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跑了一夜
刚回童计酒楼后院,就见一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正是黄郎中。 他本来是去云雾山采药的,听闻陈墨尘去了县城,把药篓随手一扔,就赶紧也赶往县城。 他来到童计酒楼还没站稳,苑娘就告诉他乔上云出事了。 黄郎中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冲,准备去找人。 赶巧,他和去找大夫的小山碰到了,就又和小山折返回酒楼。 “黄郎中,快救人!”陈墨尘这会儿满脸焦急,额头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双手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把乔上云平放在床上。 黄郎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指搭在乔上云腕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霜,咂咂嘴,摇头晃脑道:“啧啧啧,这是中了媚药,还是那春药里的狠角色——阴阳合欢香。没有解药可解,只能同房。” 陈墨尘咬着后槽牙,眉头拧成个死疙瘩,“去,备一桶凉水来!” 其实他心里明白,拿凉水解春药,是没有多大作用的,可他不想就这样拥有她,这对她不公平。 黄郎中在一旁小声嘀咕:“泡凉水澡顶多就是隔靴搔痒——没多大作用,你还是……” 黄郎中的话还没说完,瞥见陈墨尘那冷得跟冰碴子似的眼神,吓得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灰溜溜出去准备凉水了。 此时的乔上云,药性彻底发作,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番茄,烫得都能煎鸡蛋了,眼神迷离。 她的双手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箍着陈墨尘的胳膊,又是亲又是啃的,还把自己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陈墨尘拦都拦不住。 看着乔上云衣衫不整,只剩个贴身肚兜,陈墨尘耳朵根子瞬间红透,喉结上下滚动,结结巴巴地说:“上云,你、你别闹,撑一撑,我马上给你找解药。” 眨眼间,凉水备好,陈墨尘抱起乔上云就往浴房快步冲去。 “哗啦”一声,两人一同栽进浴盆。 凉水刺激得乔上云浑身一哆嗦,打了个超级大冷战,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她睁眼一瞧,发现身旁是陈墨尘,先是懵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尖叫:“啊!流氓,你咋在这儿,快放开我!” 说着,还铆足了劲儿把陈墨尘往边上推。 “你中了药,现在感觉怎么样?”陈墨尘站起身子,跨出浴桶,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长舒一口气。 乔上云瞧见他衣衫湿透,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暗自庆幸:还好没光着。 “我没事,你的腿……”乔上云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陈墨尘打着竹夹板的伤腿上。 “无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陈墨尘说完,大步跨出浴房,身后留下一长串水印,活像条调皮的小尾巴。 他前脚刚走,浴房里又传出乔上云高分贝的尖叫,低头一看,自己近乎全裸,只剩个肚兜,羞得她满脸滚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喵的,自己这是走了个大光啊! 屋外的陈墨尘嘴角微微上扬,进屋翻出乔上云的包袱,挑了件干净衣裳,走到浴房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棂,闷声说道:“衣裳给你搁这儿了。”说完,手一扬,衣服稳稳飞进窗内。 黄郎中这边,仔细检查了陈墨尘的伤腿,手法娴熟地取下夹板,拍拍他肩膀,笑着说:“这腿是彻底好了!” 乔上云泡完凉水澡,只觉体内那股邪火没消干净,火苗子还在滋滋乱窜,浑身燥热得厉害,心里更是麻麻辣辣、怪不舒服的,好似有只小猫在挠。 “不行,再这么憋着,我得原地爆炸!”乔上云把裙摆一甩,麻溜穿戴整齐,心里打定主意,非得出去跑上几圈,把这邪火一股脑儿发泄出去,权当消耗能量。 此时,小山端着热气腾腾的宵夜,美滋滋哼着小曲往后院走,冷不防瞧见乔上云跟一阵旋风似的出了门,步子迈得贼大。 小山眼睛瞪得溜圆,心“咯噔”一下,撒腿就往陈墨尘屋里冲,人还没站稳,话就一股脑倒出来:“姐夫,上云姐又出门了,这是咋回事啊?” 黄郎中慢悠悠放下手里的医书,抬眼瞅了瞅,伸手捋捋胡须,不慌不忙说道:“没事儿,让她出去散散火是好事,这药性需要发泄。” 陈墨尘早就换上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衫,衣角都顾不上抚平,抬脚大步跨出屋子,不远不近跟着乔上云。 与此同时,秦臻带着俩衙役从醉香楼出来,往衙门方向走。 忽然,一个黑影朝他这边跑过来,再一听,黑影嘴里还嘟囔着:“跑起来,别懈怠!你是操场小闪电,速度快到镜头闪,咬牙冲刺把梦圆!嘿呦嘿呦一二三……” 秦臻定睛一瞧,认出小黑影就是乔上云。 见她大晚上在街上慢跑,秦臻眉头皱成个川字,满心疑惑,张嘴刚喊出个“乔”字。 谁料,陈墨尘跟鬼魅似的冒出来,脸冷得能冻死人,狠狠剜了秦臻一眼,那眼神,犀利得跟刀子似的。 秦臻脖子一缩,抬手摸摸鼻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秦臻就这么干站在原地,眼巴巴瞅着乔上云和陈墨尘越跑越远,满脸无奈,直摇头叹气:“这俩人,什么情况?”念叨完,他领着衙役继续朝衙门走去。 那阴阳合欢香的药性可不是一般的猛,跟个小恶魔似的在乔上云身体里横冲直撞,搅得她心烦意乱、燥热难耐。 乔上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发狠似的一路跑跑停停,边跑边嘟囔:“我就不信甩不掉这股邪火!” 围着县城一圈又一圈,直跑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天都大亮了。 这会儿的乔上云,累得双腿像灌了铅,浑身散了架一般,每走一步都晃晃悠悠,拖着步子回到童计酒楼后院。 一进屋,瞅见床跟瞧见救星似的,“扑通”一声倒头就栽了上去,沾上枕头睡着了。 陈墨尘昨晚跟着乔上云,这会儿眼眶乌青,挂着俩硕大的黑眼圈,靠在床边一坐,也沉沉睡去。 好在这么一番折腾,乔上云体内那春药的药性总算是解了。 今天,童计酒楼开业。 酒楼门口那叫一个热闹,乌泱泱围满了人,男女老少跟潮水似的涌来,他们都是冲着开业讨个彩头,眼巴巴盼着蹭点糖果,沾沾喜气来的。 童苑娘站在最前头,满面春风,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伙计们忙活,就等那良辰一到,立马放炮开业。 小山跟个陀螺似的,在酒楼和后院之间连轴转。 他连着跑了两趟后院,每次到乔上云房门前,抬手想敲门,又听屋里悄无声息,估摸她睡得正香,不好意思打扰,只能挠挠头,又火急火燎地折返回来,继续在前头帮忙打下手。 童苑娘知道乔上云昨夜中药的事情,也知道她跑了一整晚,这会儿定是累惨了,便悄悄叮嘱大伙:“都轻点声,别扰了上云姑娘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