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如将时安送到hilton酒店之后,并未马上回家,而是将车子开到了星河湾,大门口的保安不是第一次见到许清如的车子,便放了行。 摸黑开到了22栋前,许清如在车内犹豫了许久,还是熄火下车,摁响了门铃。 她不是第一次来星河湾,却是第一次摁响22栋的门铃。 等待最是让人焦灼,随后,从墙上门铃对讲上传来了一道慵懒的声音,“你知道密码,自己开门进来。” 许清如抿着唇,手紧紧地握成拳,却没有摁上门上的密码。 她知道自己摁密码进去和里面的人开门请她进去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所以,她僵持着。 门口的应声灯亮了又暗下来,门久久没有被打开,许清如想,里面那人肯定已经走了,或者回房间睡觉去了,或者压根儿懒得理她,又或者…… “咔擦——” 正当许清如要离开的时候,大门开了,从里面开的! 她怔了两秒之后,迈开步子往别墅里面走去。 通往别墅正门的路,很长,铺着青石板。许清如还穿着宴会上的裙子和高跟鞋,咯得脚难受,每走一步,许清如就在心里说:只是来问时坤下落的,问完就走,问完就走! 走到门口,门同样是打开的,许清如拉开正门,星河湾22栋的内景才展现在她的眼前。 低调奢华,磅礴大气,无一不在透露着这里是用来包-养情人的地方。 许清如打开玄关的鞋柜,看到里面摆着一双女式拖鞋,像是给这栋别墅的女主人准备的。 她关上鞋柜,穿着高跟鞋往里面走去。 墙壁上挂着蒙德里安的格子画,低柜上摆着娇艳欲滴的芍药花,客厅里面的水晶吊灯…… 而后,许清如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 浴袍带子堪堪地系在腰上,衣襟袒开,露出紧实的前胸,许清如似乎都能看到男人的胸膛随着心跳微微的起伏。 男人一手捏着高脚杯,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抬头看着略显局促的女人。 “喝杯酒,壮壮胆。”男人开口,声线比起往日来要低沉得多,他示意许清如放在茶几上的那杯刚刚倒上的红酒。 许清如迎上男人的目光,道:“如果你知道时坤的下落,请你告诉我……” “作为交换的条件,你要给我什么?” 她知道他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男人的目光深谙了几分,放下高脚杯,走到许清如面前。 饶是许清如穿了高跟鞋,在男人面前也足足矮了一个头,男人用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水晶灯照过来的光芒。 “是为了时安还是为了时坤?” 许清如刷的一下抬头,却见男人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她看穿看透,看得她背脊发凉无所遁形。 是为了时安还是为了时坤? “你不说就算了。”许清如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男人一把抓住了许清如的手,将她扯到怀中,“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进了这里,就没那么容易离开,嗯?” 许清如挣了两下,没挣开,感觉到男人危险的气息笼罩着她,一股子恐惧涌上心头。 “谢晋迟……” “我更喜欢你叫我‘晋迟’。”说完,男人扳过许清如的身子,捧着她的脸,沉沉地吻了下去。 深夜,陆南望驱车回了陆宅,将睡得不安稳的陆念衾抱回了房间,让陈嫂彻夜守在床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好澡,发现盛浅予穿着黑色半透明睡衣站在房间内,陆南望的目光只在盛浅予身上停留了半秒钟,便目不斜视地往桌边走去,拿出烟点上。 “时间不早了。”男人开口,带着驱逐的口吻。 盛浅予看着男人没有半分动容,她觉得此刻身上穿的这一身性-感的睡衣像是摆设一样。 “南望,其实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等时安回来,你我夫妻缘分就走到了尽头。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心底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我想着时间长了,你心中肯定会有个位置是留给我的,直到时安回来,我才发现我错了。”盛浅予看着陆南望冷硬的背影,心头堵得难受。 “我不想和你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件事。”青烟从男人嘴里飘出,让房间里面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青烟笼罩着男人,模糊了他的轮廓,让他看起来虚无缥缈,遥不可及。 盛浅予强压下心中的酸涩,“五年来,你一刻都没有忘记过时安,以后也不会忘记她。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念衾是你的儿子,你要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可是我觉得过得很辛苦,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南望,我们离婚吧!” 眼泪从盛浅予泛红的眼眶中流下,止不住。 香烟夹在陆南望食指与中指之间,他转身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目光微凉。 离婚? “我什么都不要你的,只把念衾带走,他是我的儿子。” 陆南望看着痛苦不堪的盛浅予,明白这场婚姻带给他们的都只有折磨,大概只有离婚一条路可以让他们两人都解脱。 “离婚可以,孩子留下。”他陆南望的儿子,就得留在陆家。 “不行,念衾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不能把他给你的。”盛浅予两步走到陆南望跟前,扣着他的手臂,“我不想……不想让时安当他的后妈。” 盛浅予将额头靠在陆南望的胸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淡漠,阴冷。 她只有用陆念衾来留住陆南望,她只有这一条路。 眼泪打湿了陆南望胸前的衣服,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你先站好。” 盛浅予并没站好,而是环着陆南望的腰,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南望,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女人的身子柔软,并未穿胸衣的上半身紧紧地贴着男人刚刚洗好澡的身子。 “南望,我们好久都没做过了……”盛浅予细若无骨的手试探性地滑入陆南望的裤子里面,想要唤起他最原始的谷欠望。 却在手刚刚要伸进内-裤边的时候,手腕被人狠狠地扼住,生生地把她的手从裤子里面给提了出来。 盛浅予吃痛,手腕似乎要被陆南望给捏碎了一般,她紧紧地抿着唇,不喊疼。 哪怕走向陆南望的那条路要穿过沙漠,她都会坚持不懈走下去,已经做了那么多,不可能半途而废。 她踮起脚,去亲吻陆南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