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时瑞指尖捏着铜钱,站在空旷的地方。 她一甩手,铜钱一个接着一个从地上滚向远处。 四周都被她抛过去了一枚铜钱。 她低声念着咒语。 没一会儿。 有几个滚了回来。 “走。” 马仕跟着时瑞往没有滚回铜钱的那个方向走过去。 高高的墙砖给人一种无法好好无法喘气的窒息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眼睛出现了什么问题。 房屋似乎比刚才还老旧颓败了一些。 空气中似乎好像在弥漫着潮湿的腐闷土腥味。 很黏很腻。 附近的门总是虚掩着。 留出那一条细长的缝隙。 不经意间总诱惑着人往那一线黑去看。 总觉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窥探。 但好像又似乎没有人。 因为四周又非常的安静。 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 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忽然清脆的一声吧嗒从背后响起。 在这无比安静的环境下。 突兀的有些吓人。 马仕抖了一下。 声音正好是从自己的背后传来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了。 很清脆。 马仕僵硬着步伐缓慢的回头,但是并没有看到什么。 但这并没有让自己松一口气。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下有些膈着。 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立马抬起脚。 却看到了铜钱在自己的脚底下。 原来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铜钱滚回来的声音。 这会儿,马仕才彻彻底底的呼出了一口气。 “瑞瑞,这铜钱怎么回来了。” 时瑞瞧过去,看着他脚底下的铜钱。 是她扔出去的那一枚没有错。 可是怎么会滚回来。 “怎么会是死路一条。” “难道,这个方法行不通?” 四周半掩着的门吹进来风,发出戚戚的声响。 细细得风刮到了人的身上,像是在皮肤上切着片一样,甚至冻得骨子里疼。 诡异的安静被打破。 时瑞来不及思考。 此时的注意力早就已经被当前的变化所吸引了。 周围开始窜出来声音。 那声音最开始很碎。 没一会儿,就开始乱起来。 乱七八糟的。 特别的嘈杂。 听得人脑袋发疼。 可是周围除了那腐败的建筑物以外。 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时瑞集中着注意力盯着周围的一切。 任何隐秘的角落都不去放过。 可是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似乎这里根本没有制造出诡异声音的东西。 乱七八糟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尖。 这很折磨人。 很远。 远的找不到出处。 但是又很近。 近得就好像是贴在自己的耳朵边。 贴在自己的耳膜里。 时瑞和马仕早已把耳朵给堵上了。 可是哪怕把耳朵给堵上了,依旧无法隔绝。 “够了!” 时瑞撒手,对着空荡荡的巷子里面吼了一声。 噪音却神奇的戛然而止。 她的手正好打到了周舟的脸上。 估计是被这聒噪的声音刺激狠了,她用的劲便不小。 直接把周舟一不留神的从马仕的背上给打了下来。 时瑞愣了一瞬,瞪住了。 马仕看着怔愣的时瑞,“怎么了?” “你累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我干啥。” 马仕摆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却忽地反应过来,“我不累,不对啊,我背着人怎么走了这么久怎么会不累?!” 他刹那间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地上的周舟好像是被砸醒了。 他是面对着地面摔下去的。 此时脑袋顶了起来。 时瑞被这里聒噪的声音绷得神经痛。 于是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不好意思。”时瑞收起手,盯着趴在地上的周舟,“你疼吗?” 周舟嗡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扇了一巴掌。 “我........我不痛,但是我很痒。” “难怪你总是很痒,但是一直止不住痒,难怪我们总是走不出去,我那个方法不管用。” “我们根本就不是碰到了鬼打墙,我们是在做梦,我们陷入了梦境,这里的一切的都是假的。” “造孽啊。”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马仕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一切,并不觉得某个事情的发生有什么奇怪的。 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畅。 “但我们是哪一步出了问题,我们也没有乱吃乱喝乱摸啊。” 时瑞定下神来,“我们可能就是因为没有乱吃乱喝乱摸,所以中招了。” “你还记得,当时那一杯茶水吗,我们都因为害怕有事,所以都没有喝。” “现在想来,一个得了肺病的人还在堂内点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当时一落座,周舟便离开了,时瑞也没有继续待多久。 所以当时对那个香,也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才导致了中招。 “如果我们现在在做梦的话,那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马仕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不自觉的都带了些颤抖。 时瑞叹气,懊恼道:“现在,我们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想了。” 马仕登时瞪大了眼睛,心里已经开始在想怎么死了。 在这里一头撞死的话。 是不是也死不了。 趴在地上的周舟才爬起来。 他还是很痒,手上的动作自从醒过来了之后,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现在的他只想一直挠下去。 这几个人说的话他顾不上去听。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马仕给揍晕了。 喜欢我在地府创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