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瑞转了个身子,萦绕在周围那一股清冽的香气仿佛比刚才更浓郁了一些。 意识清醒了一些之后便感觉脑子一片昏涨涨的。 像是睡了很久,又好像没有睡很久。 时瑞还没有完全睁开眼睛,就感觉面前压过来了一片黑影。 等完完全全的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一片黑影是什么。 “陆长抚,你来啦。” 原来那一片靠近的黑影是陆长抚。 他察觉到自己醒了之后便靠近了过来。 陆长抚低头看着时瑞,眼神无比温柔炙热,他轻轻的笑,一声嗯显得格外的缠绵眷恋。 “嗯。” “是我。” “瑞瑞。” 好听的声音顺着紧紧贴着的肌肤钻进耳朵里面,蜷着过分的温柔裹着眷恋,让听的人人听得浑身酥酥麻麻的。 几日没有见面。 他眼里的温情比往日更甚。 他的眼眸深邃,倒映着自己的脸,而自己在他的眼眸里清晰而明亮。 可是比起自己的脸,此时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她现在更想看到他的脸,于是脑袋往后移了移。 这才堪堪的陆长抚的面容完全入了目。 只要看着他。 她便觉得心安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自己居然会这么想。 就好像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 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彼此呼吸相撞,蒙住了眼眸。 空气中的暧昧涟漪着。 气息扑打在脸上,似乎在挑拨心中蠢蠢欲动的情愫。 不得不承认。 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反而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依赖他。 尤其是在这个地方。 只有自己孤身一身的地方。 见到他,便有了一种归属的心安。 这一退,她压到了他的臂弯,时瑞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在他的怀里。 也不知道在这怀里靠了多久。 时瑞有些不好意思。 她偏着头。 想要从他的怀里面挣脱出来。 可是陆长抚却直接捏住了自己的手,控制着,捧在了他的脸颊两侧。 脸颊的温度冰人,可是刚才在他的怀里她好像却没有感觉到这一股冷意。 至少睡得还不错。 手中的触感袭来。 时瑞下意识轻轻捏了捏。 看着陆长抚的脸颊便随着自己动作,表情变得丰富了起来。 便越发觉得挺好玩的。 她脑袋偏着,像是在责怪,又像是诉说自己的想念。 “你怎么才来啊。” 时瑞似乎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说这话时的语气。 好像他们像是谈了许久的恋人一般。 手中陆长抚的脸,随着自己的心意,一会儿是噘着嘴撒娇,一会儿是咧着嘴生气。 时瑞一下子被陆长抚逗笑了。 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别闹了。” 陆长抚的手覆上去,捏住了她其中一只捣乱的小手,接着又攥进了手心里。 另一只手还在脸上,陆长抚没有拿下来,反而将脸贴的更紧了。 嗓音低低的,温柔极了,“来晚了是我的不对,下次注意。” “可好。” 他开口低声询问,征求时瑞的原谅。 陆长抚无比认真的看着自己,弄得时瑞都不敢与他对视。 他真的很会勾引人。 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些意志力的话,恐怕会很容易沦陷。 时瑞眼神有些闪躲,道:“哎呀,我说笑的,你有事就忙你的,不必着急我的事。” 一旁的空悲早已转开了脑袋,踮着脚小心翼翼的离开,十分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过来一趟。 差点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说准确点。 他俩单独相处的时候,就不应该过来! “罪过罪过。” “你是空悲。” 然而刚提起脚没走几步。 时瑞就喊住了空悲。 空悲定住身子,然后转了过来。 “施主,叫我什么事。” 时瑞从陆长抚的怀里坐了起来,陆长抚这才不舍的松开了臂弯。 她现在才看到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 时瑞摸了摸鼻子,快速找了个话题入手。 “这里是哪里?” 她看着周围残破不堪,唯有几根柱子屹立着。 身后还有一尊掉了很多漆的佛像。 这里该不会就是……他们所说的寺庙吧。 “施主,这里就是寺庙,你已经到了。” 果不其然。 时瑞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眼。 “其他人呢,怎么我一个也没有看到。” “他们醒了之后下了山,已经不在这里了,这里只有仙家和我,还有在座的两位。”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对这里没有一点记忆,还有上山的过程我也完全不记得。” 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停留在自己即将踩入分界线,被那千万只血骨淋漓的手抓住的画面。 除此之外,再也想不起什么。 想到这,时瑞掏出罗盘,看了看自己的脸,又检查了一下身子。 ,! 基本上没有什么伤口。 看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她正要将罗盘放进背包里,却半途被陆长抚拿住了。 他神色盯了几瞬。 时瑞只当陆长抚是没有见过这种款式的罗盘。 便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个东西的上面。 这东西,说是罗盘也不完全像,毕竟中间有个八卦镜。 说起来,相当于用一种巧妙的方法把罗盘和八卦镜结合了起来,但是又不相互影响其各自的功能。 “施主在下面与他们打斗的时候晕倒了,这会儿才醒,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晕倒了?睡了多久。” 时瑞摇了摇脑袋,“难怪醒过来的时候脑子晕晕乎乎的。” 空悲点了点头,“是的,施主你睡了足足有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 “睡了这么久?!” “过于劳累,这也是正常的。” 空悲没有提及时瑞的魂魄被丢这一件事情。 很显然,时瑞也完全没有魂魄被丢失的任何记忆。 “怎么这一觉睡得还越来越累呢。” 空悲神色往陆长抚那瞥了一眼,最后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仙家呢。” 问到了这里,空悲反而踌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犹豫什么。 这似乎对于他来说,很难开口一样,“师父……他还在睡觉。” 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难以开口。 “过于劳累,也是正常。” 时瑞试图缓解尴尬。 没想到仙家也这么的嗜睡。 “叫我呢。” 陶衡从林子外走了进来,嘴里还打着哈欠。 他伸了伸懒腰,一抬眼,就看到了时瑞和陆长抚。 还有在一边当电灯泡的空悲。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种场景,要是换做他,他绝对不会来。 也只有空悲这个无欲无求的人,才会特别煞风景的过来。 说不定,人家在卿卿我我的时候。 空悲还在后面毫不知情,两目皆空的擦拭着佛像呢。 他也是够大胆,阎王爷在场也敢一个人出现。 就不怕自己的小命不保。 “正好说到你了,顺便想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一回事。” 柱子外的天色早已暗了下去。 沉压压的天空透露着一种闷热压抑。 喜欢我在地府创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