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徐云溪立马从车里箭步过来,夺走狗狗,“它是我的,你拿过去干嘛。” “它是我接生出来的,抚养权肯定归我!”时瑞把小狗崽往怀里一抱,对徐云溪面露敌意。 “那它快死了,还是我做的心肺复苏呢。”徐云溪见时瑞还在倔强着,打算退一步,说道:“你一二三,我四五六行吧。” “滚。”时瑞迈步准备跑进去。 徐云溪力气挺大,动作也准,直接握住了时瑞的手腕不让她走。 时瑞由于手里抱着狗,没挡住,于是她一脚踢过来,然后就被徐云溪躲开了,“论打斗,你肯定赢不了我,我从小到大……” 徐云溪后面一句话还没来及得说出来,就被一脚给踹开了,那一脚力气挺大,肋骨都差点断了。 徐云溪感觉自己都快见到太奶了。 “陆长抚!”时瑞惊喜的喊出他的名字,自从上一次见面了之后,又过去了好久呢。 徐云溪在车上扶着,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暗紫袍古装男人盯着自己,目光狠厉,他被看了一眼浑身一哆嗦。 这男人的气场跟自己小时候还活着的,上阵杀敌,当了几十年老将军太爷爷一样,莫名有种不可触碰的威严。 但是他感觉眼前的男人气场比自己入土的爷爷还强烈。 “大晚上发什么神经病啊,还cosplay!真特么装!”徐云溪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踹自己一脚的人没好脾气。 “你没有踹断吧。”看徐云溪那副模样,时瑞生怕一脚给徐云溪断了,因为还不至于因为一个狗狗到了骨折的地步。 好歹徐云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骨头没裂。”声音冰冰冷冷,没有温度,跟他身体的温度一样。 “那没事了,我们走吧。” 闻言,陆长抚低头,看到了时瑞手里的宠物,声音比之前温和了些,“这个小狗不适合你养。” “为什么。” 刚说出来,时瑞自己就意识到了。 小狗刚出生,她命格又极阴,这阴气又是非常人的那种,刚出生的生灵和即将死亡的生灵,阳气特别弱,如果跟自己这种阴人待,时间一长,阴气入体,非死即伤。 待在她身边确实不如待在徐云溪这个命格纯阳的男人身边。 时瑞纠结了一会之后,忍心交过去了,“给你吧。” 徐云溪目瞪口呆的看着时瑞主动把小狗给了自己,想到自己刚才莫名其妙被踢了那么重的一脚,气笑了,“搁这玩我呢。” 时瑞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长抚漫步一迈,就站到了徐云溪面前。 陆长抚面无表情的看着,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他的眉头微蹙,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手抬了起来。 徐云溪马接过时瑞手里的狗狗开着车一溜烟跑了。 好险。 感觉刚才像是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似的。 时瑞拿出手机,没有忘记给他点了一个五星好评,想起徐云溪看到陆长抚的怂样,感觉很好笑,“他怎么看到你的。” “我让他看见的。” 也是,要不然他到时候看到自己被空气踹了一脚,肯定就吓死了,嚷嚷着说撞鬼。 回到了房间后。 时瑞在浴室洗漱好了之后又在床上闹腾,在床上滚来滚去,接着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拉伸着。 “这日子过得是真的累啊,我不会某天就猝死了吧。” 刚坐定的陆长抚闻言,愣了一瞬。 很快,他就走了过来。 陆长抚很识趣的伸出了修长的手指,放在了时瑞的肩膀上。 时瑞的小腿还架在脖子上没有放下去。 “你在做什么。”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挺滑稽的。 “帮你按按。” 陆长抚抬手,握在了她的脚腕上。 “不用了,我自己折腾几下就好了。” 此话一出。 时瑞正准备换个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脚脖子被控制住了。 无声的拒绝。 现在自己算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给绑架了,卡死了。 才反应过来,她现在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那你就开始吧,先把手放下来吧。” 时瑞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状态和一个男的面对面。 就算她脸皮再厚,也尴尬的要死。 “可以了,你开始吧。” 时瑞乖乖的躺在床上。 任由他操作。 她侧着头开始惬意的看着陆长抚冷峻的侧脸。 陆长抚的指腹很有力,手上的茧子也不少,硬邦邦的。 每一次用力都能感觉到。 “陆长抚,你为什么叫陆长抚啊,长抚长抚。”时瑞陷入了思考。 “古时人们带兵打仗,称东征西讨,南抚北伐。” “你是觉得,我的名字与战场有关系。”陆长抚低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腹的力道弱了些。 “平定天下大乱,乃长抚之责。”说话的声音很缓,平静的面孔之下,隐藏着波澜不惊的壮阔与很多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情。 ,! “你真的是大将军?” 时瑞对于这个结果惊呆了。 她最开始还以为陆长抚只是一个简单的阎王爷。 没想到他还有一个更牛逼的身份。 陆长抚点了点头,他手上的茧子很厚,厚的时瑞觉得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 “陆大将军,陆长抚。”时瑞笑着喊了出来,正好对上了抬眸注视她的陆长抚。 “我在。”他的眼眸流转,像是湖面上涟漪的芳华,好看极了。 “可是你现在是阎王爷耶,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此时,时瑞还挺好奇陆长抚的身世。 陆长抚顿了顿,才憋出来这一句话,“很晚了,你先睡吧。” 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说的。 不过,时瑞也没有想过自己能知道。 “好吧。”时瑞裹紧着被褥,识趣的不再问了。 按着顺了一遍之后。 觉得整个人都舒坦了。 反而没那么困了。 原本她脑袋缩在被子里打算睡觉,但是这会儿又睡不着。 于是冒出来头。 就看到了陆长抚一个人站在窗户边。 月光将陆长抚的影子拉的很长。 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洁白的光辉渡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发丝上。 平白添了一份微凉与孤寂。 这种最初带给自己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仰着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头也是紧紧的蹙着。 眼眸正静静的落在外面看了很久,像是一直在注视着一样东西似的,不曾动过,就像是陷入了痴迷。 就连时瑞光明正大的盯着他,他也不曾转过头来。 似乎是这么明显的视线他现在感觉不到。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 时瑞没想到那一句话带给他这么大的影响。 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字。 都能让他的眼神瞬间变化好几种情绪。 然而这种情绪,她现在看不懂。 但是却觉得沉重。 一直到门外忽然有了几声很沉闷的敲门声。 这种平静才被打破。 陆长抚才像是恢复了人气,开始有了动作。 他偏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时瑞的脑袋刚缩进去被窝里。 时瑞在床上挣扎了几秒。 上了床的人,是不想动的。 她是真的不想下去了,她正犹豫呢,门就不响了。 不响了那就不用开门了。 陆长抚也是转身看了眼门外,也是依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对了,隔壁那个洋娃娃是怎么一回事啊。”时瑞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冒出来头,“为什么它还不夺舍啊。” 她都替娃娃着急! 能不能行! 能不能快点! 最开始她还怀疑,会不会换了但是她不知道而已,于是后面她特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理由不太可信。 陆长抚解释道:“他的魂魄被人钉在了现在的身体之上,出不来了。” 所以说不是不想出来夺舍,而是没有能力夺舍。 喜欢我在地府创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