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也没征求江剑意见,擅自打开了木盒,一看,是一对耳坠。她看着江剑在一旁紧张的模样,笑他:“怎么,准备送给心上人的礼物?可是吵架了,这礼物没送出去?” 江剑拿回木盒,说:“你别胡说。” “怎么不是,看你眼眶都红了,不是吵架闹矛盾是什么,不然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江剑收好木盒,坐下,说:“我没有。” 寒冰也坐下,说:“想不到你这人还挺痴情的。女人而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一个人在这里垂头丧气?” 江剑给寒冰倒了杯酒,说:“姑娘,你喝酒吗?” 寒冰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说:“我今天还有事,就不能陪你喝酒了。下次有机会,再跟你喝个痛快。”说完,她便起身离去。 月色朦胧,街道两旁的灯火阑珊。 沈傲霜独自在街上走着,突然听到很多商贩在讨论: “那天晚上一阵大风吹过,很多年轻女子不见了。”“看来那不是恶鬼,是个色鬼。” “可能是装神弄鬼,说不定是个采花贼,失踪的都是年轻女子。”“管他色鬼还是恶鬼,现在外面不安全,我要早点收摊回去了。” “王六就这么一个女儿,还准备出嫁,没想到竟然被采花贼掳了去,真的是可怜。”“可不是嘛,这采花贼真够猖獗。”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沈傲霜的视线,动作敏捷。沈傲霜立刻警觉起来,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黑影穿梭在狭窄的巷子中,沈傲霜紧随其后。 终于,在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前,沈傲霜将其拦截。 那人身着黑衣,头戴面具。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子,动弹不得,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沈傲霜说:“采花贼,看你还往哪里跑?”她拔出剑,向面具人刺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面具人飞身想逃跑,树林里飞出一块石子,打中了他的腿,面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傲霜趁机上前,用剑指着他的喉咙,厉声问道:“采花贼,那些被你抓去的姑娘,你都藏哪里去了?” 突然面具人双眼一瞪,一动也不动,沈傲霜赶紧揭开他的面具。面具人嘴角残留着血迹,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沈傲霜点开地上那女子的穴道,那个女子顿时哭了,感激地说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你是怎么被采花贼捉来的?” 那女子说:“我也不知道,我就在街上走着,突然他就点了我的穴,把我掳了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沈傲霜安慰她:“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不然你家里人担心。” 陆闻渊树林中走了出来,沈傲霜叫住了他。 陆闻渊问:“姑娘,有何贵干?”沈傲霜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陆闻渊反问:“怎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说着就想离开。 沈傲霜一剑拦着他,说:“我看你是采花贼的同党。” 陆闻渊轻轻一笑,问:“姑娘有何证据?” “若非同伙,你怎么恰好出现在这里?” 陆闻渊反唇相讥:“依姑娘所见,如果刚好出现在这里就是采花贼的同党,那姑娘也是采花贼吧。” 沈傲霜有点生气了,说:“你胡说八道,你们男人才是采花贼。” 陆闻渊却悠然自得地反驳道:“姑娘,你不觉得女人才是采花贼中的高手吗,以性别为掩护,往往能轻易避开嫌疑。” 沈傲霜没想到此人如此能言善辩,她更加愤怒:“一派胡言。” 陆闻渊轻轻地推开她的剑,说:“时候不早了,姑娘也该回家了,不然真遇到采花贼了。” 沈傲霜却不依不饶,再次将剑指着他,威胁说:“你哪都别想去,跟我去县衙一趟。” 陆闻渊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说:“好吧,反正我也顺路。”他随沈傲霜一同前往县衙,一路上,始终保持着悠闲的姿态。 沈傲霜一直用剑指着他,陆闻渊说:“姑娘,你的剑可以收起来了吧,我要是想走,恐怕你还拦不住。” 沈傲霜收起剑,说:“你别给我耍花样。”她一路紧紧盯着他。 两人到了县衙,那些衙役看到陆闻渊纷纷行礼称呼:“大人。” 沈傲霜有些疑惑和好奇,看着他,问:“你是大人?” 陆闻渊依旧保持着他那温和的笑容,说:“你说呢?谢谢姑娘护送我回来。” 沈傲霜埋怨道:“那你干嘛不早说?” 陆闻渊微微一笑,说:“姑娘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 借着灯光,沈傲霜仔细端详着陆闻渊的面容。他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剑眉星目,冷峻如霜。 她把陆闻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问道:“你真的是县太爷?” 陆闻渊反问:“怎么姑娘看着我不像吗?” 沈傲霜摇了摇头,回答道:“太年轻,而且还长得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