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这口棺材上会有“子孙钉”,然而上面,主墓室赵将军的棺材却没有“子孙钉”,完全不符合常理,或者说,是有其它原因?! “咔,咔” 两道清脆的声音,从旁边石壁上发出,不知何时上面多出十多把机弩,银亮的箭头闪烁着光芒。 瘦杆神情一下变得慌乱,连忙吼了声:“不好,我们触发了机弩,大家快退下四方台,趴在地上别乱动,箭头上可能沾有剧毒,碰一下会没命的。” 我内心惊骇不已,迅速转身欲要冲下四方台,谁知脚下一个踉跄,使整个身体往前扑倒,“砰”一声闷响,立马眼冒金星,脑袋眩晕,那“咻咻”尖锐的破空声带着劲风从我头顶闪过,我转动眼睛珠子往后方瞄了几眼,顿时心惊肉跳,身上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不敢再乱动。 烛光下,数不清地羽箭“嗖嗖”的快速飞射而来,大伙冲下四方台趴在地上,看着羽箭从身边飞过,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瘦杆大声说:“你就趴在那别乱动,机弩的羽箭有限,很快就没事了。” 现在这种情况,我他娘也不敢乱动,那射来的羽箭就跟机关枪扫出来的子弹似得,又多又猛,“铛”,突然一支羽箭落在我耳边,溅起的火星子打在耳朵上,火辣辣的疼,我又瞄了眼身后,吓得差点尿裤子,顾不得许多,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冒着被射中的危险冲下四方台,原本我趴着的位置落下了五六支羽箭,草泥马,再慢一秒老子就命归西天了。 铺天盖地的羽箭,就跟下雨一样,密密麻麻地飞射下来,我真他娘搞不懂,机弩不是一次性只能射出一发吗?怎会有如此之多的羽箭射出? 良久,机弩停止射箭,我抬起头往上面瞧去,确定没有危险,再次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也很纳闷地说:“我们啥时候触动的机关?连点征兆都没有,老子差点死在这了。” 瘦杆竟然兴奋地笑了笑,说:“我们全让人给耍了,这他娘的,才是真正的主墓室,上面那个,应该是假的,也是一种独特的防护手段。” “你们想想,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主墓室,结果打开棺木一看,发现里面没有宝贝,只有一只大粽子,该做何感想?” 萝拉说:“我明白了,在所有人的观念中,主墓室里葬得一定是墓主人,而设计陵墓的人,反其道而行,来了个偷天换日,把真正的主墓室葬在假主墓室下面,而假主墓室里藏有一只飞尸看着,相当于是位守门将军。” 瘦杆笑吟吟地说:“我们来时并没遇到十分厉害地机关和脏东西,可以说是有惊无险的来到假主墓室,结果遇见了一只飞尸,换做是普通的盗墓贼,估计早死在上面了。” 以我看这分明是军队的操场,而这四方台便是点将台! 听了胖子的话,我很不解地说:“你这个说法,表面上行得通,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既然上面是假主墓室,为何棺材底部会有个洞呢?还直达真正的主墓室,好比如我们,人多的情况下,一人或是多人负责牵制飞尸,其余人就能下来一探究竟,那主墓室的秘密不就全部曝光了吗?” “这……”瘦杆一时语塞,陷入沉思中,一时半会还真想不明白,片刻后,他抬起头神色凝重,说:“咱们再上四方台,打开棺木瞧一瞧,说不定能解惑。” 我自告奋勇,到腾出黑折子(撬棍)有些兴奋地跑上四方台,欲要开棺时,却被瘦杆急忙拦下来,他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兄弟,不是哥们我说你,你这人品吧确实有点问题,又不懂倒斗这里边的门道,就不要在这瞎掺和了,上回你开个棺,蹦出个飞尸了,差点害了大伙,现在你又要去开,万一在蹦出什么脏东西来,那可咋办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内心郁闷无比,回头看了其余人脸上的表情,在这点上他们是一直认同,让瘦杆去开棺,毕竟人家干这行有些年头了,肯定比我这门外汉强得多。 我把黑折子交给瘦杆,郁闷地说:“行行行,你去开,我看你能开出啥玩意来!” 瘦杆鄙视地瞪了我一眼,旋即拿着黑折子和其它工具,重新回到四方台,但没有急着开棺,他先是拿出蜡烛在墓室东南角点燃,转身回木棺前,朝棺材拜了三下,同时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一堆话。 在墓室东南角点根蜡烛,主要是为了测吉凶,以前我看过关于“鬼吹灯”资料,上面说很多墓主人死后,因贪恋钱财这等身外之物,便待在墓里不肯去轮回投胎,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你要是胆敢碰它们的黄白之物,它们会吹掉蜡烛警告你,你必须立刻放下所有财物,并且对墓主人磕三个响头,然后按原路返回,中间不许回头,如果蜡烛没有被吹灭,你可以肆意抢夺里面的财物,切忌要留下两件,否则会彻底惹怒墓主人,后果很严重。 瘦杆取下木棺上四根铁钉,用黑折子撬开一点点,让我拿手机往里照照看,都有些什么东西,如果里面有不腐的尸体,需要小心重新盖上棺材盖,再思量该如何处理,避免发生尸变。 我拿手机往里照去,然而,并没有尸体,这一下彻底的推翻了我们之前所有猜测。 不可置信的瘦杆将其余三根铁钉拔去,完全推开了棺材,里面确实没有尸骨,只有一个木盒放在正中间,包裹的十分严密,应该是某件贵重的物品。 瘦杆诧异地说:“难道是我猜错了?这里不是主墓室?” 我没有取笑他,反而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棺木中会没有尸骨?即使骨头烂成了灰,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我怎么看,都觉得棺木内不像是有死尸的样子,特别邪门!瘦杆估计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眼神中满是疑惑。 萝拉走上前来,见棺木内有一木盒,欲要伸手去拿,结果玉手刚触碰到木盒就跟被针扎似的,手指流出几滴猩红的鲜血,“嘶”,她倒吸一口凉气,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 萝拉皱着眉头说:“木盒上面好像有刺,我被它扎了一下。” 我也试着去拿木盒,发现上面没有木刺,然而,却同样拿不出来,十分沉重,就好像与棺木融为了一体。 瘦杆力气最大,也尝试去拿木盒结果还是没拿出来,他挠了挠头:“为什么拿不出来?” 我说:“更奇怪的是,棺材里为什么会没有尸骨?” 顺子突然插嘴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赵将军其实并没有死!我这样说吧,他可能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的状态,然后又活了过来,我以前也见过不少这类似的事情。” 这个说法看似荒唐至极,却也在理,毕竟这种事,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发生过许多回,否则如何解释,棺材内没有尸体,只有一个木盒? 瘦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若真是如此,那这些士兵们死的太冤了。不对,不对,我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感觉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萝拉,你还知道关于赵将军一些更多更详细的事迹吗?” 萝拉闻言,立马陷入苦思中,忽然说:“赵将军的资料中提到过,他有一个徒弟,名为韩忠,也是他的副将,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左右。另外,赵将军死后不久,韩忠也跟着消失不见。” “副将?韩忠?” 我目光转向头顶上的墓室,顿时恍然大悟,激动地拍手大叫:“我知道了,那个飞尸是“韩忠”,他刚才所用的剑法是师承赵将军……” 话一出口,我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脑海里有个大胆的猜测,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猜测不一定能站住脚。 萝拉敏锐的察觉到我有心事,特严肃地质问我,跟问犯人似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快说!” 我有些艰难地说:“那天晚上与阴将交手之前,我体内的血煞咒发作,使我想起前世的一些往事,而我所用那套剑法,其实是跟赵将军学得。也曾怀疑,赵将军是我的前世。可我仔细回想以前,回忆起前世的往事时,那种视角完全不一样。” “跟香玉冥婚那晚,我曾回忆前世的往事,是第一人称,我就是我,可当我回想赵将军那段记忆时,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 瘦杆听得有些烦躁,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说得都是些什么玩意?什么前世,什么记忆,你到底想说什么?” 萝拉却完全不同,头脑冷静异常,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你的意思是说,回忆起有关于赵将军的事时,你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看,说明你前世很可能就在现场,而非赵将军本人。如此说,你前世极有可能与赵将军一起参加过战斗!而那些将士也应该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