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想让我走,我就偏不走!
“学杭,”许桑满开口说道,“你喜不喜欢拍戏啊?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要去拍戏的念头呢?” 要不然,你又怎能如此轻松地在两种人格之间自由切换呢! 话刚说完,只见祁学杭缓缓垂下眼眸,深邃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不过,这抹狠厉仅仅停留了一瞬,下一秒,他便迅速抬起头来,目光重新落在许桑满身上,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熟悉的灿烂笑容,语气轻快地回答道:“嫂子,目前来说,我还真没这个打算呢。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画画啦。” 许桑满心中微微一动,她十分确定自己刚刚绝对没有看走眼,因为就在祁学杭垂眸的那一刻,她分明捕捉到了其眼神中的细微变化。 于是,她用不温不火的声调继续问道:“画画只是你的一种爱好吗?” “那可不!”祁学杭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般,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嫂子您不知道,对于我而言,画画可远比处理公司里那些繁琐的事务要有意思得多呢!” 他说:“每次拿起画笔,我都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只属于我的世界,可以尽情地挥洒创意和想象。” “不过,后来我只能偷偷画了。” 祁学杭从小便痴迷于绘画艺术,然而这一爱好却始终未得到他父亲祁华辉的支持与理解。 祁华辉曾多次告诫祁学杭:“以前你沉迷于画画,我可以不过问,但如今你在公司任职,那就必须将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和祁泠寒争夺家主之位!” 在祁华辉看来,祁学杭对于绘画的执着简直就是不务正业之举,纯粹是在白白耗费宝贵的时间与精力。 与其花费大把闲暇时光用于画画,倒不如把更多的心思倾注在工作之上。 那一天,祁学杭如同往常一样沉浸在家中的画室里尽情挥毫泼墨。 正当他全神贯注地描绘着心中的美景时,祁华辉毫无征兆地猛然冲进画室。 他面色阴沉,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上前动手将祁学杭的画架掀翻在地,紧接着又粗暴地把画笔、颜料等一应画画工具统统扔到地上,还来回踩踏了数次。 刹那间,画室里一片凌乱不堪,满地都是散落的画具和颜料,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 祁华辉做完这一切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狠话:“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碰这些东西,否则只要被我发现一次,我就砸烂一次!”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祁学杭独自站在这片混乱之中,心如死灰。 更令祁学杭感到绝望的是,没过多久,祁华辉竟然当着他的面,找来施工人员将家中的画室彻底拆除,并将其改造成一个冷冰冰的办公场所。 从此以后,祁学杭失去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方艺术天地,而他内心深处对于绘画的热爱之火,也在父亲的强势打压下渐渐黯淡。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祁泠寒摆放在书房一角的一幅山水画,那幅画静静地悬挂在墙上,仿佛在等待着被发现。 画中的山水细腻而生动,笔触间流淌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悠远的故事。 他被这幅画深深吸引,凝视着画中那蜿蜒的河流、苍翠的群山,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云雾,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感动。 这幅画似乎唤醒了他内心深处对艺术的热爱,那曾经被他遗忘的热情在这一刻重新点燃。 他忍不住问祁泠寒:“你为什么会有这幅画?” 祁泠寒微微一笑,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这幅画,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到的。它的作者是一位隐居多年的老画家,他用一生的时间去追寻自然的真谛,最终将所有的感悟都倾注在这幅画中。” 祁泠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位画家告诉我,画中的山水不仅仅是对自然的描绘,更是他心灵的写照。每一笔每一划,都是他对生命的理解和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听到这些话,他的心中仿佛有一道光芒闪过。 他意识到,绘画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心灵的表达,是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梦想的追求。 祁泠寒的这番话,让他重新找回了对绘画的热爱,也坚定了他想要一直绘画下去的决心。 他感激地看着祁泠寒,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他明白,艺术的道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心中有热爱,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祁泠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只要坚持自己的热爱,就一定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从那一刻起,他决定重新将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投入到绘画中,用画笔去描绘心中的山水,去追寻属于自己的艺术梦想。 祁泠寒的这一声询问——“你现在还喜欢画画?”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将祁学杭的思绪从遥远的回忆之中猛地拽回现实。 此刻,祁泠寒刚刚踏出厨房的门扉,静静地站立在餐桌旁边。 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祁学杭身上,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紧接着,他略微提高音量,再次重复道:“你现在还喜欢画画?” 之所以会这样发问,其实背后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 自从祁学杭踏入公司职场之后,祁泠寒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曾经痴迷于绘画艺术的堂弟已然放下手中的画笔,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与争夺家族地位的激烈竞争当中。 毕竟,在这个纷繁复杂、充满利益纠葛的世界里,人们往往容易被世俗的诱惑所左右,忘却最初的梦想与热爱。 此外,由于祁华辉的存在,祁泠寒与祁学杭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张。 两人时常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彼此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久而久之,他们的交流逐渐减少,甚至发展到几乎不再往来的地步,平日里就连简单的问候话语都吝啬出口。 自然而然地,祁泠寒对于祁学杭是否仍坚持绘画这件事,也早已失去了关注的兴趣。 面对祁泠寒的提问,祁学杭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对啊,堂哥,我现在依然喜欢画画。” 然而,这份喜爱如今却只能深藏心底,成为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祁学杭选择在私下默默创作,完成作品之后,再小心翼翼地将画作交付给朋友开设的画展进行展示。 令人欣慰的是,这些画作通常都能够找到赏识它们的买家,这无疑给予了祁学杭莫大的鼓舞与动力,让他坚信自己对绘画的执着并非徒劳无功。 听完祁学杭的回答,祁泠寒没有再过问关于画画的事情,“吃完饭,你就可以回去了,”他说,“我猜你爸已经在催你回去了。” 闻言,祁学杭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和失落。 “堂哥,你这么不欢迎我来做客吗?还没吃完饭呢,你就要赶我走了啊?” “吃完饭后我还要开一个临时的视频会议,没时间陪你闲聊。” 祁学杭闻言,脸上的失落和难过更明显了。 我信你个鬼,你就是只想让我走! 你想让我走,我就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