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君上呢?!” “放心,我不会叫他死的!可你若是敢向外泄露半个字,我便杀了你!!” “你要做什么?你……” 李善全刚想多问,谁知赵协忽用剑再次逼近 “少说废话,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答非所问,我要了你的命!” 眼前的赵协这会儿如附魔般的杀意袭来,吓得李善全两腿直打颤,连连点头 “李斯呢?” “在章台宫的翠竹轩歇息。” “目前还在咸阳的将军有何人?” “这,这奴才也不知啊!” “恩?!” 赵协一使劲,那利剑便叫李善全的脖子划开了一道血痕,吓得李善全连喊老天爷 “王贲仍在咸阳,麃公养病,杨端和昨个儿刚从赵国凯旋,先行归来。还有,还有个王睢。” “秦王病倒,李斯必定安排了军队驻守秦宫,今日谁当差?” “是王睢!是王睢……” 王睢? 只见赵协冷笑一声,仍未有收刀之意。 “传孤旨意,召王睢来承德殿!” 李善全浑身打颤,他直愣愣地看向眼前的赵协,已然猜到了他的目的! 看似风平浪静的秦宫,已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王睢独自一人入了承德殿,见座上君王怒目而视,眼中迸射着骇人的杀意,虽不知半夜召见有何事,但还是毕恭毕敬行了礼。 那李善全见赵协手持长剑,笑容诡异。虽想开口戳破,可也没这个胆子,如今真的秦王被他关入了密室,这是想救却只靠自个儿一人也是爱莫能助啊! “王睢听令!” 王睢一愣,连忙抱拳示意 ”王睢听令。” “相国李斯通敌叛国,将秦国军情泄露给了楚国,如今已被孤扣押在了翠竹轩,孤命你派士兵将翠竹轩团团围住,未得孤的命令,不得叫他踏出翠竹轩半步,若是有违,孤定摘了你的脑袋!” 李斯通敌? 王睢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的失了神,还未搞清状况,就瞧王座上的君王声音再度响起,见他左手扶玉玺,右手持剑,威严不减。 “孤的命令?你可听见?!” “是,臣接旨!” “还有……” 赵协这会儿报复心极强,既然你嬴政不把我当朋友当知己,我又何须为了你的秦国鞠躬尽瘁!你一病不起,我便夺了你的天下,将你从秦宫抹去!我既与你相似,又有何人会怀疑?! “将秦宫内所有宫门团团围住,未得命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去!” 王睢隐隐觉得宫中有大事发生,可又不敢多问,只能接旨。 “还有,未央宫给孤多派士兵把守,即便是太后,也未得令不准擅自离宫!” “是!臣接旨!!” 赵协抛出嬴政放在身上形影不离的虎符,将它扔到了王睢面前。 “你亲往一趟去王贲府上,将他的虎符要来,若是他不给,杀无赦!” 凝心阁这会儿正安静,驻月也未睡,只是倚在床头望着外头的月光发呆,忽听到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还不等她起身,便听见了吕瑶的声音。 “君上……” 吕瑶见君上怒气而来,她恐两人见面吵架,便大着胆子拦住了国君的去路。 “滚开!” 赵协怒视道。 “姑娘歇下了……” 吕瑶心慌的紧,瞧从前的君上来凝心阁总是和颜悦色,这会儿却是杀气腾腾,一时不知缘由,却听眼前的国君又开口道 “孤与伏越置气许久,这会儿是来道歉,你何须阻拦?若是孤与伏越生分,孤定不饶你!” 这会儿的君王甚是有压迫感,搅得吕瑶心惊胆战,可转念一想,这国君是断然不会做出伤害驻月一事,这般模样大抵是着急了,她犹豫了片刻,便让开了路。 “你下去,未得传,不得入殿。” “是……” 吕瑶点点头,有些犹豫的走出了凝心阁的厅堂,这才刚退出门呢,就瞧见大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围了过来。 “你们……” 吕瑶刚要喊,谁知那群人纷纷拔剑,领头的士兵一声令下 “给我包围了凝心阁,不准任何人进来或是出去!!” 驻月在屋内只觉得外头乱糟糟的,起身向外询问道 “发生何事了?瑶瑶,外头怎么乱糟糟的?” 这声音刚落,门突然开了,闪进了个高大的身影,驻月心头一颤,就瞧见赵协进来了 “是你?”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赵协!” 驻月没好气地退了几步,见赵协走近,忽警觉几分,不引人注意地拿过梳妆台上的裁刀藏入了袖中。 “你来我屋做什么?君上呢?君上怎不来?!” “君上?” 赵协冷笑一声 “今日之后,我就是君上!” “你胡说什么?!” 见他步步紧逼,驻月又高喊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大摇大摆入我的屋,若是君上知晓,定不饶你!” “君上这会儿昏迷不醒,怎会知晓?!” “你说什么?!” 驻月一惊,连连质问 “君上为何,是你害的?!” “我?” 烛火下的赵协面目可憎,露出寒意。 “是你,君上同你大吵一架,回去便口吐鲜血昏迷不醒,你还没想到吧,就是因为你同他大吵一架,才致我今日有此机会倾覆天下!如今我手握虎符玉玺,谁敢不信我才是真的秦王?!” “你要秦国?!你想李代桃僵成为秦王?!” 驻月这会儿退无可退,已退至床边。 “我做了嬴政二十多年的影子,如今要扮成他窃国简直易如反掌!何人敢忤逆?!如今我扣押了李斯,夺了王贲虎符,将秦宫团团围住,未得我令谁也不敢造次,你以为今天会有人来救你?!” “你,你想做什么?!” 还未等驻月再度开口,谁知赵协忽朝她扑来,将其压在了身下! “你若是不出现,我们可以永远过着这般平静安稳的生活,如今你将嬴政的心都打乱了,你作践他的情谊,毁掉了我们之间的平衡,你真该死!” 两人扭做一团,眼前的人虽是嬴政的模样,可这般恐怖之姿直叫驻月胆寒,她挣脱着不断袭来的恶意,却也难逃魔掌。 “我明明和嬴政长的一模一样,就算叫你伺候我一回,你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应吧?恩?!把我当作嬴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