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安抚沃特什　　 “莱特芬格，你们先护送这几位地精工程师以及凯特琳女士去会长那里，我后面会追上来的。还有你们几位，也请离开吧。”　　 “等等，”基尔尼格的好奇心发作了，“那个灰白胡子的人类在说什么？什么欺骗？”　　 “我的朋友，时间就是金钱，不容丝毫浪费。”杜德摩尔等人推攘着把这几个地精带走了，“你们越早和我们的会长达成协议，大家就能越早盈利。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跟我们走吧。”　　 凯特琳的眼神中满是犹豫之色，但最终看着一脸严肃、胡子灰白的沃特什，她又想起了父亲的同行，便皱了皱眉头，也跟着莱特芬格等人走了。　　 很快，其他人都已走远，这里便只剩费利克斯和莱特芬格。　　 高阶法师喋喋不休地说：“我答应和伱们这伙强盗合作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克拉文还有那些通灵师研究的东西确实能对联盟的人民构成威胁。”　　 费利克斯不置可否，但他尽量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态度，认真地听法师抱怨。　　 “你把克拉文吹得很厉害，但是他研究的这些药水......”沃特什越想越气，“鹰眼，你究竟是真的以为这些东西可以弄出一场灾难，还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只是为了骗我和你们合作？”　　 “沃特什先生，”费利克斯深吸了一口气，“魔法研究讲究严谨求实，您现在就下结论，认为这些通灵术人畜无害，恐怕为时尚早了吧？”　　 “那你跟我来。”看着年轻盗贼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模样，沃特什决定用铁一般的事实来让他闭嘴。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沃特什之塔”，这座迪菲亚兄弟会专门为法师建造的简易房屋。　　 屋子里有几个笼子，里面关着一些正在跑跳的死老鼠，甚至还有一只亡灵化的鱼人。　　 它的肤色不同于正常鱼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灰色，甚至还带有明显的尸斑。这只鱼人此刻正无精打采地坐在笼子里，翻着白眼。　　 “这些都是克拉文昨天下午给我送来的。”沃特什依然面带怒色，“这是他的‘最新研究成果’。”　　 “额，有什么问题吗？”　　 沃特什立即抬起手，施放了一个小小的火球术，将眼前的亡灵鱼人快速地烧成了灰。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这种强大的死灵巫师操控尸体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听说过。在第一次战争期间就有例子，兽人可以让骸骨复活，第二次战争的时候，还出现了你所提到的‘死亡骑士’。这都是死灵魔法的作用。”　　 沃特什继续恼怒地抱怨道：“但是克拉文呢？我还以为他像那个塔隆·血魔一样，会使用什么强大的法术呢，结果他制造出来的亡灵生物就这点能耐？”　　 “请稍安勿躁，沃特什先生。”费利克斯不得不把克拉文往“大魔王”的方向描述了。“这只是一个起步。现在的克拉文先生已经能制造这些低等亡灵了，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研究制造高等亡灵的法术。”　　 “我知道。”沃特什撇了撇白色的胡须，“他从你们那里搞来了一些暴风城士兵的尸体，准备做人体实验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施放一个火球术，人类的尸体照样能被烧成灰。”　　 “不，先生，低等亡灵和高等亡灵的区别并不体现在物种上，而是体现在智慧上。”费利克斯反驳道，“这个亡灵鱼人明显是无脑的，它不具备智慧。但倘若一个亡灵具有智慧呢？你想想，如果这些被复生的暴风城士兵会躲避你的火球、拥有生前的战斗技巧、能熟练地使用武器和盾牌，再按照一定的阵型来围攻你，你一定能取胜吗？”　　 “还有，死去的法师也能被复生。”费利克斯紧紧地盯着他，“到时候他们会反过来对付那些活着的人！”　　 “前提是他们能杀死一名法师，这可能性不大。想要杀死我这样的法师，需要大量的亡灵。”沃特什可没那么容易糊弄，“但是克拉文是通过他发明的药剂来制造亡灵的，他上哪去找那么多的尸体？要知道，乌鸦岭墓地安葬的尸体过几个月就会严重腐烂，没法正常使用了。”　　 “如果他能把活人直接变成亡灵呢？”费利克斯继续危言耸听，“现在克拉文先生发明的药水只能把尸体转化为亡灵，但是倘若他对此进行了改进，让这种药水对活着的人也同样有效呢？”　　 沃特什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年轻的盗贼，我可没心情听你讲笑话。尸体任人摆布，所以克拉文才能向它们的嘴里灌进这种药水，活人怎么会喝这种绿油油的恶心粘稠液体？”　　 “有一个办法可以做到。”费利克斯没有理会对方的嘲笑，他只是摊了摊手。　　 “我们可以对药水进行改进，让它即使暴露在空气中，也不会失去其黑魔法的特性；然后，这种药水可以被改进得无色无味、不具有挥发性质；最后，我们这些潜行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倒进暴风王国的几十个粮仓中，让官员们把它们分发下去，这样就能确保成千上万的人，包括巫师圣殿的法师，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个具有主观能动性但精神却受到控制的亡灵。”　　 听着费利克斯的讲述，沃特什的脸色逐渐变得惊悚。　　 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在悄无声息中变成一个任由死灵巫师驱使的怪物！　　 半响，他才终于缓缓开口道：“这应该不是你的计划吧......鹰眼！告诉我，你不是这样想的。”　　 “当然。我们都是绝对的好人，不会做出任何邪恶的事情。”意识到法师有些被吓坏了，费利克斯连忙否认，“但我们不能排除其他人不这样想，您说呢，沃特什先生？所以，如果您有余力的话，我希望您能研究研究鉴别、甚至祛除这种类型的魔法药剂的方法。”　　 安东尼达斯赶鸭子上架，临时研究瘟疫两个月，就发明了能对抗亡灵天灾的魔法屏障；　　 沃特什当然比不上他。但如果沃特什能静下心来，提前几年研究瘟疫，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呢？　　 “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费利克斯非常严肃而认真地说，“但如果能克服重重困难，那么在将来，您有可能会成为全人类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