出《劝嫖》,那公子没明白其中隐喻也就罢了。中间又唱错了好几个音,竟是无人听出来。可见都是一群不通风雅的粗人。”    董清清被张六一请来入座,她客套了一下,便也坐下,举杯向大家敬酒。    大家都是粗野的糙汉子,这下桌上多了个娇滴滴、美艳艳的佳人,大家的话头便都引到了董清清身上了。    有人问董清清芳龄多少、是否许人。    虽然知道是风尘女子,但像董清清这样色艺俱佳的,一般是不卖肉的,是清倌人,说不定真可以娶回家。    喝多了,有人便嘴瓢了,直接问董清清。    “我等之中,可有姑娘看得上的,可以做姑娘房中客的?”    董清清悚然变色,她今日虽然带着陪睡任务来的,但一个清倌人被人当面直接轻薄为卖身的妓女,确实很难绷得住。    这下言语之间,便带上了隐隐的嘲弄。    “诸位公子文韬武略,小女子可不敢高攀。”反讽在座的都是文盲。    赵辉心说那家伙是不开眼,很明显这女子是张六一给老子准备的,你小子瞎起什么哄。    便解围道:“姑娘人美声甜,谁能娶到,那真是福分。”    董清清虽然没听过人美声甜这夸人的词,但也能理解,这才恢复淡淡的笑来。    又劝了几杯酒,董清清借口身上穿的还是唱曲时候的戏服,告了声罪。    “小女子要去更衣,少陪。”    高端的乐伎往往就会这一招,借口换衣服走开一会,若是看得上哪个客人,换完还会回来。若是看不上,这服务就到此结束了,你还不能赖账。    张六一这下急了,这可是东宫的安排,人走了,谁给千户爷验明正身啊。    连忙给赵辉打眼色,让他跟着董清清去后院。    赵辉哪里懂这里面的道道啊,一脸懵逼地跟了上去。    还有不开眼的喝大了继续调笑道:“千户爷哪里去,莫非是背着我们去采花偷香?”    赵辉结巴道:“解手,老子去解手。”留下众人哄堂大笑。    赵辉三步并作两步地去追董清清。    赵辉心说古代大宝剑真麻烦啊,居然不是脱吧脱吧就睡了。    殊不知这古代,娼与妓是不大一样的,只有娼才是脱吧脱吧就鼓掌的。    而妓,特别是董清清这种乐妓,卖肉只是次要任务。    主要任务是提供情绪价值,喝酒谈天、吟诗唱和,主打的就是一个灵魂伴侣。    当然了,如果聊得宾主尽欢了,还是有机会灵欲交融的。    董清清在前走,赵辉在后面紧赶慢赶,一路穿过游廊、路过花圃。    董清清没赶他,赵辉便死皮赖脸地跟在后面。    到了一处临水的小轩,董清清这才驻足,回望赵辉。    赵辉上前来,笑道:“对不住姑娘,我们都是粗人,冲撞姑娘了。”    董清清往轩前的贵妃靠上一坐,歪着头看着池水。    水中树叶随水飘荡,不知去往何处。    “奴家本就如那浮叶,飘飘荡荡,便是被雨打了、风吹了,依旧还是四处飘荡。”    看似已读乱回,实则还是委婉道出自已的苦闷——本就是妓女,被打脸不还是常事。    赵辉站到贵妃靠旁,却瞥见这小轩墙上还题了名字——与谁同坐轩。    心说:“题这个名的真是个妙人,妓女会和谁坐在这小轩中,还真是不知道的。”    但嘴上却笑道:“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这个名字题得妙!”    董清清有些惊喜:“没想到公子也是读书人。”    “哪里,我就是稍稍读过一些。”赵辉穿越前还真读过不少书,不过大部分书上的知识在这时代都用不上。    董清清莞尔道:“既然公子都开口了,小女子怎好驳回,坐下说话吧。”    赵辉一愣,随即顿悟,他刚说了“与谁同坐,明月清风我”,可不就是“我要和你同坐”的意思?    赵辉哈哈一笑,心说这姑娘还真是个妙人。    坐下后,闻着身旁传来的处子幽香,一紧张,赵辉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董清清主动挑起话头:“公子是武将吧?”    赵辉好奇:“何以见得?”    董清清是猜的,她觉着赵辉是东宫想拉拢的人,加上那帮子朋友粗俗不堪,九成九是武将。    东宫一向不受宠,用美色拉拢下京中武将,倒也不难理解。    “公子长得温文尔雅,还通诗书,却和一帮子粗人在一起,一猜便知是京中的武将了。说不准还是哪位公侯家的呢?”    永乐一朝,公侯子弟们还能提刀上马,不太沉迷于声色犬马(主要是朱棣时常带他们出去砍人,没时间),服饰也延续了洪武朝的简单朴素,在外观上,还真看不出来谁是公侯子弟、谁是普通武将。    “哪里,我就一普通小将,承蒙祖上恩荫,才有此官位。”    “姑娘哪里人?”    说到身世,董清清有些黯然,“说不清,许是南京,也许是外乡人。”    赵辉见她神色有异,知是戳到了她痛处,忙岔开话题。    董清清转头又去望那些水中的浮叶,喃喃道:“公子读过书,想必会作诗吧。”    赵辉一时语塞,心说不知道张宗昌那种打油诗算不算诗。    董清清也不管他,自顾自对着池水中的浮叶吟道:“    三春风雨同明月,    落难一朝入夏池。”    她三四岁那年燕王入京,父亲被杀,全家离散。短短三四年的美好生活被打断,正如那树叶,好好在树上长着,一朝突然落入了水中,从此只能随波逐流,渐渐枯萎腐烂。    赵辉听懂了。    他是真听懂了。    这姑娘有故事啊,幸好自已也有故事。    思索了一下,便续了两句。    “豪雨倾盆冲破去,    重生再有绽花时。”    意思是来一场大雨,把树叶冲出了池塘,随着活水流到外面,说不定树叶能够重新生根发芽,再次开花的。    董清清喃喃地咀嚼了几遍,惊喜道:“公子觉得落叶真的还能生根发芽,重新开花吗?”    赵辉很肯定地道:“有的植物,只要有根茎,扔在地上,都能活,还能重新开花结果。”    赵辉暗道,自已重生了,不也再次少年头么。真的有植物特别好活,比如番薯,可惜现在还没有。    “我说公子必不是俗人,果然如此,出口成章便有大道理。”董清清喜道,眼神中满是波光粼粼。    赵辉挠头不好意思:“我这打油诗罢了。”    “天气乍暖还寒,我们去屋里继续谈天如何?”董清清发起了一个“上去坐做”的邀请。    赵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心说这波稳了,什么天寒,那是邀请我上车的借口!    “上车上车!我要站起来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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