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婆冒出来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栋楼还有其他邻居?” 王初一和张扬说完,一起看向茅十八。 茅十八尴尬的挠了挠头,一脸蛋疼的说道: “偶母鸡啊!” 现在人走了,鬼也跑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晚上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张扬也是喝下了茅十八的符水,镇住了蠢蠢欲动的地魂。 做完招魂术法事以后,茅十八扔了过路钱。 王初一开始烧冥钱,还有往生纸,往生纸是不能与冥钱一起烧的。 事情搞完已经是半夜三更了,这一晚惊魂,几人累的都不想动弹,最后强撑着身体跑到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几人碰头,顶着三对黑眼圈,苦笑不已。 他们还特意在一楼找到了那个最后一间房间。 只见门上有个上了锁的老式大锁,看样子里面应该没人。 “这老太太到底什么来历?” “反正是你高不可攀的高人。” “得,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行了,上班吧,看来这栋楼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茅十八睡了一晚上,恢复了些许精气神,他发现这栋楼似乎比他看到的还要神秘的多,自己真是眼拙了。 …… ……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张扬那小子自从知道茅十八是茅山道士之后,天天缠着他,希望能学个一招半式。 毕竟,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正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时候,明明怕的要死,偏偏荷尔蒙分泌过多,非得学这神怪之术。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是胆小鬼的,用他的话说,在这火葬场工作没有个一技之长傍身,那还算是这“阴阳人”么。 除他之外,王初一这段时间发现这火葬场里还真是都古古怪怪的。 就说他天天都能见到的木子李小姐姐,说实话,这种姿色的美女怎么会到火葬场这种地方工作。 王初一百思不得其解,这放在学校起码也是班花以上啊。 不过,看这她天天开开心心上班的样子,也不像生活所迫的样子啊。 再说,有一次他看到这木木姐下班,居然开的是一辆小宝马,说明人也不缺钱啊。 这一天,两人在一起为尸体整理遗容,王初一顺口就问了出来: “木木姐,你这么有钱,怎么不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啊,天天泡在这火葬场,啥时候才能嫁人啊。” 木子李一愣,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小屁孩子,还管起姐姐的终身大事来了,怎么?真当我会嫁不出去是吧。” 王初一挠了挠头,却忘了还带着手套,上面沾了防腐剂,顿时恶心的不行。 “哈哈哈哈哈,你这傻小子,跟你实话说吧,姐姐这是祖传的行当,这一辈就我一个传人,我不干谁干?” “祖传的行当?古代就有入殓师了?” “不懂了吧”,木子李画完最后一笔,走到洗手台前,边用消毒液洗手边说道,“你听没听过古代的二皮匠么?” “二皮匠?我好像在哪听过。” 王初一思考再三,发现这个名字好像来自灵魂深处,很熟。 “也许,你对另外一个名字更熟悉,在古代,二皮匠也叫做缝尸匠,是专门替人收尸,整理遗容的。” “缝尸匠,你祖上是缝尸匠?” “是啊,怎么是不是很意外?” 王初一还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祖上竟然是四大诡异职业的缝尸匠。 中国历史上被认为最邪门的四大职业分别是: 行刑的刽子手、验尸的仵作、缝尸匠和扎纸人。 虽然很多古老的职业都消失了,但这四个古老的职业传承至今,依然有它的痕迹存在。 刽子手变成了行刑的狱警,仵作成了法医,缝尸匠变成了入殓师,只有扎纸人还是活跃在很多农村小巷子里,没有什么变化。 木子李伸了个懒腰,露出较好的曲线,回头一看,王初一还在沉思的样子,不禁感到好笑: “想什么呢,你要是真的对这行好奇,这个礼拜轮休我带你回老家看看,都是些古老的器具,倒是没有网上传的那么邪乎。” “哦?不打扰么?” “打扰什么啊,家里都只有一个老妈子照顾收拾,我的父母早就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算来,我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每次清明回家都是一个人,这一次,你陪我去可好?” “清明?是哦,马上都清明了,好吧,我是孤儿,也没什么可祭拜的人,就当出去旅游了。” “ok,成交,作为陪我的报酬,你的食宿我包了,也让你尝尝被富婆包养的滋味,哈哈。” “哎呀,看来我这小白脸是当定了。” 王初一摊了摊手,出去走走也好,整天对着尸体,也是无聊的紧啊… 喜欢人为刀俎我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