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我要出趟宫!” 驻月急着跑去找嬴政,没想到那王巡竟然来咸阳了!这可是个天大的惊喜啊! “怎么怎么?出宫做什么?” 见她火急火燎的,恨不得立马飞出去。 “王巡来咸阳了,现在在宫门外等我,我能不能去见他?” “王巡?” 嬴政再度听到了这个名字,两人只有长城边界的寥寥几次会面罢了,可王巡这个人却给嬴政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张狂无度,又行事放纵,说话没个儿正经却也能说上几分道理,入赵一事他一路护送伏越自然有功,可这人……既然伏越不是伏国公主,那么这个所谓的哥哥,自然也不是伏国宗室,可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常要好,虽不常见面,可嬴政也能在寻常的话语中了解到王巡对于她的重要性,这会儿……竟还亲自登门了,他到底干嘛来的?令嬴政不免好奇他俩的关系,也在意王巡对驻月的感情是否掺杂着另一种感觉。 嬴政不动声色,笑容和煦 “他既然都到宫门口了,你让他进宫便是,为什么要出宫呢?去赵国一事也有他的功劳,你就把他请入宫内,孤要宴请他!” “可……” 驻月有些犹豫 “他行事颠三倒四的,我怕他触怒天威,惹您不高兴了。” “无碍无碍……” 嬴政笑着起身 “你这个哥哥,孤虽见得不多,可也算是了解几分他的性子,你就让他进来吧,无碍的!” 嬴政再三邀请,驻月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同吕瑶一块儿去宫门口迎接。 这大门刚打开呢,就瞧见王巡乐的直蹦,哪里有半分稳重,甩着手还笑的夸张! “在宫里你可别惹事,也不要东瞧西瞧,见了谁都点头以示友好,知道吗?” 这会儿王巡就跟那刘姥姥逛大观园似得,看见什么都稀奇,就连那围栏上做以摆设的石刻他都好奇驻足,更别说秦宫这雕栏画栋的建筑设计,恨不得立马给他拓印下来带走! “姑娘跟你讲话呢,你听没听见?” 吕瑶见王巡来自然高兴,可在宫中也不敢拉拉扯扯,不过那王巡哪里管的了这些,进了宫门便去挑逗吕瑶,两人跟在后头一阵闹腾,也不管旁边有人无人,吕瑶见他得意忘形,赶忙躲得远远的。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可听进了?” 驻月一回头,就见他看着吕瑶咧嘴笑的跟二傻子似得,一看便知啥也没听见。 “君上说要设宴款待你,说你护我去赵国这一路有功,待会儿宴席你可别胡说八道。” “宴席?” 王巡又摩拳擦掌 “会不会有舞姬歌姬给咱们助兴?就跟演的那样,婀娜的,动人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舞姬歌姬的伺候!” 吕瑶一扯王巡耳朵,再次嘱咐道 “宫里人多眼杂,你可别乱来害了姑娘!” 见两人吹胡子瞪眼的,王巡也难招架,一路低着头跟到了章台宫,一瞧秦王办公的地方如此气派,又是连连称赞 “果然是秦王会享受,瞧瞧,一个办公室造的那叫一个奢华!搁咱们那个时代绝对不敢如此张扬。” 因为是伏越公主的哥哥来,李善全之前也见过,这不还亲自出来迎接。 “王先生,真是许久未见了,可还记得老奴?” 只瞧李善全满脸褶子拧的跟花儿似得,王巡原就自来熟,见了李善全竟张开双手来了个热情的大拥抱! “李公公!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瞧您身子健康龙精虎猛的,定还有好多年可以活那!” 李善全被王巡狂拍后背呛的直咳嗽,瞧这人也不分男女的乱抱一气,赶忙推开他,笑的有些僵硬 “君上在里头候着呢,王先生赶紧去吧,别叫君上久等。” 瞧王巡整这死出样子,吕瑶真是替他捏汗呀!可又不能跟随,只能在殿外着急。 他随着驻月入了承德殿,嬴政就在王座上候着。 两人再度见面,只见王巡站在驻月旁边也无收敛,咧嘴大笑直乐呵。 嬴政未语,就瞧驻月双眼一瞪,那王巡才收敛了几分,赶忙作楫行礼。 “草民王巡,拜见君上。” “免礼,你既是伏越的哥哥,又岂会是草民呢,过谦了。” 嬴政这会儿才露出几分笑容,抬手示意道 “免礼吧,难道你来咸阳,应当早早来信同孤说一声,好让孤派人去咸阳城外接你入宫。” “那倒不必,我也是路过咸阳,不会久留,只想着来都来了,也该见一见我妹妹,故而今日大胆叩响宫门,还请君上莫要怪罪。” 见他总算正经的说起了人话,一旁的驻月才安下心来。 三人落了座,嬴政又吩咐人来斟茶,想与这个怪人聊上几句 驻月自然坐在嬴政边上,三人面对面而坐,也不知怎的,那王巡现在完全不怕天子威严,扯开了嗓子就说 “君上,您可知今日为何我能入得了秦宫吗?” 那旁的驻月眼睛一瞪,王巡也不管了。 “为何?” 嬴政见他虽是猖狂,可也不是无脑之人。 “因为我给妹妹看了一件重要信物,我想您也是感兴趣的。” 嬴政又看向驻月,驻月一愣,也没想到王巡这般不遮掩的便将鲛人鳞片一事全盘托出了! “什么东西?” “是,是一枚鲛人的鳞片……” 说罢,驻月便将袖中的物品递到了嬴政面前。 鲛人的鳞片温润如玉,质地却又比玉更纤薄些,色彩也比玉更为多样化,若是放在手上不动,便是如透明状的奶白色,若是轻轻左右摆动,那鳞片的表面又像附着了一层多变的色彩,如虹般绚丽。 嬴政拿在手上瞧了又瞧,觉得此物确实世间难寻,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君上,您大概也知,鲛人原就是神话传说之物,据说用它的鳞片磨成粉服下,可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若是将它打磨成型佩戴,也可保人身平安。” 嬴政扯着嘴角一笑,再问 “你让孤看这个,所为何?” “倒也没什么,只觉此物难得,应当献于君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