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这个人我们可是调查过了，他的文凭不高，也没念过什么书，这样的人，只要一吓唬，他自己就害怕了。 　　 经过我刚才的吓唬，程晨的脸色自己明显出现恐惧的神色。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明显已经害怕了，但是他还是在嘴硬，其实他的心理已经崩溃破防了。 　　 我定定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笑了一声，随合上了桌面上关于这些天所调查到的文件，啪的一声，惊的程晨身体都抖了一下。 　　 “程晨，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两个词的意思吗？” 　　 对付这种人，不需要看什么文件，先把他的身心都搞崩溃再说。 　　 “什，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自己承认，等我们说出来，你的刑罚会很重，有可能是死刑，但是你已经承认，这就不一样了。” 　　 我就喜欢说话说一半，这样更能把人给吓死。 　　 如我所料的一样，程晨害怕的手都抖了，那张脸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了，说实话，我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 　　 “我们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交不交代？” 　　 “我交代，我老实交代，是她太贪婪了。” 　　 程晨再也冷静不下来了，也不瞒着了，直接就交代了。 　　 “说吧，那个开面包车救她的是不是你？” 　　 只要他承认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我。” 　　 程晨点了点头，刚才他还抬得高高的头颅低了下来，那眼睛都不敢看我们。 　　 正当我们问下一个问题时，那程晨突然着急了。 　　 “我本来不想杀她的，但是她实在是太蠢了，太贪婪了，我是逼不得已。” 　　 王一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逼不得已是杀人的理由？你杀人是犯法了，怎么？你还觉得你是替天行道？你觉得你是个英雄？” 　　 面对王一的一通说教，程晨这才老实下来。 　　 “是不是你教唆崔有蓉卖孩子？” 　　 “不是我教唆的，是她自己，她最讨厌她那个女儿了，她自己要卖的。” 　　 到现在了，程晨这个家伙竟然不老实说话了。 　　 我坐在一旁忍不住冷哼一声，他到现在了还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是吗？难道不是你欠了赌债让崔有蓉当小姐，卖小孩的？” 　　 这次程晨就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就和她说了一嘴，然后她就卖孩子去了，她卖孩子也许与我有点儿关系吧。” 　　 这家伙一看就是油腔滑调，怪不得崔有蓉会喜欢这样的人。 　　 “仔细说说吧，从头到尾，自己交代一遍吧。” 　　 “那天我接到她后，我就带着她回家了，她把钱给我之后，我们看着那么些钱，很是激动，就发生了关系，发生关系之后，她竟然和我提要求，她要和我结婚。” 　　 此时程晨的表情很是嫌恶，若是崔有蓉活着，看到他这样恶心她，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她可真有意思，她就是一只鸡，竟然要我结婚，她简直是痴心妄想，后来我意识到她之后可能是我的拖累，我拿着枕头就捂死了她。” 　　 “她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拖累？一直都是她在挣钱养活你，她为了给你还赌债，她把她闺女都卖了。” 　　 一旁做着记录的王一都忍不住生气了，他都忍不住为崔有蓉悲哀，可是他却忘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就是贱人，若不是她对我还有点儿利用价值，我早就甩了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竟然想和我结婚，我嫌她恶心。” 　　 程晨一直不停的咒骂，我听着他的咒骂，皱起了眉。 　　 “说完没有？” 　　 我只问了他一句，程晨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我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我发现他害怕我，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里的犯人都看到我害怕。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崔有蓉的？” 　　 “大概是在三年前吧，在网上认识的，半个月后，我们就见面了，她就是个不知羞耻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迫不及待和我睡了。” 　　 我一直看着他的表情，这一点倒是不假。 　　 “你知道她虐待自己的女儿吗？你去过她家吗？” 　　 “我知道啊，我觉得那不算虐待吧？只是和她玩玩而已。” 　　 听着他这话，我发现程晨也有可能虐待小曼，因为他见过崔有蓉如何对待她女儿的，他竟然说是在玩，那说明他也对孩子动过手。 　　 “那这么说的话，你也虐待过那个孩子对吧？” 　　 我冷冷的瞧着程晨，这家伙个头不大，脸也长的不大好看，可是这个人却是个在外怂包，在家横的那个。 　　 “我，没有。” 　　 说到这里，程晨话中还带着迟疑。 　　 我转头看了一眼王一，对付这种不老实的人，就得他这个狠人出手。 　　 王一直接走到那程晨的面前，抬手放在了他的面前的椅子上。 　　 “你知道吗？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大毛哥前两天刚坐了，他正好还在拘留室呢。” 　　 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个程晨只是和窝里横的角色，所以他不敢惹这种社会上混的人，他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如果他不老实，我们很有可能会将他和大毛哥关在一起，那他肯定会挨揍的。 　　 王一的话，程晨听的很明白，他咳嗽了一声后，缓缓开口。 　　 “我真的没打过那个孩子，我就是发现崔有蓉喜欢的我紧，竟然会吃她闺女的醋，我和她闺女说句话，她就会酸的揍她闺女，我就喜欢她酸的那个劲儿，所以时常逗逗她的闺女。” 　　 “所以那个孩子时常因为你的逗弄挨揍是吧？” 　　 我真的是不敢想象小曼那时候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的疯子妈找了一个变态男友，她能活到现在，真的是很不容易。 　　 “对。” 　　 程晨点了一下头，现在的他老实多了。 　　 “你是怎么联系上大毛哥的？让崔有蓉把孩子卖给他的。” 　　 之后我们又问了许多问题，也问出那辆消失的面包车在什么地方，他直接把面包车拆了车牌，而后无牌照的车拆了，扔到了垃圾销毁站，所以我们才会找不到。