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辰说完这番话后，全场安静了片刻，随即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议论声来。　　 “我靠，真的假的啊，那食堂阿姨老牛吃嫩草啊。”　　 “看那食堂阿姨的脸色，好像真的被那个人说对了。”　　 警戒线外围的工人们，对着高玉秀和卓兴迪指指点点的，对于年轻的工人而言，卓兴迪和高玉秀勾-搭在一起，有些违和。　　 “哦呦，我说高玉秀怎么经常故意留下来在后厨加班呢，原来是为了和小情郎幽会啊……”后厨工作人员中，一个和高玉秀关系不好的女人嗤笑着说道。　　 另一个关系不好的也说：“四十岁的人了，找个二十出头的嫩草，真是够可以的。”　　 卓兴迪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林辰，低吼道：“你诬蔑完我是杀人凶手，现在又要来污蔑我和玉秀的关系了吗？”　　 听到这句话，林辰笑了，他眉毛一挑，反问道：“玉秀？卓兴迪，玉秀这两个字你叫的很顺嘴嘛？如果你和高玉秀不怎么熟识的话，你要么叫她食堂阿姨，要么叫她高姐或者全名，玉秀这种姓名的简称，只有熟识关系好的人，才会这样叫的。”　　 卓兴迪脸色一变，他微微地垂下目光，觉察到自己说‘玉秀’二字的不妥了。　　 “没有，没有，我和他没有关系，你说我给他多打了一些菜，那只是巧合啊，我和他怎么会有那种关系呢……”高玉秀连连摆手，否认自己和卓兴迪的关系。　　 这时，旁边那个和高玉秀关系不和的食堂阿姨说道：“玉秀啊，你要是真的干出勾-搭汉子的事情，看你老公回来后，怎么收拾你。”　　 听到这话，高玉秀的脸色再次一变，脸上露出惊恐，似乎对她那个在外地打工的丈夫很惧怕。　　 “真的没有吗？”林辰询问道。　　 “没有，我和他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高玉秀双手紧捏着自己的衣角，颤巍巍的说道。　　 “你想证明你和卓兴迪没关系也很简单，请问你敢不敢现在让几个治安去你家里？”林辰道：“我想，在你的家里，应该有卓兴迪的衣服鞋子之类属于他的东西……”　　 “呃……”高玉秀双眼猛然睁大，停顿了几秒钟，没有说话了。　　 她的这种反应，已经是很明显了，她和卓兴迪之间，肯定是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男女关系的。　　 “不敢让治安去你家里找是不是？”　　 林辰伸-出一根手指头，微微摇了摇，说道：“没关系，这不是本案的重点。”　　 林辰说到这里，目光看向了卓兴迪，道：“之前的那位厨师，他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对于他使用的刀具有多少，他很清楚，他找不到的那把剔骨刀，可能是被你偷偷拿走了，也可能是掉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厨师没找到，就买了一把新的，而那把旧的剔骨刀，就落到了你的手里。”　　 “当你对第一个死者动了杀心之后，你找机会，在3楼的厕所里面将他给杀了，第一名死者和别人说了你以前的事情，那是你血淋淋的伤疤，你恨他，恨他为什么那么多嘴，为什么要把你那么痛苦的事情告诉别人。”　　 “在杀人的时候，你丧失人性的那面占据了你的躯体，把人杀了，你丧失人性的那面渴望以前那些对你成绩赞赏的笑脸，你喜欢别人对着你笑，对你夸赞，于是你用刀子，割破了死者两边的嘴唇，在他脸上划出一个笑脸来。”　　 “平常的你，在外人面前文文弱弱，但你在死者脸上割出笑脸之后，你看着死者脸上的微笑，你丧失人性的那面满足了。”　　 “他杀了人后，是怎么把凶器藏起来的？”一个工人问道。　　 “对啊，当时治安搜了食堂，也搜了我们的宿舍，什么都没有搜到啊。”另一个工人也说道。　　 林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卓兴迪你利用的是时间差。”　　 “你杀人后，在厕所门口的洗手池，把刀上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这把刀被你随身带着，在治安赶到案发现场后，在凌晨时分，天还没亮的时候，治安就开始搜查整个工厂了。”　　 林辰望向了流河县的治安队何队长，问道：“何队长，说说当时你们是怎么搜查的。”　　 何队长挠挠头，开始回忆，说道：“当时我们治安赶到工厂后，就开始对宿舍和整个工厂同时进行搜查，但是很多宿舍的工人敲门敲不醒，或者是觉得我们打扰了他们的休息，有些人骂骂咧咧的不愿意开门。”　　 “另一队治安则去了职工食堂那边，工厂里除了后厨人员，没有人有职工食堂的钥匙，那个厨师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我们叫到了工厂来。”　　 “当时我们把整个后厨搜查了一个遍，什么角落都看过了，没发现可疑凶器，而厨房里的那10把刀具，厨师说跟他下班前离开时一样的摆放着，厨房的门也是反锁的，不可能有人进来拿厨房里的刀去做凶器的。”　　 “我们也简单化验了一下那10把刀，确实没问题，门窗也没有被动过，排除了凶器在厨房后，我们就离开了后厨那边了。”　　 “那个厨师呢？”林辰问道。　　 “那个厨师当时被我带走做笔录了好像。”何队长回忆道：“我们检查完后厨，男女职工宿舍楼的工人，也很多人都被吵醒，打开门走下宿舍楼看情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