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铭记在心
如此便不能招招都攻击到紫玲身体最为薄弱之处,等于是在剑法上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饶是如此,他剑法的威力依旧不容小觑,相比于三年之前可谓有了云泥之判,不但出招姿态飘逸潇洒,刚猛程度也更甚于紫玲。 如此好看又威力十足的剑法,登时就迎得了场下众人的叫好声。 有人甚至已开始预判起了胜负,低声言道:“这个江逐流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剑法竟是如此了得,看来这场比试,获胜之人必定是他了……” 在连续与秦照对拆了二十多招后,紫玲渐渐感到有些难以支撑,脸色不禁大感焦虑,当她再次与秦照错招时。 忽然压低声音向秦照质问道:“小子,你究竟是何方人物,干嘛非要跟我抢夺面前的这把神兵。” 秦照低声回答她道:“这把神兵又不是天生就归姑娘所有,我如何便抢不得。” 紫玲继续压低声音说道:“这把神兵既难看,又毫不实用,你拿来根本没有多大用处,不如咱们私底下做个交易可好。” 秦照不禁就是一怔,发问道:“你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紫玲接话道:“只要你不与我抢夺这把神兵,我就赠送给你一万两黄金作为答谢,你看如何。” 秦照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会以一万两黄金这么巨大的一笔财富来作为交易筹码,登时就大感意外。 不过黄金对于他而言,完全就是身外之物,根本没有多大的吸引力,况且那弹琴的公子尚未登台,即便自己答应与她进行交易,她也未必就能最终夺得神兵。 于是当即就进行了回绝,说道:“在下一向过惯了清贫日子,姑娘的万两黄金,怕是无福消受得起。” 被秦照予以拒绝后,紫玲顿时大怒,叫喝道:“臭小子,你今天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你可要弄明白,得罪了本姑娘就等于是得罪了整个千屠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需要本姑娘再提醒你了吧。” 秦照见她用万两黄金收买自己不成,就公然对自己展开威胁,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暗想道:“现在的我虽还没有能力与你们千屠流进行抗衡,可也丝毫不会惧怕。” 于是开口说道:“在下既敢登上台来与姑娘进行比试,便早已想清楚了一切后果,姑娘的言语威胁对在下可是不会起到半点作用的。” 见秦照竟是软硬不吃,紫玲自忖以自己现有的能力实在无法胜得过秦照。 面色忽然一改,竟露出了一丝笑容来,轻声说道:“好哥哥,怎么说你也是个堂堂男子汉不是,如何就好意思欺负我这样一个小姑娘。 你还是将神兵让给了我吧,只要你愿意割爱,妹子我今后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秦照见她软硬兼施不成,竟又开始用言语来诱惑自己,心中益发感到好笑,寻思:魔宗女子到底与仙宗女子不同,为了达到夺取神兵的目的,居然连引诱的手段都给使出来了。 只是相比起桃花三月红,你的诱惑手段还差得远呢,我秦照又岂会被你给迷惑住。 想到此处,立时就朝她发出一声冷哼,怒斥道:“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够见到谁都乱叫哥哥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紫玲用言语诱惑不成,反倒遭受了秦照的嘲讽。 这下再也忍耐不住,怒喝道:“你这个混蛋,还当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要以为学会了一套我们千屠流的剑法,本姑娘就当真奈何你不得。” 一语未落,剑法陡然一变,所使招式竟全都变成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秦照被她突然做出的改变给大惊了一跳,暗想道:“她使出这般招式,莫不是想要跟我拼命不成。” 以秦照在剑术上的造诣,本来即便紫玲再怎么拼命,他也可以轻松应对。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他不敢轻易使出天元神剑,因此一时之间竟被紫玲给逼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见到自己所使招式奏效,紫玲顿时信心大增,攻击得更加迅猛,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回旋余地。 秦照之所以会被逼得手忙脚乱,并非不使用天元神剑就无法胜得了紫玲,而是对于紫玲的拼命打法还显得有些不太适应。 然而十数招一过,他就逐渐适应了紫玲的拼命打法,渐渐开始转守为攻。又过了十数招,他已然再次占据上风,纵便紫玲再怎么拼命,也是无力回天了。 可紫玲就是不肯弃剑认输,好几次秦照明明都已用剑抵住了她的要害,她却依旧不要命的继续对秦照展开反击。 秦照也被她给惹急了,心中发狠的暗想道:“这可是我逃出锁妖神塔后第一次与人比试,今天就算你要跟我玩命,我也非得战胜了你不可。” 言念及此,当即就加强了攻击力度,招招都抢在紫玲佩剑抵近自己身体前刺向紫玲要害。紫玲很快就难以再行坚持,勉强支撑了数招后,剑法中终于露出一处较大破绽。 秦照如何会让这难得的机会错过,立时就抓住该处破绽展开新一轮攻击,在挡开紫玲来剑的同时,手中宝剑迅速往前探出,剑锋一下就抵在了紫玲的咽喉上。 连咽喉都已被秦照的长剑给抵住了,紫玲想不认输也是不成,顿时面如土灰,神情显得失落之极。 见她总算停止了跟自己玩命,秦照这才收回手中宝剑,开口说道:“紫玲姑娘,对于这把神兵在下是志在必得,所以今日之事实是有些对不住了。” 紫玲用牙齿咬了咬自己嘴唇,双目恶狠狠瞪了秦照一眼,怒喝道:“臭小子,你我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今日之仇,他日我必定会十倍、百倍的找你讨还回来。” 言罢,双足一跃,人已怫然而去。 紫玲离去之后,秦照双目朝着台下扫视了一眼,见几乎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敬畏之意,显然是被自己刚才的剑法给震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