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回到房间,发现江剑正守候在门外,江剑急切地问:“寒冰姑娘,你刚才哪里去了?我四处寻找,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寒冰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只是出去走了一下。” 江剑很关心地问道:“你没受伤吧,刚才那么多蒙面人。” “没事,小毛贼而已。”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在帮你。” 寒冰淡淡回应:“他是我表哥。” “怎么不让他进来?” “我让他走了。” “为什么?” 寒冰冷冷地说道:“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寒冰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她知道是齐灏天,于是她走过去,在江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江公子,这次很感谢你。” 江剑顿时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寒冰说:“江公子,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起程。”说完,她转身走进房间,留下江剑独自站在门外发呆。 第二天,花落云睡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望向门口。萧如梦仿佛一座雕塑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走过去,柔声说道:“梦姑娘,你还在。没想到你表面冷冰冰的,在关键时候还是挺仗义的嘛。谢谢你,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跑了。” 萧如梦看了他一眼,说:“你能走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下山去吧,不知那些蒙面人还会不会来。” “没事,这点小伤还伤不了我。” 两人起身下山,走到拴马的地方时,发现萧如梦的那匹马不见了,只剩下花落云的那匹马静静地站在树下。 花落云说:“梦姑娘,你的马跑了,我们就同骑一匹马吧。” 萧如梦说:“说不定你是故意的,我才不要跟你同骑一匹马。”她一脸嫌弃的样子。 “你就自己走着去吧,我先回桃花县养伤了。”“走路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花落云说:“我可是个病人,你怎么忍心让我走那么远的路回去。”说完跃上马背,得意地说:“我可要丢下你了,咱们桃花县见。” 花落云调转马头,一夹马肚,马飞快地跑了起来。一转眼功夫,就只看到路上尘土飞扬。 陆闻渊静静地坐在书房里,他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那天,师爷带着一叠卷宗走进来,递给陆闻渊。他翻阅着卷宗,突然,一页纸张上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萧如梦”。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他内心的平静。他目光紧紧盯在那个名字上。许久,他吩咐衙役将萧如梦带到二堂。 看到了眼前的萧如梦,陆闻渊嘴里念着:“萧如梦。”他语速很慢,并不像是在叫她的名字,更像是在叫唤着他的爱人。 他看着萧如梦,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柔情,那种柔情似乎只属于那些久别重逢的恋人。 他盯着萧如梦看了许久,仿佛要将她看穿。 萧如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这样盯着自己看。她看到陆闻渊的眼里满是忧伤,更准确地说,是充满了创伤。 “大人。”萧如梦轻声叫唤着陆闻渊。 陆闻渊回过神来,收回目光,开始询问萧如梦当时事件的经过。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感,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如梦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随后,陆闻渊派了一个衙役去君临客栈,向店小二了解当时的情形。与萧如梦所说无异,这让陆闻渊更加坚信萧如梦是被人诬陷的。 于是,他当场就把萧如梦给释放了。 陆闻渊从记忆中醒了过来,心里想:不知道萧姑娘到了没,路上是否顺利? 萧如梦独自行走在漫长的小路上,想起花落云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又气又无可奈何,心里想:那个坏蛋真的丢下我走了,还有这么远的路,我怎么走去? 她正在发愁,远远地看到花落云停在前方不远处,悠闲地靠在马身上,两手叉在胸前。 萧如梦轻轻一笑,心想:这个坏蛋还不算很坏。 萧如梦走过去,花落云看到她来了,说:“梦姑娘,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到?”他故意装作一副不满的模样。 “谁要你等我了?”萧如梦嘴硬地说道。 “哎,前面有一棵树,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吧。”花落云牵着马,带萧如梦到那棵树下。 两人坐在树下,花落云调侃道:“看来你脚力还不错,还走得挺快的嘛。” “你不是回去了吗?” 花落云笑语盈盈道:“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放心不下你,怕你跟人私奔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 萧如梦拿起水袋准备喝水,发现水袋已经空空如也。花落云递过自己的水袋,萧如梦说:“不要,你喝过的。” 花落云打开盖子,用衣角擦了擦水袋的嘴部,然后递给她。萧如梦接过水袋,并没有马上喝。 花落云说:“前面有一条小河,不过离这里还远得很,我骑马去,骑马回来也要很久。你要是走路,估计也要走上个大半天。你现在不喝,就不知道下一个水源在哪里了。这个水是我刚才装回来的,知道你渴了,我特意在这里等你。怎么,你不要喝水?” 萧如梦拿出一块手帕,把水袋嘴又擦了好几圈,仰着头,张开嘴巴,把水袋放在离自己的脸大概一个拳头的高度,就那样喝着水。一下不慎呛到了,拼命咳着,花落云立马轻拍她的背部。 萧如梦扭头看了他一眼,花落云赶紧收回手,说:“抱歉,我只是看你呛到了,没其他意思。”萧如梦说:“我没事。” 花落云狡黠地说:“这么爱干净,梦姑娘,该不会是你没有被男人亲过吧?是不是就只被我亲过?”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凑身前去看萧如梦的反应。 萧如梦想起在客栈外那棵大树下,自己被他无故亲了一下,那口气还正愁没处出,他竟然问这个问题,于是用手肘往他的胸口上撞去。 花落云捂住胸口,装作痛苦的样子,说:“好疼,你下手这么狠,我还是个病人呢。” “活该,你要是哪天说不了话,我才把你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