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聪见着温默速度飞快,而对方毫无动静,心情好了些,听到观众席上的咆哮,更是在心中暗戳戳地想着:到时候我也找个人跟着一起去,砸了蔚家的药坊一定很带感! 他带着颇为得意的笑容看向蔚平,却发现蔚平正闭着眼睛享受着美女的服侍,一人给他捶腿,一人给他喂吃的,一点儿也没有紧张的心态。 他似乎是眼睛外面还长了一个眼睛,感觉锐利得很,向聪才看过去,他就睁开眼与他恰恰对视了。 他对着向聪挥挥手,像是在招呼小狗,面上的笑容也算是带着逗趣的,仿佛是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蔚平张嘴对着向聪做了几个口型,向聪看清楚了,又被气到了。 蔚平说的是:怎么?怕了? 向聪想到若是自家大哥还活着,他哪儿需要这样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见青岚终于动手了。 他的眼睛在所有的药材抢扫过一眼,手指如同有眼睛一样,动起手来之后完全不需要看所需要的药材,每一个药材就仿佛天生知道处于什么位置。 温默因着有神识,可以迅速地分辨药材所在的位置,每一次下手非常快。 但是,她的速度和青岚比起来,竟然是慢了一些。 温默在寻找药材,给药材分类的时候,还需要反映一下。 她虽然认识的药材多,但是正是因为认识的多,所以理解得不够透彻,便会每次都要在脑海中过一遍,虽然只用了一两秒的时间,但是就是这一两秒的时间,就让青岚追上来了。 青岚动手当真是完全不用思考的,每一个药材,仿佛是烂熟于心,对于药性是怎么样的,都了解的明明白白。 而且他动手的时候,是两只手同时动作,每只手分的药材的药性都是不同的。 也就是说! 青岚达到了一心两用的程度! 温默一直专心致志地给药材分类,一直没有注意到他的速度。 可是当青岚飞速追上她的时候,观众席上的尖叫声几乎淹没了格斗场。 若是从外面看的话,也许还可以看到整个格斗场的震动。 温默被尖叫声影响到,不由自主地看向青岚。 只见青岚气定神闲,面容上的神色不似之前那样虚浮,反而是沉静下来,看着有些像老练的药师。 即使是外界如此地尖叫,他也不受丝毫影响,继续分拣药材,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双手在舞动的时候,只可以看到一股残影。 就连廖善巧炼丹师也对他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他转向温默,发现温默一直看着青岚,手上的动作都停止了,心生不满,看向温默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好了。 温默心中一震,连忙收敛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自己的手上。 她想到青岚双手的残影,不由地更加集中精神,将自己的神识全部用到了辨别药材之上。 可是尽管如此,她却感觉到越来越吃力。 所有的药材都是她认识的,还有很多是她在模拟空间之中学习过,甚至研究过的,可是分辨药材的速度根本没有提升,反而因为心中微微泛起的急躁感而有减慢的趋势。 当青岚超越温默,将大半的药材都分拣完毕的时候,温默却似乎陷入了瓶颈期,速度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法像青岚一样,双手达到残影的程度。 越是如此,她的心中越是焦急,面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 观众席上的观众都注意到温默的变化,嘘声四起,还有些人想要往里面扔东西砸她,可是被格斗台升起来的护罩挡住了。 向聪看着温默的表现,阴沉沉的神色在脸庞上回荡着,面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紧捏着,青色的血管仿佛要爆裂出来。 若说向聪是生气至极,那么蔚平就是高兴至极了。 蔚平嘴角咧开大大的微笑,眉头挑起,一双吊丧眼的眼角尖尖的往上扬,仿佛得了势的小人。 他得意地对着向聪扬了扬下巴,唇齿张开,“你输定了!” 他心中感到自己的郁气几乎完全发泄出来了,再也不用担心向聪这个纨绔子弟了! 他冷冷地想到:看来二哥还是有些用处的,竟然把向聪的哥哥弄死了。不过早该弄死的人,现在才弄死,本事也不大。 他对蔚蓝有些不屑。 他和虽是一母同胞,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们的亲娘不喜欢蔚蓝,平日里总喜欢忽视他。即使蔚家家主对蔚蓝十分疼爱,也改变不了蔚夫人的态度。 这也造就了,虽然蔚平对蔚蓝有些怕,但是却也是讨厌的。 不过蔚平想到这次蔚蓝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也算是大功一件。 大哥是蔚家的继承人,比他大十岁,也比向云大八岁,所以根本就不是一代的人。 但是向云的天赋却比蔚家大少爷蔚盛要强许多。 下一代继承人的实力,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是很重要的。所以蔚家许久之前,就开始谋划着将向云暗杀掉。 “咦?少爷……”蔚平旁边的一个跟班忽地说话。 “怎么了?”蔚平心情好,没有因为他忽然出声而生气,躺在椅子上,摇晃着双腿,斜眼看向那人。 “向聪离开了。”跟班说道。 “走了?”蔚平一下子站起来,精神一下便来了。 他看向对面,果然看见向聪离开座位,往后面走去。 “你说他是想要干什么?”蔚平眼睛眯着一直追随着向聪的背影,神色有些得意。 “少爷……他该不会是想要逃走吧?”跟班二号猜测道,贼眉鼠眼的,和蔚平是一丘之貉。 “呸!你觉得可能吗?”蔚平狠狠地呸他一口口水。 口水落在跟班二号的脸上,他丝毫不敢擦,只敢笑着说:“那……那个向聪怎么离开了……小的愚笨……还请少爷指点一下小的……” 这个跟班二号说话点头哈腰,浑身都是软骨头,蔚平的口水落在他的脸上,他没有丝毫不爽,反而是一副享受的模样。 蔚平斜睨着他脸上的谄媚的笑容,又呸他一口,“你果然是个贱骨头。” 他懒坐在椅子上,斜斜地靠着,“这还用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