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制服
只见县令整个人血流满面,而且看着很是惨不忍睹,显然是被人打过了。 可是县令却并没有任何不服,而是乖顺地躺在地上,没有第一时间同下人们诉说原因,更没同其他人说明他现下的情况。 四周的下人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县令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好吓人。” 其他人小声议论着,但还是传到了元兰的耳朵里。 她沉吟了一秒,双手背在身后,很是得意。 她现在的姿态,无一不在写满了她有多成功,亦是说明了她不可接近。 县令身边的心腹见状,觉得心惊,好奇询问着。 “姑娘,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们家县令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莫不是你……” 他并不了解元兰会武功,以至于现在猜到了是她动手,惊讶的下巴都恨不能砸在了脚背上。 元兰看着他惊恐无比的样子,莫名觉得烦躁,冷哼了一声,对县令身边的所有狗腿子都持一个态度,并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她冷笑了一声,开口半是教训道。 “你当真是管的宽,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下人,也能管得了主子的事?” 心腹被她这么 一指责,想到了平日里自己在县令面前昂首挺胸指责他人的样子,便各种不服,觉得自己并非如她所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 “若我是下人,那你是什么?怕是连下人都还要不如,又有什么本事在这指手画脚,一个平民老百姓而已,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心腹眼高手低,也自然无法容忍现在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元兰踩在脚底下,便开口顶嘴道。 他如此颐指气使的样子,让元兰想到了县令。 她冷冷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眼睛里透出来的冷意让人看了不由得打寒颤。 她也毫不手软,直接连连扇了他好几耳光,打的那心腹眼冒金星,嘴里都吐出来了血。 县令在一旁默默承受着毒药发作的痛苦,一边为元兰打着自己的心腹觉得不满,伸出满是血的双手,指责她,“元兰,你太过于嚣张,这么下去,是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向来都是为难我们的人才会遭到报应,这都是你们这些人应得的。你都已经沦落到了这份上还不忘为自己的下人说话,也难怪他们如此效忠于你,执着当你的狗。” 元兰的蔑视写在脸上, 对他们毫不客气。 她又看了一眼被打的迷迷糊糊但不敢反抗的心腹,出声命令道,“你们家主子都这样了,还不带他回去?这就是你的一片心意吗?到时若是命丧黄泉,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她一字一顿,单单是话,就能够让人充满恐慌,周身的气场更是让人望而止步,不敢再说什么。 等到心腹把县令拖似的带走后,元兰也刻不容缓地上前为婉娘丈夫松绑。 经过目睹了刚才一切的婉娘丈夫,他也自然对元兰更为震惊。 “大哥,我来救你了,你别说话,我把你带回去。” 婉娘丈夫身上的伤口相较于县令,并没有轻多少。 她看着便觉得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伤。 她把人一路拖着带回了婉娘家。 婉娘见状,直接一把扑到了元兰和丈夫身上。 “怎么好好的人,就变成了这样!” 她直接忍不住哭嚎,如此大声,像是要撼动天地。 元兰沉吟了几秒,将人交给了下下人,抱着婉娘,和她一起回到了卧房中。 “姐姐先莫要哭,我们先找个大夫为他看看,若是有什么,我们再担心也不 迟。” 她温声安慰着,但婉娘的眼泪决堤,起不到半分作用。 婉娘朦朦胧胧中听到了这番话,恢复了些许的神智,用手帕擦干了泪眼,招来了丫鬟。 “快去找大夫!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丫鬟闻言,立刻出门。 丫鬟婆子们包围了婉娘和丈夫,为他清理血迹,又是更换衣物,不出一会儿,这屋子里便满是血腥气。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夫便赶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婉娘丈夫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腿,又为他号了脉,一番认真查验过后,出来对婉娘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受了严重的皮外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卧床养养便好。只是这腿,被打断了筋骨,伤及根本,难以医治,恐怕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闻言,大夫便开了一些治皮外伤的方子,离开了此处。 “站不起来了?” 婉娘难以置信地看着元兰,不停复述这句话,像是在一遍遍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元兰看得也心惊,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只得,只得抱着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婉娘因为太过激动,一直哭着,加上这些天又一直担忧,现在堆积到了一 处,竟两眼一黑,晕倒在了元兰的怀里。 “夫人!夫人!” 丫鬟们见状,又瞬间包围了元兰,陪着她一起,将婉娘放在了另一个厢房。 “这两口子,竟然都双双倒下了。那这府上应当由谁来管事?” 元兰皱着眉头,倒是真心实意的发问,自己毕竟是外人,总不好掺合他们家里的事。 她叫人拿来了热水和手帕,过了一遍后敷在婉娘的头上。 婉娘身边的大丫头也跟着着急。 “姑娘,我们家中还有老夫人,只是老夫人向来不理家中的事,住在后院,早就过上了避世和照看孙子的生活,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家主的腿已经这样。她如此疼爱家主,恐怕是要跟着难受的。” 丫鬟说着,看元兰的脸色。 “派人去请,这种事情,当然是让她知道的好。否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时。” 元兰开口道。 丫鬟应声,便去后院寻老夫人。 老夫人重打扮和礼数,和别的家里的年长者差不多,气势汹汹,这会儿刚礼完佛,便听着丫鬟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如数同她说来。 老夫人知道前因后果,怒不可遏。 她带着贴身的嬷嬷快步来到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